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莞莞没料到凌霄会突然吻上来,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死死按在车椅上,后脑勺上还扣着一只大手。
这个吻来得突然而猛烈,凌霄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便横冲直撞,攻城掠地的掠过起来。
“走开……”
盛莞莞用力推着凌霄,想让这个男人走开,可是力量悬殊太大,无论她怎么推怎么捶打他,他的身体就是纹丝不动。
“莞莞?”
唐元冥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来,带着浓浓的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这道声音刺激到了凌霄,他的吻越发深,越发霸道蛮横,差点让盛莞莞窒息。
“这都几次了,怎么还没学会换气,嗯?”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盛莞莞感觉要窒息的时候,一声低沉的笑意在耳边响起,调侃的语气带着满足的慵懒,暧昧之极。
“你混蛋。”
盛莞莞又怒又恼,抬手就朝他俊脸上抽去。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都离婚了,他还如此羞辱她?
凌霄未卜先知似的,轻易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在我做出更亲密的举动之前,劝你把电话挂掉。”
他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
说话的同时,落在她腰间的大手也暧昧的往上移。
盛莞莞连忙扣住他的手,并将电话挂断,“满意了?”
凌霄没有回应,深邃的黑眸落在她红肿的唇上,那里还泛着水光,鲜嫩可口,诱人品尝。
他回味着她的味道,情不自禁的再次低下头,接着剑眉一蹙,松开了她。
修长的指从薄唇上擦过,指腹染上了血丝,鲜血刺眼。
这个狠心的女人,居然敢咬他!!!
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更狠的,好在他反应速度,将她顶上来的腿压下,否则这一膝盖顶上来,是个男人都承受不了。
“这么狠?”
“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继子绝孙。”
盛莞莞咬牙切齿,俏脸气的一阵青一阵白,腹部更加隐隐作痛。
看来真的被逼急眼了,凌霄扯过安全带替她扣上,才松开了她,语气带着被嫌弃的不悦,“又不是没亲过。”
那能一样吗?
没离婚两夫妻亲密那叫恩爱,离了婚前妻和前夫亲密,那叫什么?
尤其凌霄现在还有未婚妻,还经常带着她四处招摇,他把她盛莞莞当成什么了?
盛莞莞不争气的红了眼,“我现在不喜欢,不愿意行了吗?”
这个回答,让凌霄彻底沉默了,黑着张俊脸发动车子。
唐元冥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这一次盛莞莞很快挂断。
一直到盛莞莞下车,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最终车子在盛家门外停下,唐元冥站在灯光之下,手中夹着根烟,没到冬天身上却像裹着层厚厚的寒霜。
两个男人的视线交汇,就像两颗同时射出的子弹在空中击撞在一起,充满危险的销烟。
直到盛莞莞从车上下来,唐元冥才将指尖的烟踩灭。
盛莞莞下车后,头也不回的跟着唐元冥进了盛家。
凌霄看着眼前并肩而走的身影,脸色裹上了层厚厚的阴霾,这个唐元冥真是阴魂不散!
昨晚凌霄就收到了文森的信息,知道唐元冥在盛家过夜,为此他还特意叮嘱文森,一定给他盯紧了。
盯紧什么?
自然是别让唐元冥进盛莞莞房间。
唐元冥若敢耍流氓,文森会毫不犹豫的一枪“嘣”了他。
没想到今天又在盛家看到唐元冥。
他这是打算赖在盛家不走了?
文森怎么还不回来!
凌霄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距离盛莞莞跟着唐元冥进去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他拿起手机立即给文森去电话,“查到了吗?”
文森语气沉重,“被他跑了,不过他进的夜总会有些意思,是何双的地盘,而且背后的老板是二爷。”
凌霄冷问,“叫什么名字?”
爸爸在海城还有一家夜总会,他居然不知道。
“无双城。”文森回答。
无双城?
竟用的是何双的名字。
凌霄忆起当年何双只是凌华清身边的秘书,是一个特别精明有手腕的女人,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凌华清进去后,凌家清点他名下的产业,这家夜总会却成了漏网之鱼。这也就说明,无论明面,还是营业执照上登记的都是何双的名字。
是什么样的关系,让凌华清对何双如此无条件的信任?
凌霄沉吟,“你说凶手进入无双城后就消失了?”
文森,“是,我很肯定有人在帮他。”
何双的夜总会,背后的金主却是凌华清。
做的这么明显,是怕他查不出来吗?
凌霄冷道,“回来吧,给我盯死唐元冥。”
文森微怔,“……是。”
挂掉电话后,凌霄看着盛家的大门,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起来,片刻搜查到无双城的地址,开车直奔无双城而去。
盛莞莞腹部疼的厉害,刚刚在凌霄车上还能忍,现在下了车一走动,头额直冒冷汗。
唐元冥满门心思都在盛莞莞红肿的唇上,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他满脑都是他们在车上亲密的画面,嫉妒让他满眼杀气。
直到盛莞莞往他身边倒过来,唐元冥才下意识的抱住她,“莞莞,莞莞……”
看着盛莞莞苍白的小脸,唐元冥冰冷的脸上染上了担忧,连忙抱起晕迷过去的她匆匆进了盛家。
盛家一阵忙乱,好在盛思源每天都要来为盛灿做针灸,加上陈英杰的母亲也需要诊治,这两天盛家二老干脆就在盛家住下了。
二老休息的早,这会已经睡下了,盛夫人连忙让佣人将他们唤醒为盛莞莞诊治。
盛思源替盛莞莞把完脉后,脸色很沉重,手下意识的想盘核桃,但刚刚过来的急核桃没拿,空留五指在跳动。
盛夫人一见盛老这样,顿时就红了眼,“爸,你怎么不说话,这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盛思源还是不说话,但看了盛老太太一眼。
盛老太太疑惑的将手放在盛莞莞的手腕上,片刻后理解了盛思源的沉默,这种事老头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很正常。
尤其,现在还有外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