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种好事?”
周文玲笑着拉楚天走向客厅。
大家也都热热闹闹的走进去坐下。
周文玲坐下之后,拿出笔和纸给楚天写了一个地址和号码。
楚天看看地址,接着问到:“马卡洛夫?”
“嗯,就是他,也是个商人,但人不在北边,做生意做不好一直是个情报贩子,副业是做买卖的。”
楚天笑着说道:“那太好了,啥时候有机会介绍认识一下。”
“这个不用急,他应该会来国内一次,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楚天非常感动,这件事要办成了,他就能为将来的国际倒爷计划做铺垫。
周文博接着说道:“小天,你也给我传授一些经验,我听说你在林城搞了个什么立体农业,给我介绍一下经验?”
楚天到也没藏私,而是笑着说道:“这个当然可以啊,林城的立体农业计划,也是我的得意作品。”
周文博接着问:“那你说,我们那种大西北,能不能搞?”
“太能搞了!实际上,大西北搞立体农业,是相当不错的,而且还可以配套搞生态林,这对我们的将来都很重要。一定要记住,绿水青山,就是我们的金山银山!”
周文博一愣,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小子说话还怪有政治修养的呢!”
周大娘端来水果,笑着说道:“别一见面就聊工作,你俩一直都不回来,回来再聊工作,是来看我们的,还是来上班的?”
兄妹二人见到母亲,那都是乖宝宝。
俩人都拿着水果一起吃起来。
林梅坐在楚天身边,一直安静的很。周文博很好奇的问:“哎呦,一直都没来得及问,这位是小天的爱人?”
林梅红着脸,接着轻声说道:“不是,我是他的副总。我算是他的千里马,他是我的伯乐。”
“哦?”周文博疑惑的看看林梅,林梅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周大爷拍了一下周文博:“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周文玲则在一旁坏笑。
她若有所思的说道:“话说小天弟弟,你这可是跟那些外国的寡头不学好啊!”
楚天疑惑道:“不学好?”
然后看看林梅,随即算是知道了人家的意思。
毕竟,她是一直在国外的,再国外那股子自由浪潮,她都见怪不怪了。
而且她见过听过的,比楚天的花花露骨多了。
周文博对这种事情也没啥兴趣,也不问。
毕竟自己老爹都没说啥,那就没啥事。
“对了,周大哥,嫂子和孩子都没来?”
周文博笑了:“我是几天前才得到消息能回来的,但你嫂子早就带着孩子回娘家里,不想她太折腾。”
周老点头说道:“可不是嘛,你挺甜不着家,还折腾人家,那太不是人了。”
周文玲咯咯的笑起来,她接着拉着楚天问:“我听说你们家电视想要买都要排队的,我们单位有一个同事要结婚,就想要买你们家电视,给姐姐个面子?”
楚天一拍胸脯:“必须,你说地方,我安排人送去。”
“那能便宜多少?”
楚天呵呵一笑:“谈钱可就伤感情了,我就当是做实验报废的就行了,再说了,我们运输想还有测试性能会有报废。”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而且损失掉,就报损失。”
周大爷摆手:“那可不行,这可不是几块钱的玩意,上千呢,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快来的。”
楚天呵呵一笑:“周大爷啊,自家人我还收钱那就不太不是人了,再说了你说我是能求到文博哥,还是能求到文玲姐?谁也求不上,这都给是不是就算是家里人的礼品?再说您老还不要我给你工资,一台电视,几个月的工资罢了。”
楚天说完,周文博吃惊:“开工资?开什么工资?”
周大娘在一旁说道:“这老头子是给小天当副厂长去了,不要钱,免费的。去的就是咱们的电元厂。”
“啥?回老厂子?继续当厂长?”
周文博都惊了。
周老叹了口气,把电元厂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过电元厂的事情之后,周文博忍不住的愤怒的攥紧拳头:“这个候满军,陈达先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收拾这总败类?”
周文玲也很生气。
毕竟,她也是从小在电元厂长大的,对老厂子是有感情的。
谁想到,这混蛋竟然会把厂子弄成这样子。
当然,他们同时对楚天也是相当的感激。
要是没有楚天,电元厂这下子就算是完蛋了。
说说笑笑。
这顿年除夕家宴也变得非常红火热闹。
大家一起吃饭,聊天。
而且还一起喝点小酒,周文玲惊讶的发现楚天精通多国外语,对楚天更是刮目相看不说,还拉着楚天一起唱起俄文歌。
一直到晚上,大家围坐在纯平彩电前,包饺子,聊天,嗑瓜子。一直等着春晚播出。
那个年代的春晚更偏向于人民的春晚,不教育人,只是彰显纯粹的热闹,欢天喜地过大年。不像是后来的春晚,政治味道太浓,什么时候都想教育人。
最后导致春晚没什么人看了。
八八年的春晚,那还是有很多经典的节目。
很多节目,像是小品与歌曲,都会在当年红火。
而且,那时候的演员,也是真的朴素,与普罗大众更加亲和,真正的做到与人民一起过大年。
听着三百六十五里路,听着相声,看着小品,这让大家伙都忍不住捧腹大笑。
一直守到辞旧迎新的钟声时,外面的鞭炮声变得震耳欲聋。
而周大娘和林梅还有周文玲三个女人在厨房下饺子,准备吃大年的饺子。
吃吃喝喝,谈笑风生。
大家对将来的生活美好的畅想,对未来大胆的设想。
年味十足,更是非常的开心快乐。
喝得有些微醺的楚天在门口抽烟,而周文博也走了出来,楚天递了一根烟给他。
周文博也没拒绝,他结果一看:“呦呵,你小子还真的会享受。”
“文博哥,看你的脸上,可是有点心思啊,怎么了?”
楚天笑着开口,周文博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今天的春晚,你也看到了,话里话外,已经确定了要改革。但这场改革……”
“我总觉得太危险了,而且这也让我们那边的贫困县有可能会更加难受。”
“让市场定价,可我们……”
周文博的话没说下去,楚天笑了笑:“这是机会啊,让市场定价,你们本地的特产就能卖上价格了,虽然物价也会上涨,但对你们的影响不大,对东北,才是真正的劫难开始!这里是重工业集群,我们能与国际的优秀重工业齐头并进么?不能。而实体其实是重资产投资,投入大,收益少,比起钱炒钱的金融来说,那就是渣渣。现在国外金融学理论力捧脱实向虚,把第三产业捧得极其高。但实际上,第三产业的竞争力十分弱。真正的产业支柱依旧是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
“但,这真的不赚钱啊!所以,东北要成为第一第二产业的重点国营区,毕竟底子在这。但同时也会受到最严重的冲击!放开,对于这里来说,那才是灾难。”
周文博叹气:“但,没有办法,为了大局,我们只能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