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砚即便没有看到娄璃面容。
他还是一眼就能从人群中认出。
她标志性风姿绰约的傲人身材,正乖巧依附在其他男人身边。
徐久砚内心燃着一股嫉妒,让他周身气息骤降。
宾客议论纷纷,猜测他跟冷子爵的新夫人是否有旧情。
徐久砚想要伸手取下娄璃面具,却被冷子爵拦住。
“徐总,请自重。”
徐久砚:“娄璃,这就是你的出差。”
他的声音淡然听不出情绪起伏。
深知他脾性的娄璃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娄璃心情疲惫:“徐教授,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话落。
宴会现场突然爆发剧烈爆炸。
最上方奢华的水晶吊灯也突然砸落在地。
人们四处惊叫奔散。
意外来的突然。
娄璃第一时间被徐久砚护在怀中,趁乱带出舞会现场。
冷子爵站在原地,深深看着娄璃离开的方向,眼瞳流溢阴暗之色。
“你不是当初的小妹。”
也不再是她。
在错过的这十几年中。
她已经成了其他男人的胯下之臣。
冷子爵被好友带到安地方。
“你不是说只是利用他吗?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戒指还亲自给她戴上。”
“冷少,其实你说利用他,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这十多年的等待。找一个完美体面的下场。”
冷子爵温润神色皲裂,浓烈杀意流出:“闭嘴!你难道觉得我会爱上这种背信弃义的女人吗?”
“要不是那些老不死的一直逼我,我不可能回国找她!”
他不会原谅忘记诺言的人。
娄璃被徐久砚连夜带回国。
私人飞机上他一直没说话,气压极低。
直到重新回江边别墅。
娄璃想要解释,刚开口就被疯狂的吻堵住。
徐久砚动作前所未有粗暴。
口腔很快传来血腥味。
她也被折腾到意识逐渐模糊。
娄璃所有哭腔均被徐久砚粗野的吻吞没。
她还是不争气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隔天下午。
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不见。
娄璃忍着浑身酸痛吃力穿好衣服下床,在书房见到徐久砚。
“徐教授,请把那枚戒指还给我。”
徐教授重重掸去烟灰,眸色阴郁合上文件:“昨天舞会动静因你而起,戴上这枚戒指,你会隔三差五遭遇这样的暗杀。”
娄璃怔然,所以冷子爵知道这点才故意给自己戴上戒指?
他果然恨她。
恨她这些年了无音讯。
娄璃眸色复杂:“我不想欠别人什么,请把戒指给我去还给他,要么您去还给他也行。”
徐久砚眸中霜雪融化些许。
上前揽住她腰:“你跟冷子爵做了怎样的交易?为什么以冷夫人名义出席?”
娄璃解释来龙去脉后叹息:“徐教授,你经常说我不信任你,其实你对我未必也有过信任。”
他昨夜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折腾到死。
徐久砚:“还怪上我了?我不止一次警告你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小姑娘聪明,把自己的锅甩得一干二净。
娄璃还是昏昏欲睡,一直靠在他肌肉紧实的胸膛打瞌睡,有一句没一句的回。
徐久砚从口袋拿出冷子爵戒指,眸色深谙。
“娄璃,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身边有这么多苍蝇围着。”
娄璃瞌睡惊醒,无言:“……”
说的她像一坨排泄物。
徐久砚决定亲自找冷子爵谈话。
地点定在娄氏总裁办公室。
娄璃被赶出守门,无语至极。
占了她的办公室。
还让她守门。
徐久砚淡然将戒指还给冷子爵。
“你跟她之前认识。”
冷子爵笑着将戒指带回自己手上:“当然,我们之前可是约定过结婚。”
“只不过后来,有很多小三出现,破坏了我们的感情。”
徐久砚缓缓吐出一口烟:“你们小时候的事情,再详细说一下。”
娄璃与冷子爵小时候认识,这些是曾经自己没有查到的。
果然还有很多遗漏信息。
冷子爵什么也没说。
离开前意味深长笑道:“比起我,我觉得徐总更让人同情。”
认错了人不说。
还亲手伤害了自己在意的人。
他莫名期待徐久砚发现真相这一天。
徐久砚跟冷子爵两人前后离开。
娄璃刚疲倦坐回自己办公椅。
周明月打来电话。
“小璃,我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找我,放心我没事。”
周明月开心的语气让娄璃蹙眉:“你见到你男朋友了。”
“没错,这家伙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蛰伏保护我,那天看到我被抓走,实在忍不住出来将我带走。”
娄璃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小璃那天抓我们的人,我听到一个重要信息,他们的老大是认识我们,并且故意要抓你。”
周明月严肃说正事:“而且我怀疑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你疯狂的追求者!”
“还有这次我已经确定过冷子爵是百分百被扯入一些不好的事情中,你一定要远离。”
半小时后与周明月结束通话。
娄璃脑子更乱。
背后绑架自己的人是谁?
冷子爵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事?
她想要报答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可每当她问冷子爵自己该如何报答,对方只说让她结婚。
日子临近几天。
这天中午。
网络一条热点爆开。
#容氏涉嫌非法犯罪活动被查封破产#
#傅氏收购容氏#
一夕之间。
事情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娄璃震惊联络徐久砚询问情况。
“他们自寻死路与我无关。”徐久砚态度空前冷漠。
这不像曾经那个护短帮助容熙的他。
直到徐久砚接下来继续解释,娄璃才恍然得知。
容熙染上药剂还将那种东西带到公司。
被人举报查封。
傅司南顺势收购。
一切都看似顺理成章。
娄璃却从心底感到发寒,双手不自觉颤抖。
直觉告诉自己,容熙是被傅司南害成这样。
她与自己的区别是傅司南让她染上药剂。
曾恋爱四年,她却仿佛从未认识过傅司南。
“徐教授,你不想对付傅司南吗?”
徐久砚眸色淡然:“你看他不爽,我可以对付他。”
对于容家那些人。
他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