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余生脸上的变化,白老太爷都看在眼里。
对他说道“纸永远包不住火。谎言永远掩盖不了真相。
这些年,他们一直在自责,认为是自己的错,没有照顾好女儿。
是该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多么优秀,贞烈,宁可玉碎,不愿苟活。
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弃寻找那个畜生,他必须死,想当初毁掉见血封喉树时,我特意留下一些汁液。
专门为他留的,他要为小小,还有死去的四位村民偿命!“
水小雅抬起头,红肿的眼睛射出仇恨的光芒。
“阿爷,一定要找到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老爷子欣然答应“好!给你留着!”
转头对杨修文说道“小弟,修文,先生,老汉我在此请求您救救村民!”
说完双手抱胸,弯腰行礼。
杨修文这次没有躲闪,领受了,作为一位医者的身份,他受的起。
抬起一只手,对着老太爷虚扶了一下。
说道“可!您儿子还需要两次排毒,明天二次排毒后,他应该会苏醒。
所以您明天请中毒的村民家人过来一观,这样更有说服力。
另外您一人的说法恐无法让两族村民信服。
这样,回头把姚百里老族长也请过来,我给看看,如果能让他清醒,开口说话。
或许两族村民多年的芥蒂能够从此化解!“
“好,好,这样最好!就按你说的办,我明天就去黑族,不,现在就去。”白老太爷此时兴奋的像个孩子。
拿起自己的龙头拐杖,拉着白余生就往外走。
嘴里还念叨着“余生,你跟我一起去,黎族长跟你从小玩大的,这么多年,你俩背着俩族村民偷偷一起喝酒,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事办好了,以后你们就能光明正大的一起喝酒了!“
白余生被拖着,走出小楼,只听他问道:“阿爷,您咋知道的,您跟踪我!”
“屁,你俩虽然不是同时回,可次次身上的酒味一样,想骗过我,你们还嫩着呢,快走。。。”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了。
杨修文,文德兴,水小雅六目相对,场面有点尴尬,这叫什么事?正喝酒呢,主人走了。
水小雅擦了擦红肿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你们接着喝,不管他们,要不我再做几个菜?“
文德兴摆摆手“弟妹啊!别弄了,这么多菜都没吃完呢,你不用管我们,去休息吧!
我和修文等他们回来。“
看看趴在桌子上的王胜和水卯笙,骂道:“这么一点酒就趴下了,真没用!“
杨修文把冯敏扶起来交给水小雅,又把王,水二人送到一楼客房休息。
重新回到桌子前坐下对文德兴说道:“文教授,还真不是他们没用,这酒后劲很大,度数又高,虽然喝起来不辣嗓子,可上头快啊!“
文德兴看了看他:“你怎么没事,喝的跟我差不多,我现在都有些晕乎,可你就跟没事人似的?“
他赶紧用手揉了揉额头:“我也晕乎,只是脸上看不出来,不过应该比他们能喝一点。“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杨修文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大,反正自打修炼后,好像就没醉过。
而且酒一进肚子,酒中精华迅速被吸收,剩下的水也只是让他多去了几趟厕所。
等白家爷孙俩回来时,桌子前就剩下杨修文一人。
文德兴早就醉的不省人事,被他送回了客房。
爷孙俩非常兴奋,老太爷进来时,嘴里还哼着山歌,看来事办成了。
可见到满桌狼藉时,才想起今晚是他们白家宴请客人。
白余生腾的一下脸就红了,心想今晚干的叫什么事啊!请人吃饭,主家跑了。
白老太爷也意识到了,见杨修文笑眯眯的瞅着爷俩,老脸一红,随后很快就恢复正常。
来到杨修文身边坐下,端起杨修文的酒杯,一口喝下。
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酒水,说道“小弟啊!大哥自罚一杯,权当赔罪了。
今晚是我十多年来最高兴的日子,有点高兴昏头了。
这桌酒宴不算,等俩族重修旧好,我们一起再为你们举行一次篝火宴。
那才是我们黎族最高的待客宴!“
杨修文说的没错,黑族的村民亲眼见到了奇迹。
白父经过二次排毒,醒了,虽然很虚弱,但正在恢复,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来的几人发疯似的往回跑,边跑边喊“阿爸(阿叔)有救了,神医来了!“
很快,村寨沸腾了。
来了很多人,白家的院子都站不下了。
这时,白族,黑族,似乎放下了隔阂,甚至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和谐极了。
看到这一幕,心说既然决定帮两族和好,干脆再添一把火,烧去那些尘埃,烧尽那些阴霾。
让这里从此山明水清,秀美无边。
抬脚上了二楼,俯瞰院中村民,振声说道:“诸位乡亲,大家可愿听小子说几句话?“
水卯笙带头喊道“杨大夫,您说吧,我们听着!“
杨修文冲他点点头,说道:“诸位乡亲,对于你们两族的恩怨,我了解一些,根源为何,回头让白老族长亲自给大家解释。
我今天要说的是未来几天,除了为几位中毒族人施诊,排毒,还为所有的族人义务看诊,在我这里,只有乡亲,没有黑白族之分。
其实您们也是一样,扪心自问,大家真的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吗?
我认为没有,假如黑白两个族人,其中一位遇到危险,另一位会袖手旁观吗?
我认为不会。
所以我一个外人能做到不分族寨,只认乡亲。
您们在这一起共同生活了多年,甚至一辈子,更应该如此。
最后借用您们共同供奉的首领,蚩尤大帝的话“族民们,汝等团结,友爱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