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愚蠢了。
「换祖母,如果您一直都安安分分的,朕也许不会对您怎么样,可是您妄想想要把控朝政,这就容不得朕对您下手了。」
本来,她是自己的祖母,就算是做的再过分,只要不涉及底线的时候,他不会动手。
可对方却不知足,一心想要把控自己,把持着朝政,又没有这个本事。
霍危楼闭了闭眼,将自己的情绪收了收。
太皇太后看着霍危楼,有些震惊,可他想要动弹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跌坐在地上。
「你竟然一直都在欺骗哀家。」
太皇太后有些受不住的捂着心口,觉得有些不对。
「不对,是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了,对不对?」
霍危楼笑了笑,说:「这件事情,本来呢,您只要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就没事的,可是您妄想想要控制朕啊,朕从来不会被人控制,除非是朕自愿的行为下,自然安无所谓,可您呢?」
在他不愿意的时候,想要让他的后宫都是她的人,想要以此来控制自己,更是在自己宣布了只要沈心玥一个人的时候,又各种的行动,对沈心玥的态度也是其中之一。
「其实一直以来,朕都觉得,朕有今日,并非是您的功劳,您是揭穿了朕的身世,可是您不揭穿,朕也一样有办法,并且不会背上骂名。」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没有让她死心。
霍危楼摇头,知道了她的倔强之后,只能走这一条路了。
「所以你将计就计,假装受伤,让哀家放松警惕,对吗?」
太皇太后算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霍危楼自己算计好的。
他早就已经想到两只以及会有所行动,所以早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你真的是好算计啊,霍危楼,是哀家小看你了。」
霍危楼浅浅一笑,说道:「您从未小看过朕,是朕想要让您看到的这一面,不过是片面罢了。」
他的软肋确实是沈心玥,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将沈心玥摆在明面上。
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枉为人夫。
「玥儿的安全一直都是朕最在意的,这一点不假,可朕从来不会让玥儿收到伤害,就算是有伤害,也是朕先受了,您却妄图对玥儿下手,皇祖母,您真的以为您的算计,朕是看不到吗?」
霍危楼看着太皇太后的时候,嗤笑出声。
「你果然跟先帝一点都不像,是个情种,跟你的皇祖父一样,可惜了,情种都不长命。」
「沈心玥以后想要怀上子嗣十分的艰难了,哀家倒是看看你这个位置以后还有谁可以传。」
谁知道,霍危楼只是耸了耸肩。
「没有孩子,难道不好吗?非要一个孩子出来争走朕的专属?皇祖母,朕很自私的,只能够容忍的了玥儿的眼中有朕一个人,若是多了另外一个人的话,朕会不舒服的。」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孩子。
霍危楼看着太皇太后。
「其实您说的这些朕早就想到了,不管能不能怀上,都跟朕无关,这个位置朕本来就是被推上来的,到时候皇室中多的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只需要找一个近邻血脉的过继,不就可以了吗?」
他又不是那么的在意。
早就在多年前,他对这个位置就没有了期待。
看着先帝为了这个位置,将自己的亲哥哥都敢杀害,哪怕那个人对他无害,他还是防范着。
「皇祖母,您永远都无法理解朕的想法。」
就正如,他无法理解她一样。
这些权力,
拥有确实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同时,也会牺牲许多东西。
霍危楼看的很开,也很清楚。
「朕这个人啊,心眼小,什么都小,容不下那么多东西的。」
霍危楼背着手,对于太皇太后的震惊,他视若无睹。
「来人。」
看到情况都差不多了,霍危楼将外面的人叫了进来。
「将太皇太后请回宫歇息,另外,传朕的旨意,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就此在宫中修养天年,不宜出宫,司徒家所有涉事谋逆人员,全部斩立决。」
「但凡跟司徒家亲密着,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霍危楼当着太皇太后的面下旨,就是想要断了她所有的念头。
让她别妄想着再继续行刺了。
听着这个意思。
太皇太后有些震惊的看着霍危楼。
「你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霍危楼,那也是你的亲戚啊,你为何要这么狠?」
霍危楼笑了。
「狠吗?比起你们来,朕还是心慈手软了。」
太皇太后有些不甘心,可大势已去,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只能被带回到寿康宫中。
想要出去,却被拦下。
「陛下有旨,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不宜出宫随意走动,以免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您还是回去吧。」
外面的侍卫拦着了太皇太后的去路。
太皇太后这才发现,原来霍危楼说的都是真的。
「你是真的狠啊。」
太皇太后回去之后,也看明白了。
想要跟霍危楼斗是不可能的,他早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沈心玥走到了霍危楼的身边。
「那天的话,你都听到了?」
霍危楼将沈心玥抱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嗯,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说,不会是发现我在,所以敷衍我的吧?」
沈心玥伸出手,掐着他的脖子说道。
霍危楼抓住了她的双手手腕,笑呵呵的说道:「那倒是不一定,万一真的是呢?再说了,那种情况下,只有那样的话才能激怒皇祖母,不是吗?」
沈心玥也跟着笑了出来,这人想要调侃自己也不至于这样吧。
「就你会说话,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第一件事,先把你的兄弟给切了,之后就是让你看着我跟别的男人夜夜笙歌。」
不只是他会,自己也会。
霍危楼啧了一声,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你也是个小醋精,我还以为你不会吃醋呢,这一天天的想着将我往别人的怀抱里推。」
霍危楼跟沈心玥,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沈心玥哼了一声,没有搭理。
就在这个时候,福喜进来。
「启禀陛下,外面……」
结果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瞬间低下头。
他忘记了,自家陛下跟娘娘在一起的时候,要先在外面喊一声的。
沈心玥马上跳了下来,挥了挥衣摆。
又有些尴尬的顺了顺碎发到耳后,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霍危楼倒是没什么反应,抬了抬手,说:「说吧。」
福喜这才抬头,笑嘻嘻的说:「兰若清在外面候着,说是要见您。」
兰若清?
不说他都要忘记了这个名字了。
「让她进来吧。」
沈心玥直接开口,不等霍危楼反驳。
「我跟她没关系。」
沈心玥笑了一声,又哼了一下,。
「有没有关系,谁知道呢,反正先让人进来吧,你就这么让人在外面守着,不好吧,那个女人啊,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的。」
对方的毅力多强大,沈心玥可是见识过的。
霍危楼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好,都听你的。」
无奈之下,霍危楼只好摇了摇头。
「才不管你呢,再说了,霍子曜最近在摄政王府也挺安分的,你什么时候将王位还给人家,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摄政王啊。」
「你这个冒牌的。」
沈心玥说了一声,还有些嫌弃。
霍危楼有些无奈,但是又无可奈何。
「是是是,我是冒牌的,那么娘娘说,要如何还呢?」
这个谁知道呢。
沈心玥才不管他呢。
「算了,福喜,先让人进来吧。」
皇后都发话了,他也没有道理不遵从啊。
福喜则是应声下去。
看着兰若清的时候,笑了出来。
「陛下跟娘娘传召,进去吧。」
兰若清有些难受,甚至是哽咽了一下。
进去的时候,更是盈盈一礼,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臣妇,见过陛下!」
沈心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哟,这是连本宫都没有看到啊,就看到了陛下了?陛下,您的魅力好大啊,臣妻都只看到您呢。」
沈心玥提示着霍危楼,又提示了兰若清自己已经嫁给了霍子曜了。
兰若清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臣妇,臣妇见过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沈心玥眨眨眼,嗤笑一声,讽刺着说道:「恕罪?本宫可不敢啊,毕竟兰小姐过来,是打算卖人情的吧,既然如此,那本宫先走了,陛下,交给您自己处理咯。」
这个美人恩啊,就看他到底能不能承受了。
沈心玥耸了耸肩,嗤笑的走了出去。
途中,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兰若清。
「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何?」
霍危楼对兰若清本就没有好感,现在就更为厌恶,只想着快些解决了这个女人,免得自家皇后又吃醋了。
「陛下,臣妇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见一见陛下,毕竟以前,臣妇跟陛下,还有一场婚约,陛下对臣妇,也是维护有加。」
啧,这话说的,都有些不习惯了呢。
「别这么说,朕维护你,只是因为你以前的身份是朕的未婚妻,可自从,成亲之后,你就已经是子曜的妻子,跟朕可没有关系。」
若是说按照辈分的话,自己还是霍子曜的侄儿呢。
从大哥变成侄儿是转变,霍危楼有些转换不过来。
也喊不出那一声皇婶。
「兰若清,你今日来,若是有事尽管说,朕会看在子曜的面子上,给你一个恩典,你若是没事,不要再进宫,你进来,准没好事。」
霍危楼也难得跟她迂回。
对于兰若清,霍危楼只剩下厌恶。
「陛下,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此番过来,只是为了见一见陛下而已,毕竟以前,陛下对臣妇维护有加,今日来,就是想要还这个人情而已。」
霍危楼有些不耐烦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这女人的话,就知道瞎说。
「行了,朕,你也看到了,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出宫吧。」
霍危楼将手中的奏折
一扔,皇后不在,都没兴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