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情绪渐渐稳定,他才上前请白母坐下。
伸出手开始为她诊脉。
这次很慢,他要仔细的查看白母的五府六脏。
灵兽白蛇的血液和紫灵之功效确实惊人,不仅驱除了襂入体内的毒,还在慢慢修复受损的机体。
用不了多久,白母的身体就会恢复,甚至更加康健。
几分钟后,杨修文舒了一口气。
笑着说道:“奶奶,您已无大碍,算是痊愈了,恭喜啊!”
白奶奶翻手握住他,紧紧的握着,忐忑不安的说道:“小先生,我当家的为什么。。。”
杨修文拍拍她的手:“奶奶,爷爷中毒太深了,一次是排不干净的,还需要几次,会好的,我保证!”
白老太爷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了,看了看儿子,又瞅了瞅儿媳。
对白余生说道:“今晚摆宴,我请大家喝酒。”
转头看向杨修文:“小子,晚上陪我喝几杯?”
杨修文弯腰行礼:“长者赐,不敢辞!”
白老太爷哈哈大笑“好,好,好!“
木桶中的药水,没有随意丢弃,而是找了一处荒地,挖了一个大坑,到了进去,再用黄土掩埋。
看着大家不解的目光。
杨修文让水卯笙抓来一只鸡,丢了进去。
开始还活蹦乱跳,可过了一会,鸡渐渐站不稳了,东摇西晃,然后倒下了,开始抽搐。
前后不到十分钟,鸡死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王胜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说道“乖乖,这是什么毒,这么厉害!难怪你不让我们碰药水。“
杨修文看了一眼白余生,说道“是什么毒,我想白教授应该知道,您给大家说说。“
白余生好像不愿提起,深吸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见血封喉!“
水卯笙听到这个名字,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文德兴此时问道“老白,是见血封喉树的毒吗?我们在山谷里见到了一颗,很大,还有许多红色浆果。”
白余生闻言吃了一惊“老文,你说啥?山谷里有见血封喉树,哎!没想到还有存在!”
然后郑重的说道:“各位,我请大家对此事不要说出去,万一被歹人知晓,加以利用,后果不敢想象!”
晚上,众人围坐在一楼一张低矮的大圆桌旁,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芭叶香茅烤竹鸡,腊肉竹筒饭,土鸡蛋煎蜂蛹,糯米糍粑淋蜂蜜。。。
诱人的香气让所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王胜碰了碰身边的杨修文,低声说道:“修文,太丰盛了吧!”
冯敏听到后,也探过头来,在他的耳边说道:“好香啊!可以吃了吗?”
杨修文笑着低声说道:“别急,白老太爷还没到,等一下。“
这时就见白老太爷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小酒坛,西瓜大小,在灶火的印照下反射着釉色的光芒。
身后跟着白余生和水小雅。
两人不再是刚才做饭时的穿着,现在看起来很隆重。
白余生还是一身白,黑色马甲,只是腰间多了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绣有精美的花纹,各种圆形,菱形,花瓣形的银制装饰镶嵌其中。
灯笼裤,脚下一双新布鞋,精神满满。
水小雅浑身富贵逼人,银饰的头冠,流苏轻垂。前胸,腰间,甚至罗裙都缀满了银饰,微风吹过,叮当叮当的响。美丽,庄重。
白老太爷没换衣衫,只是那根孔雀羽插在了他头上。
他将酒坛放在桌上,整理了一下衣装。
说道:“今日摆宴,我白家本应悉数到齐,恭迎远到而来的贵客,可家子有病未愈,儿媳床前照顾。
老夫只能携孙子,孙媳三人宴请诸位,还请见谅。“
说完三人齐齐双手抱胸,弯腰施礼。
咣当一声,水卯笙身后的小凳子被撞倒了,他被吓到了。
老爷子是上上任族长,水小雅是他的姑姑,白余生是现任族长,个个是长辈,他那受的起啊!
文德兴和杨修文他们都站了起来,微微侧身,表示礼重了。
冯敏和王胜跟着杨修文,这些日子也学了不少规矩,礼节。
此时有样学样,同杨修文一起双手抱胸,弯腰回礼。
杨修文起身说道:“老太爷,作为晚辈,您和白叔,水婶的礼我受不起,可作为医者,我自当领受,还请明示!“
白老太爷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摆手请大家坐下。
没有去坐主位,而是来到王胜跟前“小子,你去边上坐,我和修文坐!“
坐下后,拍拍杨修文的肩膀说道:“小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要不咱们平辈论交如何,我是大哥,你是小弟。“
白余生一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阿爷,您这不合适吧,以后咋称呼呢?“
老爷子一蹬眼:“有啥不合适的,你以后叫他小爷不就行了!“
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小弟,咱们兄弟相称!“
杨修文也是被雷的不轻,老爷子平时看起来威严,庄重,没想到竟是个老顽童。
他们两人如果成兄弟了,在坐的每一位都得叫他一声爷,这辈分大了去了。
他苦笑着说道:“老太爷,您这是唱哪一出啊,玩笑开大了!“
老太爷一把搂住他“小子,看不起我这个糟老头子,觉得我高攀了?“
这老头贼精贼精的,话被两头堵了。
说不是高攀,那就是不愿意,说是高攀,那就是看不起,怎么说都不对。
杨修文左右为难,抬头看见白余生一个劲的对自己摇头。
突然心生一计,对老头说道:”行,咱俩从此就以兄弟相称,不过,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