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的系统也活跃起来:宿主,你这一套简直是帅呆了,这种中央空调,假深情的渣男我见多了,结了婚还来撩前任。
季雯也反应过来,紧紧握住了周粥的手,看向季砚的目光很复杂:“你已经是廖悦的丈夫了,如果被廖悦知道你来找我你猜她会是什么反应。”
季雯的语气里满是恶意,她不能以平常心态来对待季砚。
曾经季砚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雯雯,你误会悦悦了,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对不起你,悦悦一直也很愧疚。”
廖雯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知道这些年自己过得浑浑噩噩,今天稍微清醒一下才发现了自己的荒唐。
当年她为什么没看出来季砚就是这么一个人呀。
大概是因为那段时间出的事情太多了吧,季砚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却不想救命稻草给了她致命一击。
“妈妈?”周粥叫廖雯情况不对连忙喊了一声,虽然系统说了妈妈用了清心丹今天不会轻易犯病,但是她还是不放心。
廖雯低头,对上女儿担忧的目光时只感觉心被扎了一下。
“妈妈没事。”
周粥也终于松了口气,偷偷看向一旁的陆之熙,刚才其实她知道在欺负妈妈,妈妈不开心妈妈难过了。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帮妈妈,是熙熙哥哥偷偷凑到她的耳朵边教她怎么问小姨父那些问题。
“季砚,你的妻子是廖雯,我们之间保持距离比较好。”
季砚还打算在说些什么,廖雯似乎是猜测到了他的想法。
“哪怕廖雯不在乎。我的丈夫也会生气。”
说到丈夫的时候廖雯微微有些不自在,其实在她记忆中二十年里并没有多少关于周衡的痕迹。
那时候她追逐着季砚的背影,周衡对她来说只是别人口中的一个名字。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疯了之后周衡会娶她。
然而廖雯的迟疑让季砚眼底的愧疚更深了:“雯雯,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廖雯的眉心皱的更紧了,她有点烦躁当前的情况。正打算开口。
那侧温柔柔的嗓音传了过来:“老公,姐姐?你们躲在这聊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嗓音,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不少人的目光看了过来。
丈夫,小姨子,本来就是热点词,而且两人曾经有过婚约。
宾客们看消息的目光让廖雯恶心。
廖悦永远都喜欢这样子,柔柔弱弱的挑起矛盾。
廖雯浑浑噩噩的几年再次清醒的面对廖悦,手下还是忍不住颤抖。
当年就是廖悦成功把她赶出了廖家,让她彻底的一无所有。
周粥察觉到了廖雯的不正常,握着廖雯的手更紧了。
“妈妈,周粥在这。”周粥可以保护你。
廖雯握住周粥的手,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但是周围人的目光并没有散去。
“不是躲着。”陆之熙突然开口,抬眸某色漆黑,明明六七岁的年纪却有一种莫名的沉稳:“我和周粥想去那边吃小蛋糕,你丈夫拦住了我们,很烦。”
季砚也反应了过来,咳了两声解释:“刚碰到了雯雯就聊了两句。”
廖悦笑了一下,在对上廖雯清明的目光时眸色微暗下来,随后不紧不慢开口。
“姐姐今天的精神似乎是好了许多?”
廖雯也冷静了下来,“嗯。”了一声就不想多说话,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又陷入昏昏沉沉的疯癫中。
“姐夫今天没来吗?”廖悦笑着问了句。
廖雯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因为她清醒过来时家里就只有佣人和一个女儿。
她的丈夫行踪她还真不清楚。
空气顿了一下,清脆的小奶音又从廖雯身侧传过来。
“爸爸出差去了!小姨你找爸爸有事吗?”小姑娘圆溜溜眸子眨呀眨格外无辜。
廖悦目光却看向廖雯,微微皱眉似乎是在帮廖雯打抱不平:“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姐夫怎么也没回来?”
廖雯抬眸笑了一声,似乎是嘲讽:“回来干嘛?”
一旁季砚却以为廖雯那一笑是忍辱负重,疼惜愧疚让他替廖雯气愤:“周衡好歹也是廖家女婿,这种情况不应该专门请假回来吗?”
“那有这么做女婿的?”最后不忘贬低一句。
现在情况在季砚看来就是廖雯在周家受委屈了。
不过也能理解,廖雯这些年疯疯癫癫的,那个男人能忍受妻子是个疯子。
面前夫妻两的一唱一和,周粥大概明白廖悦和季砚再说爸爸的坏话。
周粥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
周粥想反驳不知道怎么说下意识去看陆之熙,陆之熙眸光顿了下,他不想让周粥不开心,正打算开口。
廖雯却先出声了,她眸色微淡。
“廖小姐怕是忘了,我已经被赶出廖家了,周衡也不是廖家的女婿。”
“姐姐还在怪爸妈吗?当年爸妈也是被气急了…”廖悦眉心微蹙,叹了口气。
“没。”廖雯笑了笑似乎对当年那些事并不在意“爸妈养了我二十年我没什么资格生气,但我丈夫还在为当年事情生气。”
这倒不是廖雯空穴来风,廖雯没有忘记今早出门前周姨叹了口气后说的话。
“先生若是知道廖家又联系来了怕是不悦。”
周衡将廖家人的想法,以及廖悦的不安好心看的明明白白。
廖雯垂下眸子。
此时廖悦的眼底却闪过不屑,在她看来廖雯的话就是给自己找个借口。
这些年廖雯一直疯疯癫癫,周衡会喜欢一个疯子,而且她知道周家那位常年出差。
廖悦思索后叹了口气:姐姐,你也别怪爸妈,当年实在是你太荒唐了。”
“的确荒唐。”如果不荒唐最后怎么会执着纠缠落到那个地步?
廖悦还打算在说些什么,廖雯抬眸直接对上她:“作为宴会主家,一直在这不太合适吧?”
廖雯眸中带几分嘲讽:“你的目的不已经达到了吗?”
廖悦眸色闪烁了一下,达到了但是远远不够。
她希望看到廖雯痛苦挣扎,而不是这样风轻云淡,哪怕是装的都不能接受。
季砚则与廖悦想法完不同,他心怀愧疚,高高在上的怜悯。
最后还有几分暗藏的得意,廖雯曾经是因为她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