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王拉长声音:“你……也去花果山吧!”
话落,她挥手一扇,比芭蕉扇还厉害,直接将精细鬼扇去花果山。
三藏望着飞远的精细鬼,担心道:“他不会摔死吧!”
“不会,我控制着力度呢!他会恰好掉在水帘洞前。”
“你不怕他是个探子?或者居心不正?”
“怕甚!”女儿国王很自信,“他掉到水帘洞,姜子牙自然会妥善处理。一个周朝的开国丞相,还整治不了一个小妖么!
再说了,小天地还有一个探子么,我不也没处理么!”
此时,云端的护教伽蓝们现身了:“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等的花儿都谢了!”
“等我们作甚?”女儿国王揶揄,“继续监视吗?”
“非也,我们是来暗中保护二位的,不是监视!”
“行吧。我谢谢你们了!”
女儿国王腹诽,心道,你们实时在天上看着,太耽误我们谈恋爱了!
美音伽蓝道:“你们既然回来了,就继续西行吧。近期我们一直没回去休息,实在是累了,就不跟随你们了……那个,如果需要帮助,就去我们家寻我们!”
话罢,他们瞬息消失。
女儿国王一脸黑线,叫道:“那你们倒是给我说你们住在哪里啊!”
云端寂静,寥无人烟。
“还真走了!看来珞珈山那边还在封山,要不然这些护教伽蓝肯定不敢偷懒!”
三藏听女儿国王低语,有些好笑:“走了也好,省得我们放不开!”
“放不开什么呀?”
女儿国王调笑。
三藏也笑了,“放不开这个呀。”
边说边吻了女儿国王脸颊一下。是那样的自然,是本心情感的流露,没有丝毫邪念。
女儿国王睫毛微挑,心如鹿撞,痴痴的看了御弟哥哥半晌,才道:“再亲一下!”
三藏摆手:“不了,还是赶路吧!”
话罢,一溜烟跑了。
“你给我站住!我还没过瘾呢!站住!”
……
月落日升,一次又吃一次。
离开平顶山已经一个月了。
女儿国王和唐三藏徒步行走,不急不缓,走过无数山岭、戈壁,说是苦行,实是游玩。
他们登高山、蹚沙地,赏雪山、观瀚海,闲时诵佛经、烹斋菜,笑看鸟雀成双飞,好不自在。
这日,二人登上一座高山,正赏着山景,看着这难得的葱郁,不觉红轮西坠,正是十里长亭无客走,九重天上现星辰。
三藏向前方遥观,只见那山凹里有楼台迭迭,殿阁重重。
“空儿,天色已晚,该找个地方住宿了,我看前方有楼阁,想必是寺院,到那里借宿一宵,明日再行罢。”
女儿国王也遥望过去:“是呢,好像是个寺院,规模还不小,去看看吧,希望是个风景区!我且看好歹如何。”
她跳在空中,仔细观看,果然是座山门,砖墙红粉,层层宫阙。有雄门如关,有七层塔隐现,不是寺庙又是什么!
“御弟哥哥,走!去那边玩!”
三藏闻言摇摇头,笑道:“好,去玩~”
二人抬步疾行,片刻就赶到那寺庙。
“果然是一座寺院,看那牌匾!”
三藏看去,见“敕建宝林寺”五个大字,
“走!”
女儿国王一马当先。
二人进到寺中,匾下是个雄门,四敞大开,无人看守,自门中望去,可见寺中有万佛阁、如来殿,七层塔衬在后方,近看有竹院依依,远闻有禅僧讲法。
三藏叹道:“果然是西方佛土。大唐的荒山野地就没有这种地方。”
女儿国王轻笑:“对呀,大唐有道门的道观,佛门自然不好传教。”
“调皮!”
三藏轻笑,走入大门,继续前行。
山门两侧,红漆栏杆里面,高坐着一对金刚,装塑的威仪恶丑:一个铁面钢须似活容,一个燥眉圜眼若玲珑。左边的拳头骨突如生铁,右边的手掌崚嶒赛赤铜。金甲连环光灿烂,明盔绣带映飘风。
三藏见了,点头长叹道:“这泥胎塑得挺好。”
继续前行,又到了二层山门之内,见有四大天王之相,乃是持国、多闻、增长、广目,按东北西南风调雨顺之意排列。
女儿国王身为不喜:“哪有什么风调雨顺!”
三藏也是一叹:“是啊,神仙随意一念,就可保人间丰饶,偏偏不去做,造成多少天灾。”
女儿国王沉声道:“御弟哥哥这就不懂了,不遭灾不遭难,谁去信仰神佛!”
“哎!”
三藏一叹,继续前行。
进了二层门里,又见有乔松翠盖如伞状,忽抬头一看,乃是大雄宝殿。
三藏合掌皈依,舒身下拜。拜罢起来,转过佛台,到于后门之下,又见有座观音普度之壁画。
那壁上都是良工巧匠装塑的些虾鱼蟹鳖,出头露尾,跳海水波朝拜观音。
三藏感叹道:
“可怜啊!鳞甲众生都拜佛,却被称呼为妖!”
女儿国王怼他,“不一定是妖哦,还可能是坐骑!你之前不是说众生平等,坐骑和菩萨各司其职,地位相同吗?”
三藏一叹:“彼时未成佛,看不真切。此时才知道,佛门也有歧途,需要更正!”
二人正谈话,寺里走出一僧人。
那僧人忽见三藏相貌俊秀,丰姿非俗,急趋步上前施礼道:“师父哪里来的?”
三藏道:“弟子是东土大唐驾下差来上西天拜佛求经的,今到宝方,天色将晚,告借一宿。”
那僧人道:“师父莫怪,我做不得主。我是这里扫地撞钟打勤的,里面还有个管家的老师父,待我进去禀他一声。他若留你,我就出来奉请;若不留你,我却不敢羁迟。”
三藏非常礼貌:“累及你了。”
那僧人急到方丈屋里报道:“方丈,外面有一女子一和尚来求宿。”
方丈闻言惊奇,立刻起身,换了衣服,按一按毗卢帽,披上袈裟,出门迎接,问道:“人呢?”
僧人用手指定道:“那正殿后边,穿达摩衣的便是。”
方丈见了大怒道:“你找打!他们一男一女同行,一僧一俗携手,还要求宿,也看不出是大富大贵的样子,定是不知廉耻的货色,你赶走就是,怎么还通报给我?”
此话被远处的三藏听去,嘴角抽了抽:“完蛋,咱俩被人误会是野合的无耻之徒了!”
女儿国王轻笑:“不若就试试,给这方丈一个一语成谶的机会!”
“机缘到了,随时可以!”三藏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