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办法中规中矩,不过目前来说,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覃勇对于这个劫法场的提议也是表示赞同。
相对于直接进大牢里面劫人,法场周围又没有那么多阻碍,就算是出现什么意外,也好逃走。
而不是如同大牢,一旦被堵住门,那想逃都逃不了。
韩世海则是说道:“我已经安排了人前往苍青城打探具体的情况,方便我们随时掌握那边的状况,如此一来,行动的时候也会更方便。”
施行杰这时候开口说道:“这么说来,两位舵主已经是提前想好了办法,成竹在胸啊!”
刚刚许容说的话,让他感觉有一些尴尬,不过此时也是拍马屁的好机会,说不定还能够缓和一下与韩世海之间的关系,所以他还是抓住了机会。
覃勇笑了笑:“成竹在胸就有些过了,不过是谁人都能够想得到的东西,只是我们白莲教有这个实力去执行,即便是有所提防,就凭苍青城那些个捕快能够奈何得了我们?”
这时候许容提醒道:“舵主,我听说当时我哥哥他们被抓的时候,有镇魔司的人参与,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就算是他不提醒,覃勇也会小心,但是他这样一说,就显得他是真心的为白莲教一方着想,嫌疑也是进一步降低。
“放心好了,韩舵主可是安排了人盯着,若是有镇魔司的人在,我们会提前知道的。”
覃勇没少与镇魔司的人打交道,自然对于镇魔司有些了解。
“而且,镇魔司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动的,除非确定我们会去劫法场。”
“原来是这样。”
许容“恍然大悟”,像是明白了什么关窍一样。
实际上,有他这个内鬼在,镇魔司的人肯定会知道的。
而且,现在本来就有镇魔司的人在参与这件事情,虽然大部分是因为万安城的官府和白莲教勾结的事情。
但不管怎么说,镇魔司是一开始就参与了这件事情。
随后几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而许容则是在默默想着,该怎么将这些情报传出去。
这件事情很快就告一段落,随后覃勇的目光落在了宋远山身上。
从一开始,宋远山就是不发一言,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远山啊。”
宋远山陡然一惊,有些失神的看着覃勇:“舵主,怎么了?”
覃勇看出他似乎有些惊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远山,行杰跟我说,你指使手下人对余痕下手,这是真的吗?”
宋远山张张嘴想要否认,但是想到之前和宋远山在大堂内的谈话,无奈的只能点点头。
他很清楚,他派出去的那几个人都已经招了,他就算是想要抵赖都没有什么用。
覃勇眼睛微微眯起,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本意只是想要让人去试试余痕的武功,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破绽,却没有想到这几个人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想要对余痕下狠手。”
宋远山有些庆幸的说道:“幸亏余痕身手了得,这才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事情。”
“请您放心,我已经处理好这件事情了。”
这宋远山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让许容的都快气笑了。
“宋副舵主,试试武功需要安排四个人?而且你派出的人,你说你处理好了?”
许容冷笑一声,“宋副舵主莫非是将我们都当成了傻子?还是说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蒙混过关?”
即便是他不想要生事,以免节外生枝。
但是有些时候,不强硬一些,会带来更多的事情。
宋远山面色一沉:“你是什么意思?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对你下死手?”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许容也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家伙。
不过之前施行杰的话提醒了他,或许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余青惹出来的麻烦。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只是许容现在还不得而知。
“原因我已经说了,你爱信不信!”
宋远山十分强硬的说道。
说到底,他并没有将许容放在眼里,从始至终,他担心的都是来自覃勇的处罚而已。
在他看来,一个现在还被关在官府大牢里面的人的弟弟,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许容寒声道:“好一个爱信不信,这么说来,等哪天宋副舵主被人刺杀的话,也跟我没任何关系!”
对于许容的威胁,宋远山嗤之以鼻:“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还敢威胁我?信不信我今天让你走不出这道门?”
“够了!”
覃勇脸上的笑容消失,面色阴沉的一拍桌子。
宋远山心中一跳,悻悻的不敢再说话。
“宋远山,我不管你心里是什么想法,若是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覃勇的语气十分严厉,但是却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东西。
说到底,“余痕”不过是一个外来者。
至于收买许容的心,对于覃勇来说,能成固然好,不能成也无所谓。
但是宋远山怎么说也是一位血炉境的高手,在目前来说,比许容重要的多。
覃勇扭头看向许容,略显消瘦的脸上带着些许笑容:“余痕你放心,既然你在我这里,我必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至于这一次,便罚宋远山打扫茅厕十日,并且赔偿你二百两银子,如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人家已经给了台阶,要是许容不顺着下去的话,接下来也是麻烦。
“全凭舵主做主。”
许容脸上似乎还有一丝不甘心,但也接受了下来。
而在许容心里,其实已经在研究着怎么坑死面前这些人了。
‘只要拿到他们与官府勾结的证据,那到时候就没有必要留着他们了。’
见许容这副模样,覃勇倒是没有意外。
谁这个年纪的时候不是年轻气盛?
若是一点怒气都没有,他反倒要小心谨慎一些。
所谓咬人的狗不叫,说不定许容连他都恨上了,那就麻烦了。
“余痕,我有一桩事情交给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