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苏秋莞尔一笑,嘴角的梨涡像是灌了蜜。
“相公,怎么吃得嘴角都是油。”
苏秋凑上前来,轻轻垫脚擦沈泽川的嘴角,一张精致秀丽的脸在沈泽川面前放大,微张的朱唇挠得人心头痒痒。
“咳”
“怎么了,相公,是不是着凉了”
33年单身工作狂不是说的玩的,前世可以说过得像个僧人一样,不近女色,只搞事业。
没有粉黛装饰,没有金枝玉镯,苏秋一颦一蹙,一举一动,皆如诗画一般。
“没有,凑的……太近了”
沈泽川手不自觉的挠了挠后颈,低下头不敢看那双眼角微吊起的丹凤眼。
“噢,好…好的”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只剩呼啸的风携着冷气的穿过茅屋。
“去新水县,可能会待上一段时间,记得把重要东西都带上”
沈泽川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假装的整理书籍,把几摞书放在一块方布中。
苏秋只是略略点点头,没有回应沈泽川,闷声闷气的收着东西。
这家徒四壁,貌似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的,旅途遥远,还是轻装上阵为好。
但好像就是差了点什么,到底差了什么呢?这原主的记忆还没有完全与沈泽川的记忆连接上,但心中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拿全。
“这个,相公记得带上。”
一根烟蓝色禾穗状的流苏绳进入沈泽川的视线中,这绳顶端像是原先系着什么,末端绳结吊着一颗翡翠珠子,上面刻着“泽”字。
“这是…”
“我也不清楚,但一直在被褥下藏着,你每天都要确认一遍,这东西相公怎么会忘呢”
沈泽川实在头疼,这怎么穿越过来还无法接受全部记忆,但估计对原主极其重要。
“我做了一个荷包,这样就不会弄丢了”
苏秋拿出一个布包,上面简单绣着一对鸳鸯,沈泽川接过布包,指腹触到粗糙布料磨砂质感。
“苏秋有心了。”
沈泽川把布包放进衣服内侧的夹层中,绑好系在肚子上的一根绳子。
两人收拾东西很快,东西大多都打包好了,陋室的东西不多,用了两个包袱便将大部分东西都装上了,这一收拾,这个茅屋更像是萧条闲置许久的“危房”了。
沈泽川拎着两个包袱,慢慢关上木门,茅屋在风中屹立不动,飘飞的茅草好似在道别一般。
村里有牛车,去新水县的路程大概有1天时间,快一些赶路半天便能到。
村口有一个类似于驿站的地方,许多牛车,驴车会在这里揽客,村与外界交易便靠这车。
“去哪里?”
牛车上坐着一老翁,厚重的衣服遮住满脸皱纹黝黑的脸,冻僵的手指牵着牛绳,老翁呼出的气短而粗。
“新水县”
“两人500文”
沈泽川把行李放下,牵住苏秋的手让她方便上牛车,牛车虽然破,但收拾的很干净,还有几块布,貌似是用来坐的。
“公子带着娘子准备去新水县游玩吗”
“去参加县试”
牛车拉的有劲,迎面的冷风如刀削般刮着脸颊,苏秋冻得缩了缩脖子。
沈泽川见状,默默的坐到苏秋旁侧,让她靠在肩膀上,挡一下风。
“新水县人员复杂,公子还得小心”
“谢谢老伯提醒”
牛车在泥泞的小路上行驶,转而进入官道,晃悠悠的车身像摇篮一般,苏秋靠在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
沈泽川趁这个时间,进入空间之中,发现系统新增了一个新的功能,自动播种和自动贩卖功能,轻松将产物转化为银两,非常方便。
上次的武功秘籍练了一小部分,沈泽川运气到胸口,再次加强体力,一条条扭曲的青筋在肱二头肌上爆起。
想要把这单薄的身子练起来还需要花费点时间,现在几式练下来,腹部已有薄薄的一层肌肉。
耗费的体力有些多,原主的身子还禁不住这样折腾。
“相公,醒醒”
空间传来苏秋的呼唤声,沈泽川立马关了空间,回到躯体之中。
“公子,到了”
刚回到身体还未完全适应,腿脚长时间未动,小腿麻痹酸痛感一阵一阵的,沈泽川用力锤了锤腿。
“这么快就到县了”
“相公,你睡的沉,老翁说走的新修的路,快的很”
“是吗,运气还不错”
沈泽川把钱付给那老翁,下了牛车,新水县大门上挂着崭新的牌匾,上面刻着东门两个大字。
新水县确实热闹,两人灰头土脸一身麻布衣,确实格格不入,一时间沈泽川突然有种乡里人进城的感觉。
热腾腾冒着蒸汽的包子摊,脸一般大的胡饼,挂着五颜六色染布的衣纺,市井之态,流露烟火人间气息。
“来看看,来看看,便宜租房咯”
“公子,要不要租房啊”
沈泽川面前凑上一张单子,上面写着不同地段的房源,待那单子放下,出现了一张笑盈盈的脸,嘴角旁有颗大痣。
“公子,是来考县试的吧,过几天人多房源就紧了,看看我们这边的房,离那考试地也近”
沈泽川拿着两个包袱确实也挺累,提前租房是个挺不错的选择。
“带我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