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三面带狰狞的笑着,说道:“看来你也是道上的,求财好说,说个数。但要挑场子,得问它答不答应。”
说完一把将怀里的短铳抽了出来。
他快,杨修文更快,只见他一挥手,寒光一闪而过,就听见当啷一声,半截短铳掉在了桌子上,还有三根手指。
秃三先是一愣,紧接着蚀骨的疼痛从手上传来,嘴里开始高声的惨叫“啊!我的手,手!”
杨修文并没有就此罢手。上前抓住他另一只胳膊用力一拧,咔擦,被直接拧断。
再用脚在他的双腿上重重一踩,又是两声清脆的咔嚓声。
女人此时“嗷“的一声昏过去了,她觉得秃三再狠,跟眼前这位比,就是小儿科了。
房中的三人都在惨叫。这时他们应该能够体会到施加在孩子们身上的痛。
他依然觉得不解恨,他认为只有死,才能洗刷他们身上的罪恶。
可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华国的法律也不会允许。
所以在拧断几人手脚的同时,打入了一丝灵气,金属性灵气。
金属性灵气的最大特点就是锐利,它将会襂入到断裂的骨骼中,不断的慢慢切割,会将骨骼切割的千疮百孔。
任何先进的仪器都检查不出来,因为灵气根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仪器的检查结果就是-骨质酥松。
这几人在牢里不会有什么感觉,几年后出来,等待他们的是一个悲惨的人生。
因为他们的骨骼会变得越来越脆,轻轻一磕都会断。
再也没能力作恶,也没能力生活了,余生靠人照顾,可谁会照顾他们呢。
他低头对躺在地上的女人说道:“不要装了,起来。我有话问你,不想成为他们,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女人身体猛然一抖,一骨碌爬起,跪在了他的面前。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不要,呜呜,我说,什么都说,年轻人,你放过我吧,我没做恶事,还给小崽子,不,孩子们做饭洗衣呐。”
杨修文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们从哪来的,一共带了多少孩子?”
女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就七个,三男四女,从河北过来的。”
杨修文看到了她的一丝犹豫,笑着说道:“你确定,想好了再说。”
女人抬头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的,身上打了一个寒战,觉得那双眼睛好像穿透了她的心,冰冷刺骨。
急忙说道:“我记错了,是八个,还有一个女孩,在来中京前,病了,病。。”
杨修文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声问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说!”
女人吓得趴在地上“病,病死了,秃三他们就给埋了,埋在,埋在。。。”
“埋在哪里?”杨修文厉声的喝道。
女人呜呜的哭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不知道啊,是,是他们三个去的,我真不知道啊!呜呜呜!”
杨修文心如刀割般的痛,悲剧还是发生了,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这样没了,这一切本不该发生,都是这些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回头看了一下无法动弹的秃三他们。
他们看见了他的眼神,浑身一凉,他们看见了眼神中的杀意。
秃三一脸惨白,手还在流血,不停的流着,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年轻人,咳咳,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不是警察,而是你。
你应该不是普通人,我们认栽。
还想问什么,我说,行吗?
不过你能先给我止一下血吗,不然你还没问完,我可能就死了,呵呵。“
杨修文知道他说的是对的,还不能让他死,他必须赎罪。自己也不能背上杀人的罪名。
一摔手,一根银针突然出现,嗖的一声扎在了秃三的手腕上。
秃三惊奇的发现,断指处,血不再流了。
他心里越发清楚,对方想要自己的命,易如反掌。
这时杨修文问道:”秃三,干这事你干了多久了,还有其他孩子吗?“
秃三像是在回忆:“应该有两年了,两年陆陆续续连拐带骗就八个娃娃。
我两年前去过广西,见到一个团伙,他们就是让小孩乞讨,每天收入很高。
于是回道河北,也开始运作,计划慢慢扩大,最后建立一个乞讨公司。
“公司“这个时髦词也是跟那边学的。
可做起来并不容易,各个码头都要拜到,都要孝敬。
一个月前,杭城那边出事了,有一个拐卖孩子的团伙被抓了,河北风声一下紧张了起来。
给我提供方便的领导警告我立刻收手,他不会再管我的事了。
他娘的,收好处的时候,拍着胸脯说没事,一切有他。
可一但有事,跑的比兔子都快。
没办法,我只好转移,可去哪呐?最后一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的,于是就来了中京。
来之前,其中一个小女孩发高烧,吃药也没用,又不能送医院,只能拖着,临走前一天,她没抗过来,死了。
我带着廋猴,肥猪两人找了个树林,把她埋了。
我也不想她死啊,她死了我就少了一个讨钱的。可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