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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采澜自认自己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
但病娇魔又换脸了,那就代表肯定有他不高兴的事发生!
他习惯于隐忍不发作,但她也算掌握了规律的。
每次病娇发作,都是他的占有欲在作怪。
所以——
该不会是吃蔺炀的醋吧?
她撇嘴,硬着头皮顶上:“那个啥……蔺师兄救我是事实,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家夫君总是要有所表示的。”
说着,还不忘把赵诚拉下水:“赵大人,你说是吧?”
赵诚:“……”
察觉到情况不对,他都一心降低存在感了!
竟还被拉出来?
但都被扯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世子妃言之有理。世子对蔺大公子表示感谢,很有必要。毕竟夫妻一体,咱们谁不知道世子爷十分疼爱世子妃,而世子与世子妃伉俪情深、感情浓厚呢?”
人精就是人精,舌灿莲花是标配!
不过,这话一出,的确是有用的。
阎佩瑜的脸色好了不少,看向蔺炀的时候,甚至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笑意,道:“蔺老板,你说呢?”
蔺炀笑了笑,从善如流地道:“世子所言极是。”
至于,是不是心服口服,那就两说了。
“查血鹰的事,便有劳蔺老板配合京兆府。”阎佩瑜把话题拉回正事上来:“毕竟,是什么人买凶刺杀我家世子妃,这个结果很重要!”
蔺炀拱手行礼:“草民必定配合京兆府办案!”
阎佩瑜又道:“天香楼的损失,本世子会赔给你。”
应采澜:“……”
今日的食客跑了很多,估计都没结账呢。
发生了命案,短时间内,天香楼怕是不会有人来了。
这损失得赔多少?
想想她就肉疼!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小命差点交代在这里,那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顿时好像又平衡了。
“那倒不用了。”蔺炀还是坚持:“家兄的师妹,也便是草民的妹子。”
阎佩瑜微微咬牙:“……”
这个蔺炀,一定是故意跟自己做对的!
他转头看了一眼应采澜,虽然没有出现心理黑洞,但那眼神仿佛在说:瞧,你可真能惹桃花!
应采澜很是无辜。
这又不是什么桃花!
而是正常社交好不好?
当然了,古代女人本来是不允许和男人有社交的!
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其他社交?
她当即给了阎佩瑜一个笑脸,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无辜。
阎佩瑜:“……”
他家澜澜,即便是一个字都没说,也能哄他开心!
顿时,没什么好酸的了!
世子妃遇刺的事儿,很快被传了出去。
这事儿阎佩瑜没有阻止,反而还让人去加一把火,让流言滚动得越快!
回到王府,康王妃已经等在门口了。
“采澜你没事吧。”
应采澜刚刚下马车,邬蔓青立即过来捉住她的手,问:“是不是被吓到了?”
“没事。”应采澜心里十分感动,上前一步抱了抱邬蔓青,道:“母亲放心吧,我命大着呢!”
邬蔓青嗔怪地道:“这种话,可不兴乱说的。”
转头,看向在后面被向冲扶下来的阎佩瑜,脸上正色不少,完没有跟应采澜说话的亲昵感。
“佩瑜,知道是谁干的吗?”
对于自己亲娘的双标态度,阎佩瑜已经毫无波澜。
他依然是很“虚弱”的样子,让向冲扶着自己进门。
众人进入门槛,阎佩瑜才说了句:“无风不起浪,杀人总有动机,将世子妃得罪过的人部都排除一遍,迟早能水落石出。”
的确是这个理儿!
应采澜挽着邬蔓青的胳膊,一行人绕过主院,直接去了蒹葭苑。
进入屋内,阎佩瑜也不需要装病弱了。
等邬蔓青坐下后,他才过去坐在她对面,道:“母亲,我觉得今日的事,看着不像是大皇子做的。”
阎襄的案子开始审理,但还没出结果。
邬蔓青问:“会不会是他的党羽?”
应采澜接过冬雪端过来的茶,放在邬蔓青面前,道:“我也觉得应该不是。”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邬蔓青问。
眼瞧着应采澜又要去自己母亲那边坐,阎佩瑜拉住她的手:“坐这儿来。”
态度十分强势,手劲儿也很大。
那应采澜:“……”
邬蔓青:“……”
这儿子吃醋的范围,是不是太大了?
连亲娘都要防着?
鉴于婆婆在,应采澜还是比私底下要更乖巧一些的。
绕过邬蔓青不在这里,她少不得要跟阎佩瑜拉拉扯扯,就是要跟他抬杠。
但这不是婆婆在嘛,要给老公面子,这样婆婆才能舒心,才能一直对自己好!
她乖乖在阎佩瑜身边坐下,但他依然没放手,始终拉着。
面对邬蔓青的眼神,阎佩瑜解释了一句:“今日是有惊无险,但这惊,也够我受的了。”
邬蔓青恍悟。
得知应采澜遇刺的那一瞬间,阎佩瑜肯定是吓坏了。
所以他才急匆匆出门,一定要亲自去看、亲眼看到她才能放心。
应采澜也明白过来,不由笑问:“听说我遇刺了,把你给吓了?”
“我能不吓吗?”阎佩瑜斜睨着她,将她的手攥得死紧,道:“你要出了什么事,我世子妃就没了!”
饶是婆婆在场,应采澜还是没忍住,怼他一句:“那不是可以再娶一个么?一个世子妃没了,千千万万个世子妃站起来!”
阎佩瑜的回答几乎是不假思索:“再娶一百个,也不是我家澜澜!”
应采澜:“……”
老实说,有被这句话撩到!
邬蔓青看得好笑。
她十分欣慰。
这样聪明的儿子,才能家宅安宁!
对自己妻子好的男人,大部分是不会吃亏的。
并且,应采澜这个儿媳妇,确实值得阎佩瑜对她好!
邬蔓青笑道:“还是好好想想,把这幕后仇家找出来吧。就怕对方一计不成,还有后招!”
应采澜沉思片刻,道:“我那还在静水庄的姐姐,是有嫌疑的。”
但她不能肯定:“可她手边有人吗?”
对此,谁也不能肯定。
应采澜又说出第二个怀疑——
她看向阎佩瑜,说得比较谨慎:“你说……会不会是太子不想我活着?”
母子脸色都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