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一听,可不接受这个提议:“我才不要!”
开玩笑,现在他们的安全性这么不稳定,她要是怀上了还不一定能生下来。
生下来了,还不能保证肯定不会被害死!
想要阎佩瑜死的,若真的是皇帝,那这孩子是一万个不能生。
生了,相当于多给对方送一个把柄、多给自己造一个软肋!
她一个现代人,为什么要被“传宗接代第一位”这种思想束缚,应该计划生育啊!
掐了掐阎苏嫩滑的小脸蛋,她笑嘻嘻地道:“撸别人家的娃多有意思,可爱的时候抱过来,哭了丢回去跟她亲娘!”
阎佩瑜:“……”
孩子是要来玩的?
不过,对要孩子这件事,阎佩瑜自己是不着急。
只不过,他看得出来,她心思不实,对他感情不深、不愿意被他拖累,总还想着逃脱这桩婚姻。
他就是盼着有了孩子的话,她就不会老想跑了。
但她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所以他也就图嘴上说说。
这边开张大吉,虽说受了点影响,但问题不大。
而大皇子府那边,应彩月收到了消息。
“夫人,王姨娘她……她死了!”
应彩月猛地一惊:“你说什么!”
她倏地站起来,身子都在发抖:“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来的是王姨娘院子里的人,在王姨娘自杀后,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溜了,急匆匆来大皇子府报讯。
这婆子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给应彩月讲了个明白。
听完后,应彩月心都凉了半截!
虽说被掉包了嫡女,她从小是跟着裴淑云长大的,可从她有记忆起,王姨娘经常来看她,对她十分好。
十岁之后才知道,原来王姨娘才是自己亲生的,为了让她过得更好,把她给换了。
所以,她骨子里不太看得起一个妾室,但她对王姨娘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复杂的!
的确有母女情分,却又害怕事情败露,自己成了庶女!
而王姨娘今天闹的这一出,不管是真假嫡女的事、还是偷换新娘替嫁的事,都给锤死了。
她成为庶女的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尽管王姨娘以死明志,对应采澜多多少少算个影响。
可王姨娘这边彻底废了,她的很多事就做不了了!
应彩月在厅内走来走去,转了好几圈,最后突然顿住脚步,道:“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消停了!我不好过,她应采澜也别想好!”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今天过去之后,很多事就再也说不清楚。
所以,她必须做点什么!
她转头吩咐身边的丫鬟:“备轿,我要出去一趟!”
在准备轿子的时候,她又吩咐其他人去做一些准备。
一个时辰后,她来到了一点春大药房门口。
这时候,围观的人已经没多少。
给康亲王府面子的贺客,也都走了。
看病抓药的人还是有,人流量不算大。
可,毕竟只有柳传声一个坐诊大夫,排队还是挺长。
应采澜送走客人后,便坐在诊疗房里。
另外置了一张诊桌,准备开工。
柳传声对她的医术自然是十分信任,有病人在他面前坐下,他便道:“世子妃的医术在我之上,你也可以叫她看诊。”
尤其是女病人,则更方便了:“女子看病,在下多有不便,世子妃看妇科很有招。”
可是,毫无作用!
应采澜很是无语:“坐在诊室里,我就是大夫!你一口一个世子妃,谁还敢找我看病啊?”
柳传声:“……”
的确有道理,他便改口了,吩咐一旁的药房伙计:“应大夫坐诊,女病人尽量分到她那边去。如此可快一些,也方便。”
尽管如此,找应采澜看病的人,还是没几个。
王姨娘那一出闹的,也许对药铺没什么影响,但对应采澜本人的影响总是大的:
事实证明了,王氏不是应采澜的生母;
也证明了,王氏苛待应采澜、并且谋害应采澜。
但有一件事没得证实——
应采澜真的会看病?
她一个被养废的庶女,凭什么会看病?
当世子妃后,学那几天皮毛,当个学徒都不够格,凭什么给人看病?
所以,即便是柳传声面前排起了长龙,应采澜这边依旧是无人问津。
连柳传声都替她捉急!
应采澜自己是没什么。
反正钱也挣了,活不是自己干的,这不乐得省事儿吗?
认识这么久,柳传声还能不知道她在乐呵什么?
于是,每次问完病情后,便转头问她:“应大夫,这个开什么药?”
应采澜手里捏着一支没还没蘸过墨的毛笔在转悠,脱口而出一个药方子。
柳传声便写下来,交给病人。
病人:“???”
他正想问“确定能行”,柳传声已经开口:“我先前便说了,应大夫的医术,在我之上。这些伤寒小病让她来诊治,的确是大材小用了。疑难杂症的找她,比我行!”
后面排队的病人:“???”
突然,三七跑了进来:“世子妃,那谁……那个……大皇子的妾夫人来了!”
“……”应采澜愣了愣。
旋即,笑了:“行啊,等着她呢!”
应彩月来势汹汹。
她带了不少人前来,而她到了一点春大药房大门外的时候,门外又汇聚了不少围观百姓!
应采澜出来的时候,看到这阵仗,不由笑了:“我说嫡姐……”
“啊不!”
她赶忙改口,笑道:“如今整个帝京都知道,你其实不算是嫡姐,而应该是庶姐了!”
得,她这姐姐果然是有脑子的。
只是,距离梦想越靠近,就越是沉不住气。
或者换个说法,是因为从她应采澜横空出世后,事情开始不如应彩月希望的方向发展。
因此,应彩月开始沉不住气了!
一个“庶姐”,几乎让应彩月七窍生烟!
她刚刚从轿子里下来,就被扔了这么一句话在脸上,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表情!
“妹妹。”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柔柔地道:“掉包嫡女的事,是王姨娘做的,我并不知情。”
“多年姐妹你也是知道我的,但凡我以前知道这些,绝不会占着这个位置。”
“若我早知道,早便跟父亲母亲说破,把嫡女的位置还给你了!”
应采澜简直被她给气笑了:“这话,你自己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