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枭靖给我发过来照片,我想也没想就直接回了过去,问他那些雕像是在哪里拍的。【ㄨ】
枭靖拍这些照片过来,肯定知道我最近在查婴孩雕刻的事儿。
听到我急切的问题,枭靖反而是笑了笑说:“圣君,你不用太激动,你没注意到,我发给你的照片,并不是我拍摄的实物,而是我用手机拍的一张老照片。”
枭靖这么一说,我才回想起来,的确是那样,虽然是彩色的照片,保存的也算完好,可上面的颜色还是有些黯淡和发黄了。
这么一想,我就在电话里对枭靖道:“你就别绕弯子了,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我现在查的这个案子对我来说很重要。”
枭靖道:“圣君,你这可不是拜托人的态度啊,再怎么说,我是在帮你呢。”
我只好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好生好气地问枭靖问题,让他把事情告诉我。
枭靖这才慢条斯理地在电话给我讲了一件事儿这样的事儿。
他发给我的照片,拍摄于十五年前,当时枭家一个小队,到太行山北段去出一个案子,那个案子导致一个小队七个人全部身殒,他们实力是六个渡劫期实力者,外加一个地仙级别的大神通。
一下出动这么多的大人物,那肯定是一个大案了。
枭靖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停住了,我不由催问枭靖,那是一个什么案子。
枭靖道:“这个案子所有的资料都是机密,听说当时根本没有留下实质性的记载,后来出了大事儿,当时把这个案子确定为机密的那个我们枭家的负责人也是人间蒸发了,半年后,我们在太行山北段,之前那个小分队出事儿的地方找到了他的尸体。”
“后来我们枭家出动过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调查这个案子,可却一无所获,再后来因为没有更多的枭家人员卷入这个案子当中,所以也就渐渐地不了了之了。”
“至于这张照片,是第一次灭队的小队,留下的位置资料,他们的相机里也就只有这一张照片是可以洗出来,其他的全部曝光了。”
我问枭靖出事的地方,他知不知道在哪里,能够带我过去。
枭靖说,他给我打电话,自然是要和我合作的,毕竟这个案子也是困扰着他们枭家的悬案,他们也想弄清楚其中的谜题。
听枭靖说完,我不由道:“搞了半天,我们是要合作,那你刚才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我不怕生气?”
枭靖说:“我认识的初一,可不是开不起玩笑的那种人。”
简单又和枭靖说了几句,我们就决定启程到华北去,现在任何这个案子有关的线索,我都不会放过。
这次去华北,还是我们之前的队伍阵容,我、王俊辉和徐铉的铁三角,外加林森和贠婺。
这次出发的时候,我们只是简单地给徐若卉道了一个别,因为我们这次去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虽然那里死过枭家的人,可后来枭家的人大肆搜索那里都没有再出事儿,说明那里的危险早就消失了。
我们这次过去,是想着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来。
并没有想着能在那里找到正主。
当然出发之前,我也是用王俊辉的命气起了一卦,说是我们会有收获,福祸方面的话,福大于祸。
可具体到什么福,什么祸,我暂时还卜算不出来。
到了华北,我们没有直接去找枭靖,而是到了净古派落脚,然后打电话让枭靖来净古派找我们。
枭靖也没说什么,直接自己过来了。
我问他怎么没带唐思言来,是不是怀孕了。【ㄨ】
枭靖愣了一下,然后道:“什么怀孕了,她家族里有些事儿,最近要一直待在家族里面闭关,等她再出关的话,我们估计就要举办一次正式的婚礼了。”
“正式的婚礼?这么说,你们还办过非正式的了?”我笑道。
枭靖则是一脸认真地回答我说:“的确是如此,我们枭家和唐家算是华北两个家族了,家长们之间的事儿,我们说不清楚,我和思言不过他们棋盘上两颗随意摆弄的棋子吧,我们的婚礼就更别说了。”
“如果他们愿意,给我们举办十次八次的,我们也没办法。”
说完枭靖的脸上露出一些无奈。
我拍拍枭靖的肩膀没说话,大家族的情况一般都很复杂,这从我刚入西川的时候,体会明净派那几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就深有体会了。
此时我忽然觉得枭靖和蔡邧可能是同一类人,只不过枭靖少了蔡邧的那一份睿智。
当然我并不是说枭靖不聪明,而是比起蔡邧来,枭靖要差了一些。
简单地说了几句话,枭靖就开始给我们介绍那个案子所在的位置,可关于案子的具体情况,枭靖依旧是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而当年知道这个案子的枭家人,已经都死绝了。
而且这个案子因为某位枭家人的私心,没有上报上去,枭靖上面的人也没有留下关于这个案子的任何案宗。
当然在说这些话的的时候,枭靖把那张老照片给我看了一下。
包括当时洗出照片的底片。
在递给我底片的时候,枭靖说:“底片曝光记载的应该是事发现场的光,我想你是相师,能不能通过几十年前的一些光留下的线索,算出什么来。”
听枭靖这么说,我不由苦笑了起来,相师虽然厉害,可还没到了他说的那么厉害的程度。
不过我倒是可以看看那些底片上有没有一些当年残余下来的命气,如果有我还可以起卦,如果没有,那就不行了。
我想去看那张照片,照片上密密麻麻地全部都是婴孩的石像,而且和我们从徐州云龙湖带回来的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些包裹的水草罢了。
看到那张照片,我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我仔细去看那张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平整的石头台阶,一级接一级。
那些石像就摆在台阶上。
看到这里,我问枭靖,他们枭家的人后来去调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那些石像,或者说他们已经保存起来,当作证据了。
枭靖说:“如果我要是有那些石像的话,就不用给你看照片了,直接带着你看实物不是更好,我们枭家的人后来去调查的时候,发现那边早就面目全非,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留下来。”
照片上看不出什么,我就去看那底片,除了洗出照片的那张,其他的底片全部都是黑糊糊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拍下来。
看着这些曝光的底片,我不由摇头。
表示自己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而且这些底片上也没有残留下来任何的命气。
想了一会儿,我就问枭靖,能不能把当年灭队的那个小队的资料给我,还有可以隐瞒这件事儿的那个枭家大神通的资料。
枭靖看起来有些为难,我道:“我或许能通过他们的资料,进行一些相理上的推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枭靖还是没有立刻答应我,而是对我说:“初一,现在我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说,不是我不想,而是因为这实在是我权利之外的事儿,我需要给家族里申请,如果他们同意了,我自然会给你,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没有办法了,这毕竟涉及到我们家族的利益和秘密。”
我说明白,也就不强迫枭靖了。
接下来我们简单探讨了一下这些事儿,没有任何的进展,所以我们就决定先出发到当年的事发地点去看下。
而在出发之前,枭靖也是给家族里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我之前的那个要求。
能不能成,枭家暂时还没给出确切地回答。
我们一路北上,速度不慢,到了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就到了事发地点。
这里山势比较高,比太行山中段的要高很多,这里的山也比较慌乱,因为山势较高,所以上山都是硬石头,长不出太茂密的植物。
枭靖领我们去的地方是有三座大山交错地带的一片峡谷,这里有着潺潺溪水,现在正值夏季,加上又是晚上,所以我们到了这边的时候,就听到了阵阵的蛙鸣。
“呱呱呱……”
此起彼伏的青蛙叫声,让我们感觉自己并不是到了很偏僻的地方。
当然除了蛙叫,还有连绵不绝的虫鸣。
总之到了这边,我的耳朵里满满的,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寂寞。
我用心境之力把这里探查一遍,没有任何诡异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的脏东西,看来我们这次来这里是真不会遇到什么正主儿了。
在这峡谷路,紧挨着西北方向的那座山的山脚下有一个采石场,现在已经废弃了,那里就是当年的事发地点。
当然那个采石场是谁开的,外界没人知道。
因为我们来的这个地方人迹罕至,甚至可以用与世隔绝四个字来形容这里。
这里全部是荒山和石头,人住在这里根本没办法生存。
而就这个时候,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熟悉,仿佛在什么地方经历过。
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四个字来——“梁渠背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