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一顿。
得,一高兴,玩脱了!
她嘿嘿干笑,道:“就是……感情上的睿智、与脑子聪明的智慧,共同存在的意思!”
老是在他这里说漏嘴,她的马甲怕是捂不住了!
她提着心盯着他。
“原来如此。”阎佩瑜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这么说,我家澜澜才是双商极高的。瞧你,把里里外外的事,打点得多么出色?”
不去戳破她已经露馅儿的包子。
很多事吧,难得糊涂。
如此相处就挺好的,没必要刨根问底。
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万一因为什么事情不愉快,她走了怎么办?
她是从异世来的,虽然不知道是通过什么门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但万一呢?
万一她回去她自己的世界了。
别说他还是个世子,就算他是这大梁当皇帝,上天入地也找不到她了啊!
所以,他很聪明地不去刺探,而是把话题拉到她要做的事上:“你今儿个出门,干什么去了?”
应采澜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得他叮嘱说道:“虽然说大皇子已经入狱,不代表你完全没有危险。还是注意点儿好,知道吗?”
“知道啦!”应采澜先是回答这个关于安全的问题:“我带着怀先生呢。还有冬雪!”
“我在你身边安排了暗卫。”阎佩瑜说好了,以后有事不会瞒着她的,所以也就告诉她:“平时不会烦扰你,但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呼救。”
顿了顿,又道:“晚些时候,让跟在你身边的暗卫出来,跟你见个面。好歹认个脸,免得他们出现的时候吓着你。”
原本不需要见面,是因为他才是主子,这些暗卫听从他的吩咐去保护世子妃,而不是隶属世子妃能使唤的。
既然出来见面认脸,代表是专门拨给她用的人手、她可以随意调配了。
应采澜挑了挑眉,自然不会拒绝:“好。”
阎佩瑜又把她忽视掉的问题问了一遍:“你干什么去了?去药铺?”
柳传声常驻康亲王府后,每日分去一点春的时间少了很多。
每天只坐诊一上午,如果王府忽然召唤,他就得立刻走。
这药铺……
就完全不是为了赚钱的!
如果不是财力雄厚的,真玩不起!
“哦,我去蔺宅了。”知道这家伙是多么执着的人,他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就一定要知道。
如果她不回答,他就会拐弯抹角,直到问出来结果为止!
所以,应采澜不跟他较劲,如实告知:“我去找蔺师兄,问一问开药铺的事。毕竟他行走天下,很是了解……”
越说,声音越小。
因为,某病娇魔又变脸了!
她皱眉,噘嘴道:“阎望你这个人真的是……老是动不动就来这张脸给我!我又没干什么,我偷人了还是人偷我了?”
成天整得她水性杨花、见男人就要扑似的!
本来,阎佩瑜是不高兴她去蔺宅的。
不管是蔺炀,还是蔺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他而言,不是好东西!
因为,都长得英俊,气质也都不俗,各有千秋。
以他家世子妃对美色的喜好,他有危机感!
可是听她这么一说话,再加上那斜睨过来的露着凶光的小眼神,他又被她逗笑了。
他笑得满脸宠溺,说道:“你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我身边环绕着一群美人儿,我也不对她们如何,不可能如何。即便如此,你会不会炸起来?”
应采澜:“……”
很好,扪心自问:会!
妈的,她的男人,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都不给碰!
好比叶雨琪,还在大牢里待着呢。
只不过叶家一直在奔走,太子尚未能够定刑罚。
但她心里说着“会”,面上就是要跟他对着干:“我炸什么呀?炸鱼还是炸蛋?我给你放一把毒药,让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能看能摸能搂能抱、就是不能吃,呕死你!”
阎佩瑜:“……”
“你好毒啊,最毒妇人心!”
男人最在乎的除了脸面,就是这个了!
嘴上这么说,但他却是哈哈大笑。
他的澜澜,真的是太可爱了啊!
“哼!还有一句话叫无毒不丈夫呢!”应采澜推了他一把,道:“赶紧找书,别磨磨叽叽的。”
阎佩瑜笑道:“好好好,我给你找书!”
本来还在吃醋呢,这不,三言两语又成打情骂俏了。
应采澜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加上阎佩瑜是真喜欢她。
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的人在自己的眼里,自然是千姿百态都好看!
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她的,在他眼里,她就是最好!
不一会儿,阎佩瑜给她选了七八本书。
古代的书册都不厚,但文言文比较生涩难懂,薄薄的一本也够应采澜看的了。
他又从一旁的花瓶里取出一张羊皮卷轴,下意识朝她招招手,想要拉住她的手:“你过来。”
然而应采澜手里抱着一堆书,他就不能拉住她的手了。
回头看了一眼,他微微一愣。
旋即把书都接了过去,道:“我来拿着。”
一只手抱着书,另一只手拉着她过去书桌那边,他笑道:“我都忘了,你又不是我书僮。”
他都习惯了,要找什么书,拿出来就往书僮手里丢,让书僮抱着给自己拿去书桌那头放。
这会儿才想到,对方不是书僮,而是他的女人!
阎佩瑜把那堆书放在桌子的一角,然后摊开了羊皮卷,说道:“看吧,这就是大梁的地图。”
应采澜眼睛一亮,赶忙趴上面找:“帝京在哪儿呢?”
阎佩瑜给她一指:“咱们在这儿。”
手指环绕地图的边缘,说道:“这一圈,是大梁的国界。”
停留在西面一个位置,又道:“这里,有一个附属小国,住着拓跋族的人。他们是皇太叔烈王夫妻俩征战的时候,臣服大梁的。”
“拓跋族的北面,还有一个小国,用来安顿当初北伐战争的时候,打下来的北金国皇族宫家。”
“这两家有仇,皇太叔故意把他们放在一块儿,就是让他们互相牵制。也是让拓跋族盯着宫家,不让他们再有机会举旗谋反。”
他的手又转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