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冲了上去,四重神格的人也是瞬间迎上来,我们便直接斗在了一起,接下来我们每一次的碰撞都是彼此的全力。
而我因为要抓活口,所以力道上用了全力,却没有下死手,一时间我和那人斗的不相上下。
“当当当……”
我们每一次对剑,都有极强的剑威蔓延开来,尘筱布置的这一块矮小的建筑区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
而我们这边动静这么大,其实周遭已经围了不少人,只不过他们并不敢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内,只敢躲在更远一些的地方用心境之力探查我们这边的情况。
从我开始斩杀这些三重格的人开始,已经有人注意这里的情况了。
那些人的心里变化,我通过他们探查情况的心境之力也是有所了解。
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些人想要凑热闹捡便宜,可随着三重神格的人逐一被我斩杀,他们心中捡便宜的心思已经全然消失了。
他们现在更多的是震撼。
可随着我和这四重神格的强者斗了一会儿,那些人想占便宜的想法又一次死灰复燃了。
在他们看来,我和那人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而且不相上下,我们两个之中任何一个人赢了,另一个必定身负重伤,所以周围的看客中就多出了很多的渔翁。
我发现的这些,我的对手也有所察觉。
所以在我们对拼了数千剑之后,我们便同时发力逼退对方,各自向后退了几步。
对拼千剑,也不过数十个呼吸的时间,我们停下来后,对手就说道:“让周围那些捡便宜的人真捡了便宜,我死不瞑目,不如让我去把周围那些人杀了,然后咱们再来决战。”
我笑着说:“好啊,我正好也趁机把周围那些对我有坏心思的人,一并给杀了。”
这个时候,我的心境之力也是散开,凡是我感觉有坏心思的人,我已经用心境之力把他们给锁定了。
于此同时,我的相气节点也是快速布置开来。
我和对手相互看了一眼,我们一人一边,便急速进入周围用意识围观的人群之中。
他那边是无差别的杀戮,而我这边则是将心境之力有不轨意图的人全部杀尽。
此时,我的杀戮意识已经渐渐有些不受控制了。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极寒城的贵族,而且从他们的面相上看,几乎每一个人都是罪行累累。
就算是像我对手那样无差别的杀戮,也不会有几个是冤枉的。
我和对手同时行动,就把那些想捡便宜的人吓坏了,这些人一重神格、两重神格的人居多。
他们根本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这边杀了三十多人,剩下的人全部跑没影了。
再看对手那边,他直接屠杀了上百人,那些人不乏一些连神格都不是的弱者。
杀完那些人,我们再次回到了低矮建筑区。
他看了看我说:“你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今天来这里看热闹的,都是一些极寒城的贵族,神格以上实力的大贵族,两千星左右的小贵族,你看看他们身上,每一个都是嗜血的机器,极寒城表面看起来贵族不能滥用刑法,可实际上,每个贵族家族都有自己的刑法规则,为了杀人,条例可以随意增加或者删除。”
“掌握规则的人,想要杀人,比毫无目的的屠戮更为可怕。”
极寒城的情况,我也了解。
为了规范管理,极寒城实行的贵族以家族为单位的分管制度。
那些贵族只要上报规则,然后严格按照自己制定的规则进行管理就行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贵族对自己家族的规则制定和修改,城主府已经开始不再过问了。
因为极寒城的贵族实在太多了,城主府根本过问不过来。
或者说,城主府只是简单地看一下,里面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他们丝毫不关心。
禳解代理小雪球处理城主府的事物,或许她对小雪球是好,可对那些平民,他就没有什么耐心了。
就算是偶尔发现规则有问题,他肯定也懒得过问。
在很多贵族和管理者心中,贵族才是黑暗元心构架的主要部分,平民根本什么也不是。
想到这里,我就叹了口气。
同时我也对那四重神格的强者说了一句:“从你话里可以听出,你好像对平民很同情,也很憎恨这些贵族了?”
他忽然笑了笑说:“我的确憎恨贵族,可我们更加憎恨这些平民,数万年前,那我大人带着为这些平民争取自由、平等的权力,可这些平民却反过来咬了那位大人一口,甚至组成的讨伐军,若不是那位大人顾念杀戮太重,也不会在娘子山一战中损失那么惨重。”
“当时,我作为九神联盟军的一员,我都有些同情那位大人,有些被那位大人的举动感动到了,可是那位大人却感动不了那些无知的平民。”
听到这里,我愣住了,娘子山这三个字让我格外的熟悉,有一股记忆正在往外涌,可好像又被什么东西给拦住了,那种呼之欲出,却又怎么也出不来的感觉,让人十分的难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们是九神联盟军的人,可你这话里却怎么显得对那位那位大人格外的尊重啊?”
他笑了笑说:“古神大战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兵卒而已,如果按照原有的制度,我是没有办法晋升的,可正因为那位大人的变革,虽然没有改变彻底,可已经改变了一些,所以像我这样的小兵卒,也已经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我在心里是感激那位大人的。”
我笑道:“你这么说,真是大逆不道,不怕双神降罚于你吗?”
他继续笑道:“降罚于我?无所谓,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了,我现在死活都一样了,不过在我死之前,你必须死。”
我则是问道:“是谁给你布置的任务,你不是尘辙的人吗,尘辙死了,谁还能给你布置任务?”
他没说话,而是继续向我冲了过来。
我心中大惊,直觉告诉我,尘辙的野心,并不是他一个人在实现,而是还有同谋,而他的同谋的权位可能不比他低。
于是我便对眼前这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说了,你就可以走了,我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