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无风无浪的一天吗?”
巳时过半、自外面锻炼回来的冷道学着离倾影的日常习惯,舒服的泡着热水澡。当然、玫瑰花瓣那种胭脂之物冷道一个大男人倒也没矫情放进去。
大床上,慵懒人儿望着再度生龙活虎的冷道,吮吸着薄被中的熟悉味道片刻后媚眼如丝的望着冷道。
“应该是、如果中域战王真的和无罪天串通,他应该不会那么快让我们找到。”
冷道手指摊动着莲花台的能量瓣,可话音落下后又是忽而摇头。
“也说不准,如果无罪天真要给我们做一做样子,保不齐他又希望我们快点儿找到他。”
拿捏不准那两个家伙的想法,冷道转头望着人儿。
“不管怎样我们随时做好准备即可,再说外面太阳都晒屁股了,离大千金还不起床?”
“哇、什么时候都是做好准备,就不能让人缓一天吗?”
冷道离床还没有多少时间,离倾影就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这倒也不是说人儿对最后的阴阳融合之事有多眷盼。
毕竟她也没有经历过那件事情,更谈不上对那件事情的感觉。可她就是喜欢偎依在冷道身上的温暖,她更想时时刻刻吮吸着冷道的熟悉气息。
天色刚亮不久,人儿已经嘀咕什么时候才能天黑。现在倒好,今日能否遇见无罪天又都是两说。
天底下怎么有那么多烦人的苍蝇来打扰他们呢?
“有的是让离大千金休息的时间,而且…还是三天下不了床的休息。”泡过澡,冷道自莲花台中站起对离倾影邪笑道。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大早上自家‘哥们儿’都是一副战斗力十足的模样,甚至比起夜晚还要张狂不少,而冷道的精阳之体较之常人更是威风凛凛。
心爱男子衣不蔽体,离倾影见之立时露出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涩之态,轻吞口水后小脑袋忙是钻进被窝里。
“怎么、怎么感觉比昨天晚上还、还…”
人儿‘还’了半天,羞于启齿。
“本公子这宝贝可是个实在货,分量足的很。”冷道得意的伸个懒腰。
“离大千金现在已经怕了?晚咯,迟早都有那一天。”冷道又是放肆一笑。
说话的功夫冷道手臂挥动,重新为离倾影收拾好洗澡水后周身阴武源动荡,融合过离倾影的帝魔气门便消失了去。
冷道在外等候、床上人儿可是在被子里悉索好久。
“才没有怕呢。”
人儿羞涩喃喃。
…
天地之中,都说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闲暇时间那些看似对丈夫唯唯诺诺、思绪木讷的女子,若是发现自家丈夫有半分在外寻欢作乐的迹象,接下来就算是城里那些专挑刺儿的捕快恐怕都没有女子的觉察和追踪能力强横。
这得归功于女子玄之又玄的直觉。
离倾影的直觉是否准确倒是不得而知,最起码对冷道所谓天道者的代价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她最不想看到什么却又偏偏来什么。
例如、那个最不应该在今天出现的无罪天。
…
“离大千金,无罪天真的在这里?”
午后、北域偏东南位置、
一处百丈直径的山峦之巅,奔赴半日的冷道二人降临此地,俯视着山峦三里开外那座并不庞大的城市,冷道皱眉问道。
“感知到那个坐在衙府正堂左侧的中年男子了吗?他就是。”
觉察冷道的神识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市之中乱转,离倾影撇嘴道:“之前他应该是感知到我的实力,所以自身收敛的气息才会有所外溢。”
“那个家伙?”
冷道感知世界中,此刻正坐衙府正堂左侧的乃是位四十岁出头的男子,男子身穿麻衣,头戴单折布帽,此人脸庞方正、手握毛笔不知在记录着什么。
冷道感知力萦绕于此时这方脸男子亦是有所觉察,只见此人抬头,一双和善的目光透过堂门直直与冷道的视线对碰在一起。
“无先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人刚有异动,在正堂上如坐针毡的黄袍男子忙是抬起头,生害怕自己哪里伺候不周。
天老爷啊,谁能想到这尊在北域名头流传甚广的正义大能会突然降临他们这个小王朝,本是在京都安稳酣睡的他听闻此人来到京都后连鞋都没穿便跑出来相迎。
这无罪天脾气倒也古怪,来到京都不去歇息几天,非得让他来到这处小城市断案。
浩渺繁星的王朝中不是没有微服私访出了京都办案的勤劳皇帝,可他不是呐!
现在倒好,他希望这尊大能坐于正堂可无罪天偏不,这不是折煞自己的龙寿吗?
“呵呵、有缘千里来相会。”
将手中案牍缓缓合起,无罪天淡然摇头后起身将案牍放在公堂桌上。
“陛下勤政爱民,能够亲自前来县城体恤民情实在令无罪天佩服。此案已结,在下就不在这里过多打扰了。”
身高只有五尺的无罪天双手负于后背,对着正堂上那颤颤巍巍的当朝天子道了一句后便在堂口外一众百姓直呼苍天大老爷的恭迎声中离身而去。
这番姿态倒也潇洒从容,可瘫坐在正堂上的那位天子却是一头雾水。
这家伙断起案子倒也不负无罪天之名,可早上这家伙一个眼神投来,他就得乖乖跟这尊大人物从京都出来。
现在这算什么?突然发神经了才会对自己客气相加?
也罢、此人所行之处皆正义也好,行事怪癖又神经也行,只要这尊他们惹不起的大能赶紧离开,他们就算是谢天谢地咯。
“这家伙就是这么断案的?”
冷道怎么说也见过不少王朝天子,正堂之上那位身穿绣着黄龙内衫的男子的神色俨然不是对无罪天有多尊敬,更确切的说…像是临时请来的戏子才会有错愕神色。
“他来了、”
一旁、看到麻衣无罪天出了县衙便凌空而来,离倾影眼眶微眯,二人周身已有些许帝魔气浮起。
“无罪天~”
瞳孔中那位从三里之外走来的男子身影越来越清晰,冷道鼻息微哆,眼中闪过一抹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