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先看看我们的人情况如何!”
“当然,当然,你放心,我们作为正规的军事承包商,是绝对不会干迫害战俘的事的!”
接着,阿纳托利就被蒙上眼罩,然后坐着车,在营地绕了一大圈后,来到了几公里外的工地。
薛帕德要在这里建一个四层的qb训练大楼,因此大部分俘虏都在这里干活,被抓来的伊万诺夫也不例外,而当阿纳托利看到对方的时候,伊万诺夫正光着膀子在太阳下挥汗如雨的抡大锤。
“去把俄国人带过来!”
一名全副武装的p当即走入人群,将伊万诺夫带了出来。
当看到熟悉的同志时,因为数个星期劳动改造没有整理边幅已经蓬头垢面的伊万诺夫立刻红了眼眶,而阿纳托利看着原本白白净净的伊万诺夫变成古铜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至少看起来,这家伙除了被染了色瘦了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来带你们回家了,伊万诺夫!”
“嗯,我知道!”
“你没受什么伤害吧?”
阿纳托利不问还好,一问伊万诺夫那个委屈啊,作为军官,他在这里丝毫没有享受到任何军官待遇,反而被要求干比黑叔叔更多的活,不然没饭吃,黑叔叔们三个人每星期都能分到半只鸡,他却只有鸡爪子啃,一旦提出抗议,看守还在那里阴阳怪气。
“再苦一苦老大哥怎么了,黑叔叔饿了几百年,你饿一顿没关系的!”
“呃,他们没有审问你,没有拷打你?”
“没有!”
“那就好!”
阿纳托利点点头,然后就返回了吉普车。
“你再忍忍,用不了多久,就能重获自由了!”
在确认薛帕德没有说谎后,阿纳托利返回了营区,准备就俘虏的释放进行详细的交流。
然后,他就被薛帕德的话给惊的目瞪口呆。
“什么,流程?拿钱换人还有什么流程,你把钱送来,人你带走就好了,还要什么流程?你怕不是德国人吧?”
阿纳托利有点懵逼,大家都是同行,那就应该走流程,挑个中立地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各回各家,你这流程是什么,绑架交赎金嘛?
“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
“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给假钞?”
“你可以带专业人士过来检验!”
阿纳托利此刻是一头雾水,对方到底是不是中情局的同行啊,怎么显得如此的业余和外行?难道说,这些家伙在演戏?
“我看你们是真的没诚意,既然这样,那没得谈了,你走吧,就让那些家伙继续在这劳动改造,我还等着开片西瓜地呢!”
“等等,那这样吧,你先放一半人,然后确认钱的真伪之后,再放剩下的那一半呢?”
“那你也得留在这!”
“这是当然,所以,你们要怎么放人?”
“从门口放出去?”
“你在干什么玩笑?”
阿纳托利简直要气死,从营地到乌干达的游击队营地差不多要六百公里,这些人没吃没喝,怎么回去?
“你必须把人送出你们的实际控制区!”
“那样的话,油费和运费也得你们出,得加钱!”
“你………”
阿纳托利此刻很确信,他们的同行肯定是来打秋风的,不然这些家伙为什么只提钱不提别的,只提钱那就更好办了!
“可以,不过地方得我选!”
“那更不行,万一你们设伏击呢?”
薛帕德摇摇头,屁股中弹的事他还没忘呢。
“那怎么办,你不放心我,我不相信你!我们这样很难办的!”
“那不如这样,你的人自己开车离开,等他们安全了,通知你,我再释放剩下的人!”
“可以,那就这么定了?”
“定了,这是清单,你看一下!”
薛帕德随后递给对方一张清单,上面是所有俘虏的日常开销花费,还有他附加上去的油费,按照每个黑叔叔五千块,士官一万块,军官五万块,伊万诺夫和他的古巴小伙伴二十万来算,最后的价钱是一百六十八万七千四,薛帕德还很贴心的给对方抹了一个零,总共一百七十万就好!
看完这个数字,阿纳托利倒也没意外,克格勃家大业大,不缺这点钱,只要事情解决了那就好办了!
拿着清单的他立刻离开了暗影公司的驻地,他本以为自己会被跟踪,可没想到对方压根就没管自己,任凭他在大街上晃荡了三个小时,完全搞不懂对方想法的他最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大街上,等到薛帕德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四天后。
依旧独自一人的阿纳托利来到了暗影公司的营地。
“钱就在外面,我要的人呢?”
薛帕德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伊万诺夫的古巴小兄弟,他们都在之前被伏击的勘探营地,那里已经被废弃,但电话线还能用。
“长官,我们这里很安全,我已经勘查了附近的区域,很安全!”
“你们有多少人?”
“除了伊万诺夫外,所有人都在这里!我们已经被丢这里好几天了!”
阿纳托利听完电话,顿时安心不少,他真怕这些同行不守信用。
“人,我放了,所以,钱呢?”
“让你的人去大门口对面的大树下找个埋在土里的木头,钱在那!”
阿纳托利如实相告,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黑色的头套就蒙在了他的头上,接着,他的嘴巴也被堵了起来。
阿纳托利刚刚放下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他试图反抗,可几双大手死死的压着他,然后,他就被捆了起来,送上了直升机。
而薛帕德则是一直在等他从金沙萨请来的银行专家确认赎金的真伪,当后者小心翼翼的用了好几个小时确认完钞票的真伪后,薛帕德才算是放下心来。
“一百七十万!”
送走专家后,薛帕德心满意足的拿起一卷钞票在手里掂了掂。
“老普,送那家伙上路!”
耳朵没被堵住的阿纳托利顿时心如死灰,这些该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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