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殿试原是先由官员们审卷，然后才是皇帝亲审。
然而皇帝在意识到是真的有人在暗中操控时，便决定五十份答卷，他都要亲自审查！
在知道皇帝要五十份皆审时，有官员慌了。
怎么会这样……
皇帝看着狗屁不通，但字却写得及好的文章时，皮笑肉不笑的将其丢到一旁。
这样的人，是怎么混到殿试上来的？！
除了那一份外，其他人都还好，但同样的，他也把一份以民为本的文章挑出来，觉得这人当地方官不错，然后又一次挑出他觉得不行的，而官员们则是根据这情况排名次。
已经有官员额头冒冷汗了。
皇帝明明已经看到那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却没发怒，只因为现在文章还没有审完，那么审完之后呢？！
“这两份，皆可拿第一，”皇帝拿出两份文章，道：“朕很好奇，这两份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书。”
凌恒在大殿上书写文章时，所有人都看清他是用双手书写，而且还是不同的笔迹，也因此，再看时，也认出来了。
“现在朕把名字揭开，”皇帝也是吃惊的，没想到凌恒一心二用，竟两文章都能拿第一。
今次会试，状元若不给凌恒不行，可若给凌恒吧……皇帝心里其实也有些不是滋味儿的。
他是天子，可他却没凌恒那般才能！
天子不该受上天厚戴，得天独候吗？！
“朕要钦点他为状元，不知诸位爱卿可有意见？”皇帝这问话，也真的只是问问。
然而还真有人站出来了。
“臣有话说！”
皇帝皱眉。
“据臣所知，凌恒是楚尚书的外室子，本朝虽没说外室子不可科考，可这外室子终归是不上台面，钦点凌恒为状元，若被人知道这件事情，岂不影响本朝声誉？”
外室子？
皇帝看向楚尚书。
楚尚书走出例，道：“如仔细论来，他并非外室子。”
皇帝发现楚尚书的手在微微发颤。
“哦？”
“想必在朝的老臣都还记得臣曾有一段时间失忆被救之事吧？”楚尚书的声音都有些打颤，像是揭开了陈年的旧伤。
“的确有那么一件事情，可就算如此，你明谋正娶的也是现在的楚夫人！”
“请让臣说完，”楚尚书看向自己岳丈，眼中闪过痛色。
“当时臣不记得自己是谁，得凌恒的母亲相救，两情相悦，与凌恒母亲在民间正式的成婚拜天地，也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对方，所以凌恒不算是私生子啊！”
楚尚书伸手捂住抽痛的心口。
楚尚书与现在的楚夫人是家族联姻，而凌恒的母亲才是楚尚书的心头朱砂痣。
只是楚尚书被楚家人寻到，恢复了记忆，不得不离开凌恒的母亲罢了。
“皇上可理解这是臣的一段风流往事，是一场误会，然而臣不觉得凌恒是私生子，”楚尚书铿锵有力道。
凌恒能凭自己爬到现在的高度，楚尚书便无法再置之不理。
“你已经有妻！哪怕是因为你的失忆，而在乡下另娶，那也算不得正室！不是正室，便是私生子！”
楚尚书的岳丈大声道。
皇帝是真没想到，会在选择给凌恒状元之位时，听到这样的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