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把碑文送回去,这里有我们。”
在双方对峙的时候,慕清辞来到魏元身边,轻轻说道。
魏元摇了摇头,恶狼一样的目光,落在血魁身后的人群里。
慕清辞秀眉微蹙,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要把他们杀了!”
淡淡的话语,从魏元口中传出。
血魁听后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这里面,除了你,就那家伙最厉害吧?”
魏元冲白衣青年那里挑了挑眉,然后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只要灰衫老者能够拖住血魁,那么其他那些人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群待宰的羊羔。
闻言,血魁笑声戛然而止,面色明显阴沉下来,他读出了魏元的言外之意,后者就是想把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杀了。
“我曾说过要屠了你血煞门,之前一两个杀着不过瘾,现在这二十多个人,还能有点意思。”魏元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莫老看到魏元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时间也是有些愕然,旋即腹诽一句,“这小娃娃,够狠啊!”
按照一般的家伙哪敢如此胆大行事,搞不好连小命都丢了,但这小娃娃却是没有任何的畏惧,年龄不大,心却够狠!
看到魏元脸上那抹残忍的微笑,那些血煞门弟子的心里都是有了退缩之意,说起来他们是魔门弟子,但这魏元看起来比他们更像!
他们平时可能还会狐假虎威的装一下,但这小子的狠辣却是发自内心的,那是一种从骨头里生出来的狠!
“小子,你莫要太狂妄了!”
血魁刚要动身亲自收拾魏元,但莫老却是如影随形,紧紧盯着他,让他无法下手。
“小辈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个解决吧,你要想活动活动筋骨,老夫陪你玩玩!”莫老笑道。
血魁眼角抽了抽,也是有些无可奈何,只能靠门下弟子了。
而后,他瞥了一眼身后的弟子,察觉他们有退缩的想法,当即指着魏元,高声说道:“这家伙就是魏元,门主曾说了,谁能把魏元的人头带回去,谁就是下一任圣子!”
此话一出,血煞门的那些弟子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振奋起来,圣子的诱惑力实在太大,若能当上圣子,他们就能够一飞冲天,再不用当个任人使唤的小弟子。
在这等诱惑下,那白衣青年率先冲出,这里面就他修为最高,最有可能摘下魏元的人头。
魏元那一招虽强,但那种招式,魏元必然不可能使出第二次。
“找死!”
魏元看到对方竟然主动向他攻来,魏元长枪一震,迎了上去。
如今生玄符在体,无时无刻不在用蕴含庞大生机的能量修复着身体损伤,所以即便他刚才用了玉石俱焚,现在也跟没事人一样。
这枚生玄符发挥出的作用,比他手上这杆狱岩龙枪还要大!
而他也是隐隐期待起生玄符和死玄符合璧成生死玄符的那天,不过死玄符还在王玄麟那家伙手里,总有一天,他要将那死玄符夺回来!
锵锵锵!
短短几息,魏元手持狱岩龙枪,与那白衣青年硬憾了十几个回合,仗着修为雄浑,那白衣青年在短时间倒也是不落下风。
只是这种优势,在随着时间推移,元力逐渐枯竭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小。
而魏元在这种短兵相接的战斗中,则是越战越猛,他走的就是炼体一道,这种脸贴脸的战斗,才能最大程度发挥出他肉体强大的优势。
这段时期,魏元经历了不少场高强度战斗,在不断消耗力量,力量补足又再次消耗的过程中,魏元感觉到自己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嘭!
一枪击在环首刀上,那白衣青年刀身一震,二人皆是后退了几步。
此刻在魏元力催动雷体力量时,胸前两道雷纹不断闪烁,在下方位置传出了细微的痒感。
“要突破了?”
魏元心头一喜,若是成功突破到三纹雷体,对付这家伙就易如反掌,哪用现在这样跟他磨叽半天。
眼看有机会了,那些血煞门弟子迅速围了上来,与此同时,锻造师公会那边,慕清辞也是带着一群人围了上来。
这时候,魏元转身看向慕清辞他们,道:“感谢各位相助,不过,这些渣滓,还是由我亲自来解决吧。”
双方火拼,锻造师公会那边必然会出现伤亡,这是魏元不愿看到的。
“你要独自面对他们这么多人?”慕清辞不太理解。
“我这人不太喜欢欠人情,那位前辈能帮我拖住那老杂毛,我已经很感激了,来日锻造师公会若有用得着我魏元的地方,我魏元必会鼎力相助。”魏元道。
“别一个人硬撑,我们就在你身后。”慕清辞大概率理解了他的想法。
魏元点了下头,心里却是暗道,光是眼前这些不入流的家伙,恐怕还把他逼不到那份上。
旋即,他转过身,独自一人面对血煞门的二十多名弟子。
“真是胡来!”
另一边,莫老看到魏元这般行径,不由得老脸一皱。
“哈哈哈,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生,居然敢一人挑一群。”
那血魁哈哈一笑,一道血色手印拍向莫老。
“莫要高兴太早,可能你我二人都没发现那小娃娃的潜能所在。”
莫老大袖一挥,一道灰色元力涌出,将那手印击散。
“那我倒是要拭目以待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潜能!”
血魁一声冷哼,身形掠向莫老,两人元力交缠,每一次触碰,都引得周围空气一阵震荡。
“怎么,没人敢上吗?”
魏元手持龙枪,傲然立于空中,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那些血煞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无人敢上前打头阵。
“都不上的话,那我……上了!”
话音一落,魏元风雷翼猛的一扇,唰一下冲进人堆里。
那些血煞门弟子瞳孔骤然一缩,然后身都是紧绷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情绪,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