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和薛帕德联手前,他还努力过联合其他部落,希望共襄盛举,成就一番大事,但很明显,他找的那些部落一个一个都难成大事,要么被扫荡吓破了胆,要么叛变了事业,变成了葡萄牙人的走狗。
而现在,他的联合大业似乎又又了点新的希望。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拉一派,打一派,杀鸡给猴看!”
薛帕德的目标首先就是中部油田区的那个巴刚果部落,他们和葡萄牙人交往甚密,酋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六个老婆,他的部落几乎三分之二的年轻人都在仆从军中服役,剩下的那些人也都在油田干活。
当然,虽然和葡萄牙人合作甚密,但这个部落也不见得过的多好,除却少数中高层外,大部分平民等同于赤贫,虽然坐拥油田,并且能拿到其中九牛一毛的收入,但这些钱被酋长全部用作了自己的奢靡生活。
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了一栋四百平方米的奢华欧洲别墅,并且还有来自欧洲的限量款跑车,葡萄牙军队甚至还在他的别墅外派了警卫用来保护这位合作典范。
有着来自宗主国的护卫,想要直接取他狗命还是有点难度的,倒不是薛帕德手下没有精锐的狙击手或者爆破手,而是这家伙深居简出,平日要么在自己的地盘享受生活,要么就去参加葡萄牙军官组织的开发者大会,此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抛头颅脸的时候。
不过既然有大,那就有小,部落酋长解决不了,但是他手下那些平日没少接受恩赐的低级军官还是可以打打的。
扎比先是派了侦察员给这些家伙一一拍了照,然后印发了有关这些家伙的死亡通告,在通告上,扎比以一个爱国者的身份谴责了这些家伙的罪行,并且宣布判处他们死刑。
然后,这些经过印刷的通告就被设立在各个城镇内的联络点和情报员到处散发,甚至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还把一沓通告隔着高墙丢进了葡萄牙军营里。
如此嚣张跋扈的做法自然让这些家伙又惊又怒,惊的是自己被悬赏,怒的是那些游击队竟然敢悬赏,但不管怎么样,通告一出,相当一部分家伙就变成了惊弓之鸟,整日蒙在营中不敢出来活动。
当然,也不是没有头铁的家伙,一个自认为他从小练的一身好武艺,又在军营中学到了一手好枪法的铁头娃对于通告不屑一顾,照样酒照喝,舞照跳,喝高了还在酒吧到处尿尿,并且一边甩着小老弟一边叫嚣着。
“老子就在这里,来杀我啊!”
然后,在一个周末的惬意傍晚,这个铁头娃如同往常一样准备去喝个痛快时,一辆脏兮兮的皮卡车靠了过来。
不等他反应过来,车厢里就伸出足足三支突击步枪,将这个家伙打的几乎不成人样。
而除却他之外,还有一些不信邪的家伙,也很快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丢了性命,有的是在路上被神秘枪手在三百米外用半自动狙击步枪打爆了脑袋,也有人正在和技师做大保健时被破窗而入的炸药炸的粉碎。
而这些其实还算小意思,因为扎比的游击队和薛帕德的黑人雇佣兵干的最大的一次刺杀,是在深夜用足足二十公斤炸药,把一个边境警察局和里面正在睡觉的十来个殖民地警察一同送上了天。
甚至有条大腿飞到了三百米外,砸碎了一家人的房顶,然后掉在了这家人用来睡觉的茅草堆上。
女主人当场被血淋淋的大腿吓晕了过去,而男主人倒也算镇静,他把大腿丢到了门外,然后又回去倒头就睡。
此起彼伏的刺杀事件一时间让那些和葡萄牙人合作的殖民地官员人人自危,而葡萄人牙驻军试图进行对等报复,可根本找不到人,他们此刻的对手压根就不是过去的那些农夫,而是那些猴精猴精的游击队老兵和雇佣兵,这些家伙别的不说,跑路的本领那是一流的!
而且为了支持游击队的活动,扎比很早就开始在葡萄牙控制区设立秘密物资储藏点,在这里囤积压缩饼干和罐头,这样那怕游击队员没法及时撤到边境,也能在丛林中设法生活到戒严结束。
面对做了万全准备各种预案的游击队,只能被动防守的葡萄牙人根本无处招架,在过去,他们还能靠飞机坦克给游击队一点颜色看看,但现在,在扎比的带领下,北隆达的游击队压根不和葡萄牙人正面冲突,反而乐此不疲的沉迷于给公路埋雷,挖水管,砍电线杆,绑架落单葡萄牙人这样的小动作,而葡萄牙军队报复也没关系,村庄各个挖掘起了地道和防空洞,这样能最大限度的减少损害,而且每当有村庄被葡萄牙军队攻击,游击队总会在最短的时间对葡萄牙人的检查站或者是哨所进行火箭弹轰炸来反击。
尽管这种拿平民当盾牌的办法很卑鄙,但效果却真的不错,葡萄牙军队和仆从军越发的离心离德,甚至出现过那些驻守在哨站或者检查点的葡萄牙军队请求大部队不要在攻击平民的情况,因为每次正规军这么干完,游击队进行报复,挨打的都是他们!
而薛帕德眼见这把火烧的已经差不多了,也就选择下场,准备再刺激刺激一下已经显得有些紧张的双边关系。
“虽然被抓到可能会死的很惨,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这么做了!”
在薛帕德的命令下,老早就开始进行针对性训练的苹果分队在一个漆黑的夜登上了经过了多次巡航训练的休伊机队,他们要在夜晚飞行两百多公里的距离,深入安哥拉境内,然后进行薛帕德分化计划的第二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