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了,凌霄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陈叔。”
陈昆仑问,“准备好了吗?”
凌霄道,“一切准备妥当。”
陈昆仑冷笑,“很好,动手吧,别跟他们客气。”
凌霄回答,“当然,他们此刻正在庆功呢,不送他们点大礼都过意不去。”
陈昆仑接着又道,“我刚刚看见了satan,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毕竟唐元冥带着面具,陈昆仑看不见他的脸。
盛莞莞立即道,“是他没错。”
陈昆仑将手机递给盛莞莞。
听见盛莞莞的声音,凌霄愣了愣,“你们见面了?”
盛莞莞道,“他没有认出我。”
凌霄说,“你确定?他可能是装的。”
盛莞莞否决,“不可能。”
如果唐元冥认出了她,不可能看着她被小凤凰打,还嫌弃的躲开。
凌霄沉默了片刻,“你把手机给陈叔。”
之后凌霄不知道跟陈昆仑说了什么,陈昆仑一直都是“嗯”“好”“行”地回应他。
挂掉电话,陈昆仑回头看向后座的盛莞莞,“夜晚住我那吧,我府上有中医,让她给你瞧瞧。”
盛莞莞点头,“好。”
关系到孩子的事,盛莞莞也不敢大意。
好在小凤凰那一脚踹在她的胸口,要是踹在腹部,这个孩子可能就没了。
阿曼德别墅里,庆祝还在继续。
修尼斯在阿曼德和唐元冥碰杯后,望向众人大声的说道,“朋友们,这只是个开始,今天我们能夺走gcier的玉矿,明天就能夺走他的钻石,后天就能将他彻底铲除。”
“接下来就是大卫林,再接下来就是陈昆仑。你们可以选择追随我们,也可以选择追随陈昆仑。但我要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跟着陈昆仑,那么gcier就是你们的下场。”
修尼斯的话结束后,整座别墅一片死寂。
阿曼德松开许敏,站在他的跑车上,看着众人目光凌厉的说道,“我阿曼德今天在这里承诺,如果你们愿意追随我,从今往后,只要有我阿曼德一口肉,就会有你们一口汤。金钱和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顿了下,语气一沉,“反之,那就是与我阿曼德为敌,我会在你们身上射出一个一个洞,我会打爆你们妻儿的脑袋,将尸体扔去喂狼。”
在场的人,一个个脸色沉重。
有的人脸色惶恐,有的人敢怒不敢言。
唐元冥抽着烟,冷漠的看着眼前一张张脸,最后目光落在阿曼德身上,眼底掠过抹讥笑。
走狗修尼斯再次道,“我修尼斯带头臣服于阿曼德,你们呢?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们觉得阿曼德没有资格成为你们的领袖?”
阿曼德这是要成王称霸的节奏!
宋炫站在人群中,和大多数中小势力一样,敢怒不敢言。
臣服阿曼德?
那他们岂不是就成了,他身边摇尾乞食的小狗,那他们这些年拼死拼活才得来的这一方势力,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但在阿曼德的地盘上,面对一个个冰冷的枪口,谁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就是再怒也得忍着。
这时,一些胆小怕事的人,已经选择臣服阿曼德,渐渐的越来越多,不管他们内心是否愿意,至少现在他们得先屈服。
“轰!”
就在这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远方传来,众人感觉整个地面都在颤动。
阿泰脸色沉重的看向唐元冥,“不会是凌霄吧?”
唐元冥扔下烟头,也站在了跑车上。
别墅的围墙是钢铁铸造而成,所有人往外面望去,只见大约一公里处的地方,大火正在熊熊燃烧。
众人第一反应,又是哪个矿场出了问题。
这时就听见修尼斯惨叫了一声,“是谁,是谁,是哪个王八蛋做的,我的别墅我的别墅……”
听着修尼斯的尖叫,宋炫跟大部分人一样,表面愤怒同情,内心却幸灾乐祸,好不快意。
阿曼德脸色难看之极,咬牙切齿,“gcier。”
gcier这是故意选在这种时候打他的脸。
他不去抢矿场,也不来大闹庆功宴,却偏偏炸了修尼斯的家。
谁不知道,修尼斯是他最忠心的追随者,gcier这是在警告众人,追随阿曼德的下场,将会像修尼斯一样无家可归。
唐元冥对咬牙切齿的阿曼德低声道,“先稳住场面,gcier炸了修尼斯的家,我们就赏给修尼斯一座矿。”
阿曼德点头,看向鬼哭狼嚎的修尼斯大声道,“没关系修尼斯,gcier炸了你的家,我会让他赔你一座矿。”
修尼斯听后,激动不已,“阿曼德英明,我愿永世追随你,替你排忧解难,替你铲除gcier那帮流民。”
一公里外!
凌霄看着熊熊的烈火,对叶琛问,“准备好了吗?”
叶琛说道,“放心,这次一定能查到唐元冥的老窝。”
凌霄的目光向阿曼德的别墅跳望而去,留下一句话,“下一个赫拉。”
赫拉是阿曼德的兄弟,也是几大势力之一。
修尼斯这种小人物,是几大势力中最可有可无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凌霄动手,这一炸不过是因为他家离阿曼德别墅近。
上车之前,凌霄看见了从阿曼德别墅升起的直升机,再看向叶琛,他正在远程操控着藏在阿曼德别墅外的隐形无人机朝直升机飞去,粘在了直升机下方。
然后,叶琛对凌霄做了个ok手势。
凌霄勾了勾嘴角,开车离开。
穿着背心的云狼好奇的问,“老大,凌爷这是去哪?”
叶琛看着手机上由无人机上传来的监控笑道,“你们凌爷去泡妞,他把我那块极品蓝钻给抢了,那是我留着结婚用的,真是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云狼,“……我那块粉钻也被他拿了!”
阿狸,“还有我的极品祖母绿。”
疾风,“我的红宝石!”
叶琛,“靠……强盗!”
盛莞莞回到陈府后,就被陈夫人按住躺下了,一个气质文雅的中年妇女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替她把脉。
把脉后,妇女又按了按盛莞莞的肚子,“疼吗?”
盛莞莞摇头,“不疼。”
妇女笑道,“孩子很好,没什么大碍。”
一直忧心重重的陈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