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沟，你暂时跟着我夫君身旁学习，现在要先寻出需要去收购水稻杆的，”云汐道。
云汐干脆带着夏沟在上京城四处跑。
那些庄子一听水稻杆子挑出来，只要没虫蛀、烂节等情况能卖到十文一百斤的，基本都愿意，这就像是额外的外快般。
协议签得非常顺利。
然后是熬纸浆必须的白色材料，以及带着夏沟学简单的算账记账等。
四天时间过去……
夏沟的学习进度很快，云汐在觉得夏沟可以管理好一个小作坊后，便放夏沟回去小作坊管理。
夏沟将云汐的命令执行下去，开始分工，将二十人分成三组，两小组一大组，有专跑业务推销纸的，也有专跑田庄等地方收购稻草等的。
一切都在有序的发展着。
最初制作出的七斤纸顺利卖出，换成了十两银子，算到了作坊内的流动资金，收集更多的水稻。
上京城内——
“这纸叫云锦纸，我拿着时，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稻香味儿，自闻着味儿就饿了。”
“真不错，这云锦纸书写时，吸墨快而不散，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啊，终于不用一练字就糊成一团，也能勉强瞧出是个什么字来了。”
“……”
一种新出的纸，纸张好用，很快就在上京城内风靡起来。
但这纸的产量跟不上来，作坊那边也不打算加多人手，暂时就那么些个人手忙碌，一天只能出二十两的纸，再多也没。
这供销关系不对等，也让云汐给取名的云锦纸的价格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知不觉，云锦纸的价格上来了，大人买了也不让小孩子拿去练字，自己拿着也是珍惜着使用。
专门炒物价的小贩子们见着这情况，果然钻空子，硬生生把一刀只要五两的纸抄成了一刀十两！
这下买纸的人更是抢着买了，他们觉得物在希为贵。
在云锦纸的价格被炒上来后，夏沟来问过云汐一句，不要管。
云汐道：“我们卖纸还是那个价格，跟书斋的人说，我们不加价，如果加价，便自卖，不提供给书斋。”
能怎么办呢?
除非产能跟上来。
不现实。
尽管夏沟已经尽量说，纸不涨价，会一直生产，可那些炒价格的小贩子就跟后世的黄牛一样可恶！
而这事大概是因为纸，纸是读书人必备的，不知不觉间，事情也传到了皇帝耳中。
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将一张雪白的纸拿到鼻前嗅了嗅：“仔细嗅闻，的确能闻到一股稻香味儿。”
“这纸现在价几何？”皇帝无法理解。
“二十两一刀，”大太监回。
“哪家造纸作坊出来的？”
“夏林村，云氏造纸作坊。”
“云氏？”
皇帝总觉得这“云氏”听着有些耳熟啊。
“凌秀才的娘子，娘家姓云，”大太监小心翼翼的提醒。
“你莫不是与朕说，这新出的云锦纸与那凌秀才有关吧？！”
皇帝只觉得不可思议。
“是，据说是由凌秀才与其妻子二人教出的夏林村夏沟，夏沟出面经商，”大太监回。
皇帝拿着云锦纸陷入沉默。
“可知其原料是什么？”
“是水稻杆，”大太监回。
皇帝再次陷入了沉默。
凌恒在皇帝面前，算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