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远点了下头:“既然爹爹想让我去,那我去这一趟便是。”
苏景朝满意的颔首:“之前我留在书房里的那两本秘籍想必你已经拿到了,剩下的几天时间里,就让白芷南星教你如何筑基,这样才能让你的阴阳乾坤刀发挥更大威力。”
此话正合苏意远心意,毕竟她也感觉到,自己的修行基础确实太差了,最近几次出事,如果不是有阴阳乾坤刀在手,只怕她都无法护自己周。
与此同时,秦家主宅。
秦思统将一张符纸从手中掷出,操纵着两个木偶人直接将陪她练习的几个家奴打得东倒西歪,直到四个家奴部起不了身才罢手。
婢女小玉立刻上前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姑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居然能一次性操纵两个傀儡。”
秦思彤得意一笑,等小玉替她擦完脸后问道:“父亲呢?他从宫里回来没有?”
小玉点点头:“两刻钟前便回来了,姑娘现在要去给老爷请安吗?”
秦思彤点点头:“先回去换身衣服。”
片刻功夫后,主仆两人便从秦思彤彤的院里出来,朝秦越天的书房走去。
秦越天这两天确实格外忙,先是忙着对毛应舒进行审讯,之后又忙着写结案陈词,刚从宫里回来,又要研究如何部署今年圣女选拔的赛程。
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他依旧低头看着文书道:“进来。”
秦思彤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精心准备的参茶。
“父亲,你回来了。”
一听是她的声音,秦越天才将头抬起来:“今日的功课练得如何?”
秦思彤娇憨一笑:“父亲放心吧,你教给女儿的那些法术,女儿早就练得滚瓜烂熟了,今天还格外加强了傀儡术。”
秦越天点点头:“为父知道你向来勤奋,现在离圣女选拔的日子越来越近,你若不做好万的准备,为父便不能心安啊。”
秦思彤乖巧的将参茶放到他面前道:“女儿今日来,也是有一事想要问父亲,不知今年参加圣女选拔的都有哪些人,只要提前知道名单,女儿也要做好应对之策。”
“你放心,只要名单拿到手,为父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秦思彤嘴角绽开一抹笑:“父亲这样说,女儿就放心了。”
顿了下,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女儿尚有一事不明,今日特来请教父亲,还请父亲明示。”
秦越天直起身子:“何事?”
秦思彤道:“最近外面有些传言,说秦意远竟然是风云岭苏家之女,父亲可否告知,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其实她心里早已笃定此事是真,毕竟花钱从黑市买来的消息,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秦越天眼神闪了下,点点头。
每次提及此事,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而不愉快的根源,皆是出自那把阴阳乾坤刀。
自己曾经离那把旷世神兵如此之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反而让它就这样从身边溜走,这对野心勃勃的他来说,简直是犯了天大的错误。
而秦思彤不愧是他的女儿,连他边点小心思都猜到了,故而才有此一问。
“父亲,那把阴阳乾坤刀可在秦意远身上啊,各位秦家对她恩重如山,她怎能过河拆桥,有了靠山就忘记你对她的恩情呢?”
秦越天倒是不指望苏意远对他报恩,毕竟她在秦家那些年,他也没在她身上花什么心思。
“此事以后休要再提,你还是专心准备圣女选拔的事吧?”
秦思彤却显出少有的执拗,倔强的看着他道:“可是父亲,女儿不服啊!”
她理直气壮的站在书桌前:“秦意远凭什么忘本,无论她的身世如何,当初如果不是父亲救了她,这十多年她还不知过着怎样的日子呢?所以女儿决定一定要替父亲教训教训她。”
秦越天眼底精光一闪,竟然没有坚持要她回去,只道:“你打算如何替为父教训她?”
秦思彤露出野心勃勃的眼神:“当然是把她的阴阳乾坤刀夺过来,让她亲自登门向你认错。”
所谓虎父无犬子。
秦越天对秦思彤如此纵容,大约也是看出她骨子里的野心。
虽然她是女儿身,但在修行和志向上却并不比她两个哥哥差,偶尔表露出的野心也让秦越天很是欣赏。
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忽略秦意远的实力,而是道:“你确定你可以办到?”
秦思彤笃定的点点头:“父亲放心,我的天心大法已经到第八层,你平日教给我的那些法术也都练得得心应手了,只要避开秦意远的阴阳乾坤刀,对付她应该不成问题。”
秦越天眸色变换了下,点头道:“还有几日便是比赛开始的日子,为父会想办法封住秦意远的刀,你且放心去吧。”
秦思彤大喜:“多谢父亲成。”
她内心里大的愿望,便是能手刃秦意远这个贱人,所以才一刻不停的修炼法术,好将她踩在脚下。
现在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叫她如何不高兴?
另一边,苏意远在白芷南星的陪同下,也进行了艰辛的修炼。
苏景朝既然打算派她去参加圣女选拔,定然要作周的安排,断然不能叫她在比赛过程中吃亏。
结束一天的修炼,苏意远身体虽然有些疲乏,但精神头却很足,拿着用夜明珠做成的项圈把小雷兽逗得嗷嗷直叫。
凌王送给她的这颗珠子确实非同凡品,光泽温润夺目,手感细腻光滑,上面散发的能量更是清透细润,如泉水一样源源不断。
有了这颗珠子的陪伴,小雷兽的性情果然变得温顺许多,连身上的鳞片都变得更加流光溢彩。
“看来这夜明珠对你确实有助益,还真得谢谢凌王殿下呢。”
嘴里说着,苏意远不禁想起那天离开时凌王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牵挂。
白清洲说魔毒无药可解,发作起来也非常折磨人,凌王明知她身怀凤血,却并没有趁她落难的时候对她下手,反而还若无其事的放自己离开。
这样的男人,人品应该不算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