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人正是建森木厂的老板朱茂军,他身材匀称,眉毛上有一条刀疤,右胳膊上文着一条青龙盘山,龙的眼睛还给开光了,给人感觉栩栩如生,透着一股狠厉和威严。
他睨了一眼陪他打牌的几名老板,笑着说道:“出牌啊!”
慧姐皱眉,敢怒不敢言,只好干巴巴地望向他,她心里有些悲凉,朱茂军怀里还坐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是她精心为朱茂军挑选的女大学生,朱茂军很是满意。
所以这一个月以来都让这个女人挂在他身上,宠溺得不行。
慧姐心生嫉妒,可也无可奈何,她天性刚强,不似那种娇滴滴的女人会磨人,她看着朱茂军的样子,思绪回到了年前。
那年她也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去建森木厂应聘工作,面试她的人正是朱茂军,那时候还没有张森林这位经理,所以那时候的建森是朱茂军全部的心血,他是建森的法人,可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她当时对这位老板的印象特别好。
朱茂军也被她出众的样貌所吸引,竟然去车间看她干活,久而久之两个人就熟络了起来,有一天朱茂军邀请她吃了一顿饭,从那以后,朱茂军对她展开猛烈的追求,那时候的慧姐还是个懵懂的女孩,而朱茂军长得不丑,个子也不低。还是个有钱的老板。
她最终沦陷了,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从此走上了不归路。她的人生转折点就是朱茂军给她带来的。
两个人就这么经常在木厂的办公室里,做男女那件事,可久而久之,就让厂里的人发现了,都骂她是小三,说她来这里上班不正经,天天想着爬上老板的床。
到最后就是厂里的人排挤她,特别是女人的嫉妒,差点要了她的命。
追求过她的同事也骂她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可慧姐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直到有一天她去办公室找朱茂军的时候,碰巧看到他和另一位女同事相拥在一起,朱茂军满脸享受,她顿时愤怒地闯进办公室,质问他们在干什么
朱茂军全程冷漠,显然是被她打扰了雅兴,“滚出去!”
慧姐头脑一热,拿起烟灰缸就向着那位女同事的脸上砸了过去,而朱茂军直接穿衣服离开了办公室,对着她们说了一句冷酷无情的话,你们慢慢打,我先回家。
咣当把门给摔了,慧姐很伤心,她没想到自己爱慕的人,竟然这么渣,而且根本就不在乎她。
女同事穿上衣服,对她说:“我是为了钱,和朱总老早就有了这层关系了,以前还有个女孩,只不过她病死了,才轮到我。”
“田慧,朱茂军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你别陷进去太深。”女同事劝了劝她,慌忙逃出办公室。
第二天就有人把她们在办公室争风吃醋的事情,给传得沸沸扬扬,慧姐气不过找女同事理论,在车间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突然在车里后面的木堆里,找到了她,她衣衫不整地躺在那里,慧姐意识到她可能出事了,就跑过去查看究竟,可人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不知道。
而她明明是目击者,却死活被当成嫌疑人,并且还有谋害她的证据,只不过证据不确凿,但是那时候朱茂军是想解决掉她们的,所以她被收监,一直在里面待了一年半,才被放出来,说证据找到,洗脱她的罪名。
看守所出来那天,朱茂军亲自来接的她,告诉她,他很想她,他只爱她一个人。
最后没有让她在回木厂里工作,而是让她做了会所里的女人,一个名副其实的风流女子,她表现得很好,深得各位大佬的喜爱,半年时间,朱茂军就把会所改为慧姐洗头会所,名字很土,可足以证明,朱茂军很看重她。
这些年她兢兢业业为他朱茂军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的江山,这地方接待的客人都是江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朱茂军可谓是拿钱拿到手软,江城市最大的嫖娼会所,非慧姐会所莫属。
女人优质,什么样的女人,慧姐都能找来,她后来为了在这条道上混出名气,特意纹了和朱茂军一样的纹身。
可朱茂军只是耐人寻味地看了两眼,没再说话。
她知道这几个月建森木厂的销量大不如从前,朱茂军要不是为了洗钱,早就宣布破产了。
她想起这些往事就心酸,朱茂军抬眼看向她,“你的手,再不去医院处理,就真的废了,我不需要废物陪在我身边。”
“明白吗”
慧姐叹了口气,恭敬地说:“军哥,我这就去。”
另一边,萧熠领着乔佳佳,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向着长廊最里面走去,他是按照慧姐说话的方向,径直快速走着,乔佳佳说:“萧熠,你走那么快干嘛方向对吗”
“你跟住了,就行。”
两个人刚要拐弯,就看到一间包房的门被推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慧姐。
萧熠忽然闪身,拉着乔佳佳躲在柱子后面,可他们的身后,猛然一道声音顿时响起,呵斥道:“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他的声音很大,引来几名魁梧大汉,慧姐也往萧熠他们的方向瞧了过去。
瞬间就看到萧熠,她瞪着眼,慌张地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凯子呢”
“……”
“军哥,这小子来了!”慧姐又推开门走了进去,急促地说道。
“军哥!军哥!”
朱茂军满脸不耐烦,啪的一声把扑克牌摔在桌子上,把陪他玩扑克牌的老板们,吓得身体一抖,额头都沁出汗水了。
愣是大气不敢出,只能相互依偎着瑟瑟发抖。
“田慧,你慌什么”
朱茂军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怒自威,吓得慧姐也抖了一下身体。
“啊……”
“草,给我干他!”
“妈的,砸场子的”
“找凯哥啊!”
“草,你踏马敢打我的脸弄死他!”
门外传来一阵聒噪,让原本淡定自若的朱茂军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一丝疑惑,“什么人”
慧姐吞了一口唾沫说:“两个年轻人,也就岁左右的样子,说是找你要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