证据越来越足,不只是如此,他们也得到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皇后失血过多是怀了孕,前段时间皇帝一直留宿在皇后宫中,不足一个月的身孕,太医都不曾诊出来,是一次巧合,温碧君进宫看望皇后时,意外的发现皇后身体的反常,更是有些震惊。
她跟皇帝的事情本来是秘密,堂姐所有的一切都比自己好,所以堂姐进宫成了皇后,自己则是在国公府待成了老姑娘。
最后,温碧君想到了一个阴毒的办法,可以让皇后殒命,又可以让皇帝许诺自己皇后之位。
因此,她利用了皇后身边的梅香,跟老国公商量了之后,老国公也想到了女儿的没用,不能给国公府带来荣耀,因此,觉得不如皇后的位置换一个人当。
皇后被父亲逼迫,想要以性命连累沈心玥,陷害摄政王府,因此得到一切想要的目的。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皇后挣扎过,最后选择了最激烈的办法。
假意跟沈心玥推搡,在沈心玥昏迷之后,她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当血迹留下来的时候,皇后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想要求助沈心玥,但事情已经发生,温碧君让人过来抓着沈心玥。
在凤仪宫中时,温碧君让梅香故意给皇后服用了大量散血的汤药,就在那碗太医拿来保住皇后性命的参汤里,皇后最后的手指也不是想要指证沈心玥,是知道,只有沈心玥才能够帮助自己。
在事情所有的真相都明白了之后,二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审问了梅香。
梅香将所有的真相都说了出来,是国公府用她父母家人的性命威胁她,她不得不妥协,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背叛娘娘。
「大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曾留下半句谎言,还请大人明鉴啊。」
这一次,她说的都是实话。
莫东言知道,这确实是实话,是将皇帝摘出来之后的大实话了。
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牵扯上皇帝,不只是他们明白,梅香比谁都明白,这件事情幕后主使就是皇帝,可她不敢说,甚至是将国公府说出来之后,也没有说过皇帝一句不是。
梅香甚至还说,皇后早几日就开始有些身子不适,但是从未多想,小日子也不怎么准确,加上她避宫也没多久,老国公在要求皇后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皇后犹豫过。
是沈心玥救了自己父亲的性命,现在她却要陷害父亲的救命恩人,这些,让她怎么都做不下去。
可她没有的选择,皇后从小就听命父母已经习惯了,加上皇帝几句软语情意,更是被哄的放弃了所有。
莫东言这一刻,深深的感到了帝皇的无情。
为了所谓的权势,为了整垮摄政王府,不惜一切代价。
甚至是不见皇后的性命放在眼中。
「签字画押吧,你的罪名,不会简单了,梅香,你是从犯。」
梅香苦涩的笑了笑,低头说道:「奴婢知道,但这些日子奴婢的心里一直都在受到谴责,知道这一切奴婢已经做错了,奴婢戴罪之身去给皇后娘娘赎罪要好。」
真的被沈心玥说对了,皇后当时的眼神,是在求助她,不是为了陷害她。
最后,拿着所有的证据以及梅香,到了大殿之上。
梅香当着众臣的面,将国公府以及温碧君如何勾搭皇帝的事情说了出来。
众臣震怒,纷纷讨伐温碧君以及国公府。
老国公受不住这个打击,晕了过去,皇帝也一脸颓败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另外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的
听完所有的证词之后,眸色微动。
「你说,摄政王妃全然不知情,甚至劝说着皇后看开些,可是真的?」
梅香听到男人的质问,老实低着头说道:「是,当时摄政王妃想要让娘娘放宽心,不一定要走老国公给走的路线,之后娘娘确实将奴婢等人遣开,至于又说了什么,奴婢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恐怕只有王妃了,但从始至终,王妃并没有推向娘娘,甚至是被娘娘下了无色无味的药迷晕了。」
这一切说完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几日,只有老国公跟温小姐找过娘娘,娘娘那一日独自坐在宫中许久,甚至是晕了过去,可温小姐听说奴婢要找太医后,并没有让奴婢去寻,反而说,娘娘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晕倒,让奴婢等着娘娘醒来即可姐」
说完这些之后,梅香指着温碧君,愤怒的说道:「不仅如此,这个女人,竟然还跟娘娘炫耀,说她是如何的迷惑了陛下,让陛下跟她有了肌肤之亲,当时奴婢就在不远处,听的都是清清楚楚的,可奴婢不敢说,因为奴婢的家人在他们的手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梅香抽噎着说出另一个真相。
「只有奴婢知道,是因为她对陛下用了药,所以陛下将她当成了娘娘才会与她有了关系的,王爷,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
十分合理的解释了,为什么皇帝跟温碧君有染的事情。
是温碧君用了手段,这么一看,温碧君确实是跟皇后长的差不多,稍作打扮一下,又有了药物的迷情下,还真的难以辨认真假。
做出这些事情,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竟然在国公府中,老国公不但不阻止,还让自己的侄女诱惑陛下。
其罪当诛。
温碧君脸色惨白的瘫倒在地上,双唇颤抖。
甚至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摇着头,她想要解释,但是梅香丝毫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奴婢之所以今日说出来,是因为知道了温碧君想要杀害了奴婢的家人,甚至想要对奴婢灭口,所以不得已,奴婢才会说出来的,太后娘娘,这些年虽说您不喜欢皇后娘娘,但是皇后娘娘一直为了陛下,为了后宫着想,从未做过什么,愈距的事情,还请您,给娘娘做主啊。」
这件事情太大,太后也过来了。
听到了整个过程之后,太后都震惊了。
更震惊的不是这件事,是皇帝。
他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
太后失望的看着皇帝,虎毒尚且不食子,皇帝这是要将霍危楼都算计进去了啊。
太后的脸色不好,同时,也看了一眼霍危楼,霍危楼神色看不出任何不对,但她清楚的知道,今日之后,皇帝,再也不可能拿捏霍危楼了。
也时段是间接得到了她的目的。
可她怎么都开心不起来,皇后的性命也是一条命,她这些年一直在吃斋礼佛,暗暗的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后。
「皇帝,这件事情,你觉得如何处置呢?」
皇帝的脸色灰白,被太后询问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
「母后觉得,如何处置?」
太后看着地上跪着的梅香,又看了一眼晕倒的老国公。
「这些还是要看皇帝的意思,哀家觉得,这需要株连九族,这丫头也算是被牵连的,就赐死吧,让她下去发给皇后赎罪,让皇后彻底的明白,自己的母族是如何利用她的死亡做的事情。」
「国公府的处置,既然是陷害了摄政王,那就由摄政王决定吧,至于玥儿,皇帝是不是应该将无辜的玥儿放出来了呢?」
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妃,竟然被关在牢里这么久了。
太后想想
都憋屈,这一次霍危楼多少也出了不少力吧?
这孩子,看着面上不显,实际上暗地里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
如此的重情重义,她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高兴的是,他终于看明白了皇帝的面目。
不高兴的是,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
她到现在都还未曾忘记,那一日出事的时候,霍危楼一心护着沈心玥的场景,为了女人,竟然什么都不要了,如何成大统?
温碧君这会儿才将自己的声音找了回来,想要跪过去求着皇帝。
这个时候,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霍危楼忽然起身,起步走到了温碧君的面前蹲下。
看着跪在地上想要朝着皇帝那边爬过去的温碧君,霍危楼眸色幽冷的盯着她。
「温小姐这是做什么?」
温碧君惊恐的看着霍危楼,彻底的软在地上。
「你,你想要做什么?」
霍危楼嘴角噙着笑意,但在温碧君的眼中,他的笑变得狰狞。zbr>
「本王倒是想要问问温小姐,想要做什么呢?你想要求陛下帮你?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你一旦求了陛下,那谁才是罪魁祸首呢?陛下吗?」
温碧君的脸色煞白,眼神惊恐的望着他。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杀害堂姐,我没有。」
霍危楼用着仅有他们二人才听到的声音,阴鸷的说道:「不是你,那就是陛下了,你说,如果你将陛下供出来的话,你的父母又会如何?那可不知是株连九族了啊,那就是让你们世世代代都不得好死啊。」
温碧君心中一痛,想到了什么,她不再挣扎。
「温小姐好好的想清楚了,到底要怎么说,说什么,说不清楚的话,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霍危楼语气很轻,但说着十分残忍的话。
温碧君听完之后,心中狠狠的一颤。
「你想要做什么?摄政王,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在主导,是不是?」
霍危楼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本王的东西,你们想要可以随时来拿,但是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沈心玥,是他的逆鳞。
触之必死。
他也曾几次三番说过,可有些人偏偏不长记性,非要动他的人,动了,自然是要承受怒火的。
霍危楼跟皇帝对视,眸中没有一丝温度,让皇帝知道,这一次他真的失去了霍危楼所有的信任了。
「本王的王妃,本王都不敢欺负一下,你们却让她受了冤屈,进了大牢,被人污蔑之后还不能为自己辩解,陛下,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国公府一家呢?」
最后的话,霍危楼铿锵有力的质问着皇帝。
也是在宣告众人,怎么对他都可以,动他的王妃,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