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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给确切答复,他就不敢松这口气。
真的没办法,谁让他就是稀罕她。
她对自己有所保留不打紧,怕的是她不说,因为误会而对他失望!
那他要走多少弯路、冤枉路啊!
应采澜被他逗笑了,道:“信。”
还被说,他这个样子还有点可爱的。
很难得。
这男人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很成熟沉稳的,竟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见他仍旧狐疑地看着自己,眸中还有审视,她又道:“刚才我是怀疑你来着,不过你能够说出长嘴巴这样的话,我就相信你啦!”
“我家澜澜真好!”阎佩瑜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的性子,是真的好!
饶是他母亲,都没这么坦然大气。
她就好像天生的天不怕地不怕,自信得灵魂都在发光!
叫他如何不爱她?
他薄唇一努,亲了亲近在眼前的红唇,问:“那我这伤是怎么回事?”
确定她的情绪后,就该审视自己刚才痛那一下了。
是真的痛,也就代表着有可能隐藏危险。
捡回来一条命后,他格外惜命。
应采澜不能确定,只能猜测道:“我刚才捶得挺用力的,可能刚好碰到还没有完康复的那一点。后面我给你按了别的位置也没事,代表你的手术伤口,应该不是完好了的。”
要是在现代,拍个片就知道伤口复原情况。
可如今他们没这条件啊!
见他是真担心,她又安抚道:“也没多久呢,有些人的伤口深的,过三五个月按下去还疼的情况,都有!”
她是见识过剖腹产八九个月后,按下去还有点疼的。
但拍了片子、做了检查,也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就是个别情况。
“那就好。”
这样一弄,阎佩瑜此时已经是衣衫不整的。
他干脆松开她,把自己身上的袍子给脱了,才重新搂住她,问:“就来一次,应该没问题?”
应采澜:“……”
就知道,如果不干点啥,他今晚这一出又一出的蛊惑大戏,不就白演了?
她挑眉,笑得醉人,歪头道:“鬼才信你说的一次!”
什么时候他说一次,是真的一次就够的?
他这种人胃口极大,跟饕餮似的!
阎佩瑜了然,她其实也想。
“你一次也不够,是不是?”
他轻笑,将她放倒,低声呢喃:“那你是想四脚朝天呢,还是想纵马奔驰?”
应采澜:“……”
有文化的人就是会说话!
她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反正你也不可能就一回,那就都试试啊!”
反撩成功!
她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难道他就能?
阎佩瑜受不了了,低头攫住她柔软的红唇,呢喃道:“行啊,先让我来好好伺候应小爷!一会儿我力气不够了,换你!”
应采澜笑了。
瞧,多有情趣的一个人啊!
芙蓉红帐、鸳鸯戏水。
长夜漫漫,情意绵绵。
次日早。
只要头一晚翻云覆雨,第二天应采澜睡醒的时候,基本已经是辰时过半。
这时候,阎佩瑜早就进宫去了。
她很习惯。
腿有点酸,不过只要没有闪着腰,就问题不大。
重点是体力消耗大,肚子饿:“川贝,还有我的早膳么?”
川贝给她拧布巾,说道:“世子早晨出门的时候,吩咐过了。”
“说是世子妃喜欢喝牛乳,昨儿个找人送来了几头可以挤奶的水牛,关在牛棚里,今儿个早晨让人去给世子妃弄牛乳喝!”
“没多久,牛乳真送来了。”
“咱们用网纱过滤了后,装在炖盅里,隔水蒸着,就等着世子妃起床的时候能喝上!”
川贝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世子待世子妃,可是真好啊!”
应采澜愣了愣。
可不是好么?
她就是前阵子某天夜里,某人在吃奶的时候,忽然提了一嘴。
不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么?
可她家这个男人,这么随口一说他就记下了,没几天真给自己弄来了!
她展唇而笑,道:“明儿个挤奶过来,先不要蒸煮。我来做一道燕窝奶羹,待世子回来了,与他一起吃!”
夜里那么卖力耕耘的男人,流失了啥就补啥,没毛病!
洗漱完毕,应采澜又问:“我潇弟人呢?”
川贝答道:“我就想呢,世子妃关心楚公子,肯定要问。”
“所以一大早趁着世子妃还没起来,我过去给送早膳。”
“这楚公子啊,可真是勤学上进啊!”
“我卯时过半去的,他竟然早就梳洗完毕,带着小公子在院子里扎马步呢!”
“一问才知,他们每日不到卯时就起来了。”
“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后,用早膳,而后晨读。”
“听小公子的小厮说,楚公子考小公子背书,盯得那叫一个严厉!”
这姑娘话多,也不是头一天的事。
应采澜十分怀疑,川贝之所以要换东家,便是因为话太密!
不过好在川贝很会看人脸色,知道在谁面前能多话、在谁面前不能多嘴。
也是个人才!
雪梨很快把应采澜的早膳送到小花厅这边。
应采澜一看:“这么多!”
那是一海碗的牛奶,按现代的度量衡来算的话,怕不是……
有二斤!
应采澜唇角一抽,道:“分、分分!楚潇辛苦、允闻念书也辛苦。快给我分成三碗,把他们叫过来喝!”
“是。”雪梨笑了,道:“世子妃处处惦记着两位小公子。”
一个是小叔子、另一个也不是亲弟弟。
这么好的世子妃,难怪王爷王妃都疼爱、世子眼里更是装的满满的她!
应采澜知道两个弟弟都是吃过早饭的,所以她先吃,一边吃一边等。
不料——
才刚吃几口,应夫人裴淑云闯了进来!
“好你个应采澜!好你个世子妃!”
“把你姐姐害成那样了,还能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也不想想你姐姐现在,不知道在何处吃苦呢!”
“你自己亲姐姐不认,家里也有哥哥弟弟不认。”
“反倒是对一个结拜的义弟好,都将人接回王府里住了!”
“你丧良心啊,逆女!”
应采澜:“……”
她被喷得一脸莫名其妙。
不过,裴淑云看起来是真的很激动,不然也不会不顾命妇的礼仪,硬闯入蒹葭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