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禾苏一边指挥着江遇挖芋艿,一边给呜咔解释芋艿的吃法。
“芋艿属于中草药,对身体有好处,而且比马铃薯好吃,如果有浆果之类的搭配,味道会更加美味。”
呜咔吃货属性又发作了,乌溜溜的大眼睛猛然一亮,“真的?那我也去挖。”
“你就别捣乱了,我们今天的任务是煤炭,等把煤炭运回家,一切都好说。”叶禾苏把它抱在怀里,说道,“现在天气开始不稳定了,要是不把煤炭运回去,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呜咔奇怪的说道,“不是有柴火吗?就烧呗!”
叶禾苏耐心解释道,“柴火哪有煤炭经烧,等到了冬天,柴火也不好找了,再一下雪,烧火很难引着。”
“哦!”呜咔懵懵懂懂的点头。
江遇挖了六七个大芋艿,叶禾苏见差不多了,招呼江遇继续前行。
大概走了20来分钟,叶禾苏在地图上确认了煤炭的地方,然而,让她意外的是,银发披风的平头哥正奄奄一息的窝在一个小洞中。
叶禾苏心里一惊,她已经认出这只平头哥就是前天救自己的平头哥,当时它还威风凛凛,怎么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她来不及细想,跳下牛车,跑到那个平头哥洞口前,蹲下。
听到声音的平头哥撩了撩眼皮,即使浑身透着死气沉沉,但它依然摇晃着站起身,想要出去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来惹它。
“平头哥,你怎么样了?是生病了吗?”叶禾苏的声音从洞口传出,语气里满是担忧。
平头哥逐渐僵化的身体一顿,模模糊糊听出叶禾苏的声音,知道这个人类没什么危险,遵循本心,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你怎么了?”
叶禾苏见它气息微弱,眼神渐渐变得浑浊,这和之前江遇的情况极为相似,她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受伤了?被那个s级丧尸伤到了?”
就在叶禾苏说话的瞬间,平头哥表情变得狰狞,身体也在逐渐起了变化,其他地方还不算明显,但那双前爪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根根十分锋锐的尖刺。
没错,就是在爪子上长尖刺,足有十厘米,就好像一根根钢针一样,看着极为恐怖。
“糟糕,它要变异了。”
呜咔随着叶禾苏给过来,见昔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平头哥变成这幅鬼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忙煽动翅膀,焦急的说道,“苏宝宝你快救它啊,它要变异了。”
叶禾苏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脸色一变,交代一句,“我可以救你,你别伤我。”
也不管平头哥听没听懂,身手就将平头哥抱在怀里,平头哥下意识挣扎,长长的尖刺不小心划到了叶禾苏的手背上,一道长长的口子冒着鲜红的血水流了出来。
叶禾苏轻嘶一声,但她来不及多想,把手放在平头哥的身上,舒缓而又温和的治愈能力渡入平头哥的身体里,渐渐驱散感染源。
鲜血刺激着平头哥的神经,它无意识地张开大口,露出森白的牙齿,一口就要咬在叶禾苏的胳膊上。
叶禾苏下意识闭上眼睛,咬住牙齿,心想,这一口肯定是要掉下一块肉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出来。
当然,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放开平头哥,运转体内的治愈能力,快速的渡入平头哥的体内。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胳膊传来的疼痛,她悄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平头哥的嘴巴,顺着大手向上看去,正对上江遇那张冷峻又阴沉的脸庞。
叶禾苏一怔,下意识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遇那脸一撇,也不说话,但那双冷漠的眸子里却带着一丝怒气,搞的叶禾苏一脸茫然。
心想,这人真是古怪,无缘无故生哪门子的气?
叶禾苏那里知道,江遇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对自己不负责,竟然任由平头哥咬伤她,如果不是他及时赶来,就刚刚那一口,肯定要掉一块肉的。
江遇不说,叶禾苏也没时间问,然后气氛就变得凝重而又古怪了。
看了看一脸稀里糊涂的叶禾苏,又看了看生闷气的江遇。
呜咔,“&”
它招谁惹谁了,天天像夹心饼干一样,夹在里头难受扒拉的!
在叶禾苏的治愈能力下,平头哥体内的感染源渐渐消散,半变异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就连长出来的钢针爪子也缩了回去。
它的眼睛也不是之前那般灰蒙蒙的,已经恢复了一丝清明,但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
平头哥毕竟只是个普通动物,哪怕体内有解毒元素,可面对s级丧尸的感染源,它那点解毒元素实在是微不足道。
见它已经恢复,叶禾苏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把它抱在怀里,对呜咔说道,“呜咔,你过来负责照顾它,我和江遇去挖煤。”
说着,把刀羊皮放在竹篓里,铺了个舒适的小窝,把平头哥轻轻地放在里面,就这待遇,直逼呜咔大王。
呜咔一点也没表现出吃醋的样子,而是尽职尽责的蹲在上方的树上,静静地守候。
另一边,叶禾苏把军铲递给江遇,“你用这个吧,我用刀”
她摸了摸身后背着的羊角刀说道。
江遇还再赌气呢,怎么可能用她的军铲,默默地拿出匕首,狠狠扎在地上,匕首全都没入地面,微微一撅,一大块土疙瘩就被挖了出来。
叶禾苏蹙了蹙眉,“喂,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她看了看蹲在树上的呜咔,试探着问道,“跟呜咔吵架了?没吵赢”
江遇,“”
抬头看她一眼,气闷道,“不是。”
蹲在树上的呜咔听到叶禾苏的猜测,翻了个白眼,脖子歪了歪,表现出一副看戏吃瓜的模样。
叶禾苏没心没肺的笑了一声,“那你拉着个脸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呜咔欠你八百万呢!”
江遇一脸黑线。
他现在才知道,叶禾苏的心是真的大啊,自己要是不和她说明白,在她心里,自己指不定有多小气呢!
“我在生你的气。”他直白的说道。
叶禾苏一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确定的问,“生我气?”
“生什么气?我可没欠你八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