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苏小小经过高不二的精心照料,沉疴基本痊愈,快一米七的身子愈加高挑、丰腴。
这半年来,高不二写毛笔字的水平见长,特别是一手丹青,用苏小小的话说已经入门了,让他小得意一把,更让他得意的是芦荟胶、阿胶糕借助萧家的渠道,卖遍了整个大隋,甚至外邦。
这期间高不二也将后世的文胸、蕾丝平角和三角裤、恨天高、丝袜带到了这个年代,丁字裤本来也是有的,但是被苏小小、萧夫人骂过几次流氓后,不得不转入秘密渠道出售。
据说在上层妇女及青楼歌坊销售火爆,萧家均按照四成利润给他分成,再加上芦荟胶、阿胶糕的四成,以至于他半年分成就足足达到了十五万贯,这让不二兄又在月儿面前嚣张了许久,钱壮怂人胆,说的就是他。
今天天气不错,暖风徐徐,湖岸翠柳依依,苏小小带着高不二登上了许久未使用的画舫,陪他游西湖,这是高不二软磨硬泡得来的丰厚回报。画舫为两层阁楼,四周用粉纱装饰,地铺红毯,一应家具齐,显得精致典雅。
看着矗立在画舫门口的张仲平,高不二笑道:“平哥,里面请啊,站这里干吗?”
这半年来高不二与张仲平关系进展迅猛,张仲平对奇侠野史知知甚多,而且身手了得。
据他自己说当今之世可排前三,知识面广啥都能聊,而且不问不说,这正是高不二喜欢的调调,而率真、幽默、大方、善良、不拘小节的高不二也正是张仲平喜欢的主人,心里多少次直呼没跟错人。
在拿到萧家的分成后,随手甩给张仲平两千贯,让他好好安个家,更是让张仲平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里暗自发誓要为高不二肝脑涂地。高不二曾提议两人以兄弟相称,但是张仲平对这主仆界限固执的厉害,不该逾越的绝对不逾,高不二也拿他没办法。
苏小小作为一代才女,对这种重情义、讲道义的侠客也很是赞许,月儿更是如花痴一样爱听他讲故事,基本上当他是一家人了。
当然,张仲平的办事能力也让高不二另眼相看。
这期间不但帮他在城外买了一大片荒地,按照高不二的要求收留、安置了五六百户流民,这里面有铁匠、瓦匠、木匠、还有教书匠等等,还收留了一千多个年岁不一的男女儿童,得到安顿后,五六百户逐渐恢复了生产,开荒、做手工,一个庄子正在形成。
高不二还在庄子上办了私塾,张仲平闲暇时也教导幼童习武。当然花费也是相当惊人的,目前花费已不下十万贯,还好在隋初,地广人稀,官府大力鼓励开荒,开荒成本不高,只要向官府报备交税就行。
当然回报也是丰厚的,庄子上人拜高不二为庄主,给庄子起名高家庄。高不二从他们中间找了一个姓钱的账房做管家,负责统计庄子上人口,配发生产、生活物资,救济工作一直要持续到秋收之后才成。
知道张仲平的性子,高不二叫他一声,就陪着苏小小来到画舫二楼。初春的西湖,让苏小小诗兴大发,朱唇轻启,道:“暖风几许,荡开柔柳千重——不知二郎心中可有好的下联。”声音听着发粘。
高不二这半年来也长高不少,能到苏小小胸口处,两人站在一起,男的温文尔雅,女的宛约柔美,远远看去,羡煞旁人。
高不二看着眼前美景,也是豪情万丈,张口对道:“春雨零星,泽披江山万里。”一个柔情似水,一个豪情万丈。
“什么嘛,哪来的雨啊。”月儿不甚满意。
“这是对对子,懂不懂,不懂别瞎说。”高不二翻白眼。
苏小小莲步轻移,妙目含情的坐在中央放着的古筝前,道:“二郎,难得今日好时光,我给你唱唱那首让我们荡起双桨吧。”
“甚好,甚好,倒也应景,小娘子快快唱来。”高不二想学风流才子,可惜学的痞里痞气,逗得苏小小娇笑不止。
月儿点上一缕清香,放下阁楼纱帘,苏小小便纤手如蝶般的在琴面上飞舞,动作轻柔、秀美:“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水中鱼儿望着我们,悄悄地听我们愉快歌唱。。。做完了一天的功课,我们来尽情欢乐。。。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歌声清脆,琴音婉转,仿若天籁之音,从天宫飘来,绕梁不绝。
一遍唱完,苏小小看高不二完沉迷于琴音中,便笑笑,又唱一遍。这下可不得了了,他们的画舫被闻琴而来的各类画舫、楼船包围了,若不是张仲平厉声喝止,怕就要跳船而上了。
吵闹声把高不二拉回了现实,高不二朝苏小小笑道:“小小姐魅力真大,艳压群芳,群狼狂吠啊。”说完兀自哈哈大笑。
苏小小红着脸白他一眼,急匆匆召月儿走进阁楼,道:“都是你引起的,你自己处理吧,嘻嘻——”
高不二叽咕,又自恋道:“小小姐真爱害羞,不会中意本大帅哥了吧。”想到此处,美滋滋的来到船头。
“这位小公子请了,在下顾祝童,敢问可是苏娘子在船上?”对面,一书生打扮的风流公子施礼问。
啥玩意儿?这名字吊,看对方文质彬彬模样,高不二自认也是文化人,于是也正儿八经回礼道:“请把小字拿掉,叫公子就好,你说苏娘子啊,不在我船上。”
“混蛋,这明明是苏娘子的画舫,你居然昧着良心说苏娘子不在船上。”
高不二对这种二货直接无视,淡然道:“确实不在。此船年前便被已卖给在下,不知道你们所说的苏娘子是谁?”
“就是江南第一才女苏小小啊,你居然不认识,亵渎我的女神。”
“他是装糊涂,揍他丫的。”
“敢让我们上船搜搜吗?”
我靠,古代追星也疯狂啊。
阁楼中月儿哼道:“你看看小姐,这里有多少以前是与我们要好的啊,但是我们落魄时,一个没见,现在又像苍蝇一样围上来,这样一比,还是船头那二混子顺眼。”
苏小小倒是淡然,依然微笑道:“逢场作戏而已,你这丫头生的什么气,你叫二郎二混子?。”
“对呀,您看看您教他这半年他学到啥了,除了画画,字还是像老鼠爬一样,其他的更不要说了,坐一会儿就喊累,贼眼溜溜的还爱占小姐便宜,也就您惯着他。”
“好了,二郎其实那是哄我开心呢,等回去让他给你做好吃的。”
。。。
这年头出来玩都是自恃身份的人,不像咱不二兄糙人一个,自恃才华横溢,一炷香不停的口吐芬芳,独立船头,鏖战群雄,气势如虹。对面大多是文人雅士,本来就是他们堵人家不占理上,一时间也拿痞子一般的高不二毫无办法。好吧,来点高雅的,忽闻对面有人提议道:“按照规矩,咱们现场叫价,谁出价高,谁登船,如何?”
高不二吼道:“是我脑子不好使,还是你们有毛病,当面论斤两卖老子呢,占老子便宜,岂是君子所为。”
“我们也不难为你,你如果有资本,我们甘愿认输。”
这年头还他M的敢斗富啊,这不招贼惦记那么,一群中二青年欢乐多。高不二也看出对面人自恃身份不会来武的,便吩咐舵手一声,瞅准一处缺口,横冲了出去,后面群狼叫嚣,高不二毫不理会。游湖游到一半,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