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想到要怀个孩子,可见她是真的有心留下了!
他的澜澜啊,叫他怎么能不喜欢她呢?
心里盛满了爱意,他又问:“那你不怕怀着孩子危险了?”
想想也是,应采澜眨了眨眼睛,道:“现在还是不要孩子吧。等等,等我满十八岁以后。不管到时候是什么境况,都要生一个!”
阎佩瑜愣了愣,旋即缓缓笑了。
很好,她想生孩子,甚至想的还是一两年后的事。
至少,是在计划与他的将来了!
可下一瞬,应采澜又甩给他一句:“我可先说好,我不会带孩子的,我自己都还是个宝宝呢!”
现代很多人吧,自己都还没长大,顾着身体欢愉不避孕,制造出小生命来。
结果呢,自己都顾不好,哪里顾得好孩子?
夫妻俩感情且不稳定,孩子来了兵荒马乱,迟早会出很多问题。
后来一离婚,那孩子就成了负担、成了可怜虫!
在这点上,应采澜是佩服那群雇佣兵爸爸的。
他们一个个的,女人没少睡,但都很注重措施,坚决不留种。
并且,教育她也是如此:
【如果没有很爱一个人,爱到与他共度一生、共同面对所有困难、甚至不惜为对方赌命的话,不要考虑生孩子的事!
当然,如果你想去父留子,只想要个娃自己养着,那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说,爸爸们优秀!
阎佩瑜:“……”
他无奈地道:“你是世子妃啊,澜澜!即便是你生十个八个,也不需要你亲自奶孩子、带孩子!”
应采澜瞪他:“我才不要生十个八个,你当你是配种的公猪,我也不是母猪啊!”
阎佩瑜:“……”
还是被她逗笑了。
可是,笑起来扯到了伤口,好疼!
“嘶!”他倒抽了一口气。
应采澜一看,又生气又有点心疼他:“看你把自己折腾的,活该!”
嘴里骂骂咧咧的,但还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脸,作为安抚。
阎佩瑜捉住她的手,闭着眼睛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应采澜才不信他这种话。
但,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止疼针阵都在了,皮肉被切开的滋味怎么可能好?
这时候,雪梨端着熬好的药过来:“世子妃,药好了。”
“拿进来。”应采澜赶忙叫她送过来。
端着药碗,她低头吹了吹,抿了一口尝了尝。
然后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道:“还有点烫,放一会儿再喝。”
见她这样,阎佩瑜心动得厉害。
如果不是自己受伤躺着了,真想抱住她狠狠亲。
他家澜澜啊,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
先前还生他的气跑了,现在又能这样贴心照顾他。
即便很痛,他还是忍不住微笑:“澜澜一定很爱我,不然怎么对我这么好?”
应采澜一听。
很爱他?
瞧了他一眼,想怼他:爱个毛线!
但见他这苍白的脸色,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嘴巴一撇,道:“光顾着谈情说爱有什么用!你还是好好想想,这次被刺杀的事,之后要怎么解决吧!”
提到这个,阎佩瑜眸中笑意淡了,道:“放心,向冲知道要怎么处理的。”
想到先前对她的承诺,他又解释清楚了一些:“他会收集好证据,我们遇刺的消息,已经送回帝京去了。”
“父亲接到消息,会立刻进宫禀告皇上,并且……”
“太子殿下会将这件事放到明面上来!”
应采澜:“……”
所以说,就他么的是算计。
他和太子暗戳戳计划了这么多,结果出来受苦的人是她!
这么一想,她顿时有点恼火:“所以,你这是苦肉计!算准了会有人动手,或者说……”
想到先前打砸阎襄庄子的事,她就发觉不对劲。
现在想来,她的第六感真的很灵!
所以说:“你故意打砸他的庄子,就是要激怒他对我们出手?”
她有点不明白:“可是……这里距离京城那么远,就这么一点时间,他哪有这么快?”
阎佩瑜说道:“我打砸他的庄子,确实为你出头,也是为了激怒他。”
“但这场刺杀来得太快,也的确出乎意料。”
“所以……”
“由此可见他早就想好要杀我们俩了!”
不是他一人,而是他们俩!
应采澜十分感慨:“他还真爱我那个便宜姐姐!”
阎佩瑜没接这话。
应采澜又问:“那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是不是可以一举锤死他?”
“死不了的。”阎佩瑜眸色凉薄,道:“除非我真的死了,才可能处死大皇子。”
应采澜瞪眼:“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
阎佩瑜无奈叹息,道:“话是这么说,但其中有多少可以做手脚的空间?说白了,就看皇帝愿不愿意罢了。”
应采澜蹙眉。
命运是不公平的,她也真的是见识到了!
不管是在封建社会,还是在现代,其实都一样:
底层人民的命很贱,都不值钱!
见她眼里有点不忿,阎佩瑜无奈解释:“当朝皇帝子嗣单薄……”
“不仅仅是这一代,连续几代都如此。”
“并且,追溯以上四代,皇帝的命都不长!”
谈到这一点,他的眸色有点严肃,道:“所以,皇子即便没有很多才能,都是珍贵的。”
“好吧。”应采澜叹了一口气,道:“物以稀为贵嘛,我懂!所以,只要没弄死你,阎襄就不可能被处死!”
顿了顿,她又问:“那你现在重伤在心口处,已经是很严重的了!又会怎么计算?”
“按太子的谋算……”阎佩瑜没有瞒着她,道:“最多也就是流放吧。”
顿了顿,又说详细了一点:“皇子的流放,跟一般人被流放不一样的,你明白吗?”
应采澜:“……”
本来不明白的,他追加了一句,她就明白了!
“皇子的流放,就是放他到犄角旮旯的地方去,当土皇帝?”
见她如此机智,阎佩瑜眼里浮起对她的欣赏与喜爱,道:“我家澜澜就是聪明!”
“少给我戴高帽!”应采澜翻了个白眼:“我再聪明,不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阎佩瑜一听,立即告饶:“好澜澜,我都知错了,这件事还不能翻篇吗?我以后不这么做了,你以后也不再提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