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啼仑模样的人,我本来想说些话,可脑子“嗡”的再一响,就被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我再看面前的那火系术法,以及里面的基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极为透彻,所谓意识的基点,不过是赋予意识矛盾的知识,给予他自动平复矛盾的观念,以及投身术法热情。
说白了,就是给予基点感情。
基点类似于生命,可又不是生命,它是术法者的情绪的一部分,有了基点的术法,也会随着主人的情绪变化而变化,悲伤、兴奋、忧郁、开心!
术法起源于意识对力量的控制,那将意识中的感情带入术法,那术法将会威力骤增。
变得仿佛拥有了灵魂。
想到这里,我慢慢地也释放了一个火系术法,然后调动自己的意识,一股对过往的思绪就化为基点融入了那火系术法之中,那意识的基点飞快平复火系术法中的种种矛盾。
我术法的完美度,比啼仑留下来给我观摩的火系术法还要高。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给我的术法布置了一层结界,让其悬浮在半空中了。
我并不是想要炫耀,我只是想借助那个术法,以及其中的基点,来试着唤醒我过往更多的记忆。
可这次就没有之前那么轻松了,我依稀觉得,曾经的我,教过啼仑神通,当过啼仑老师,而这基点的知识,就是我教给他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嘴角上扬,投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容来。
我又试了几次,在不释放术法的情况下,布置基点,也是十分顺畅的就完成了。
而且我掌握起来异常的轻松。
啼仑那边一直没有来看我,好像是准备给我一个安静的参悟环境。
我也没有主动去找啼仑,就算他是我曾经的学生,我也不能在他面前表露我的身份,毕竟我在黑暗元心可是被永恒神和无限神诛杀的存在。
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两天,门口位置就传来了动静,我本来以为是啼仑来看我了,却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是娍青。
她对着我笑了笑说:“我比你晚了两天,啼仑老师说了,让你把他给你讲的东西,也给我讲一遍,然后参悟留在这边的火系术法。”
我点了点头。
就把啼仑给我讲的内容复述给了娍青,至于我自己领悟的部分则是不能告诉她,因为每个人对基点的领悟都有偏差,我不能把自己的理解带入给她,那样的话,会影响她的参悟。
等我讲完了,娍青就皱了皱眉头说:“感觉好难啊,三天时间,我估计够呛啊。”
说着,她又看了看那两股火系术法说:“啼仑老师留下的这两个火系术法看起来有些不同,右边的比左边的更完美一些,我应该按照哪个参悟啊?”
我说:“随你。”
其实我很想说,右边的是我弄出来的,不是啼仑弄的,可眼下,还是不解释的好,不然会说不清楚的。
娍青开始继续参悟,而我则是在教室里开始来回踱步。
娍青就问我:“你参悟完成了?”
我说:“差不多了,你不用管我,我在想一些其他的事儿。”
娍青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喃喃了一句:“你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说罢,她便闭眼开始用她的意识去感知术法。
不一会儿门外又进来两个人,他们是其他两个小组的成员。
进门之后,他们也说,啼仑让我给他们讲,我便把给娍青说的话,又一次复述给他们。
同时他们也简单给我做了个自我介绍。
他们一个叫格鲁,一个叫杜清。
给他们讲完之后,他们绕着两个火系术法转了一圈,然后就对着我留下的火系术法开始参悟了起来。
我也是一阵苦笑,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接下来,我一直等着徐铉和王俊辉过来,可令我失望的是,那两个家伙竟然一直没有突破第一关,直到第三天到了,啼仑进入了教室。
他笑着问我:“你参悟了吗……”
他的最后一个字刚出腔就愣住了。
此时娍青、格鲁、杜清也是起身和啼仑打招呼。
啼仑完全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大步走向我布置的那个火系术法。
接着他大声问:“这个是谁布置的?”
娍青、格鲁、杜清三人面面相觑。
娍青先问了一句:“啼仑老师,这不是你布置的吗?”
啼仑摇头说:“我布置的是另一个。”
说着,啼仑指了指左边相对不完美的那个。
这下,娍青、格鲁、杜清同时看向我这边。
包括啼仑也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我只能一脸苦笑说:“是我布置的。”
娍青有些生气说:“啊,都怪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对着你的术法参悟了半天,白费力气了。”
啼仑摇头说:“你们从李初一的术法中参悟出来的东西,要比我的多。”
这下,娍青、格鲁、杜清全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啼仑看着我继续说:“好了,李初一在第二关的修行中,也是完美通过,我现在带你去第三关。”
说着,啼仑就把自己的术法收了,然后看着娍青等人说:“你们照着李初一的术法继续参悟。”
说罢,啼仑又转向我说:“李初一,你跟我来。”
说着,啼仑走出了教室,我随后跟了上去。
跟在啼仑身后,我不由又想起了,那片段记忆中啼仑的样子,他那个时候很瘦,而且看起来也有些英俊,不像现在,完全一副猥琐大叔的形象。
很快,啼仑带着我进了第三个教室。
他对我说:“刚才那个火系术法你是怎么布置的,再给我布置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那是运气好。”
啼仑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说:“别废话,快点布置。”
我点了点头,就按照刚才的样子又布置了一道火系术法出来。
啼仑呆呆地看着不说话。
片刻之后,我便散了术法,没有再将其保留下来。
等我散了术法,啼仑就说:“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谁啊,啼仑老师。”
啼仑道:“一个不能被提起,却无比伟大的人,不对,是神,而那个神是我的老师,可惜……”
我问可惜什么。
啼仑说:“可惜他已经死了。”
我刚要继续问,啼仑就说:“好了,下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