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诀真气强悍的持久能力在这时候再次体现出其巨大作用,绵绵不绝的真气不断的提供给秦双的身体,保证他旺盛无比的精力,甚至缓解饥饿感。
只要稍微一出现真气不继的情况,也只是运转了一个小周天之后,真气便会再次充盈。
碧琴并没有因为自己要练武就把照顾秦双的日常饮食起居忘到一边,她在完成每天的修炼之后,都会准时的把干净的衣物和一日三餐送到秦双闭关的后院——她也是唯一一个得到秦双允许的,可以在秦双闭关时过来开门的人。
而碧琴这个姑娘也是非常自觉,心思缜密,为了不打扰秦双修炼,她每次都是蹑手蹑脚的开门,把干净衣服和食物在后院的小石桌上放好,又轻手轻脚的把换洗衣物和上一餐秦双使用过的餐具带走,尽量的不放出任何一点声音。
虽然碧琴过来的时候,秦双经常都是处在闭目站禅的修炼之中,但他的“明心净智”神视心法外放,对周围的一切动静了如指掌,所以碧琴的一举一动实际上他都看在眼里。
对于这个小姑娘办事如此的周全,让他打从心里赞赏,也感到非常满意。
虽说来自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的他,脑海中对于侍女、仆从之类的身份几乎就没什么概念,但是如果有一个像这样又漂亮、又聪明、悟性又高,而且办事还十分周到,让人放心的女孩子在身边当自己的助手,在自己不方便出手的情况下替自己办事,那似乎也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
跟秦双接触得越多,碧琴的心里就越是震惊。
她一直认为自己练武已经够刻苦的了,为了能够把秦双教的擒拿手和剑法基础练好,她几乎每天都是早早起床,晚上还时常要给自己开小灶,基本上没有一刻放松的。
但是现在跟秦双比起来,她觉得自己简直就跟在偷懒差不多,因为她发现秦双似乎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而且她每次为秦双送东西过去,秦双都保持着同样的一个站禅姿势在修炼,好像完全不知疲劳。
而且她拿来的饭菜,似乎秦双也是很少动,几乎是每两三天,才会用一次餐;唯一能证明秦双曾经偶尔停止过修炼的,是因为衣服倒是时时有更换。
虽然碧琴只是刚刚接触武功没多久,但是她也知道练武的过程是有多累,有时候不是自己想要偷懒,而是真的体力和精力跟不上。
如今看到秦双这种不眠不休的修炼方式,碧琴才知道什么叫做疯狂。
对于秦双来说,从来没有接触过炼体功法的他,第一次修炼炼体功法,便是韦陀玄甲功这种高层次的玄奥武功,立即就品尝到了其中的神妙与艰难。
说其艰难,是因为韦陀玄甲功修炼起来的过程和感觉,跟同样独步天下的广寒诀完全不同。
广寒诀虽然有其独特的修炼方式和真气运行轨迹,但归根到底依然还是内功修炼,真气乃是在经脉之间运行;而韦陀玄甲功修炼起来,真气却不是在经脉中流转,而是透经脉而出,进入皮肉筋骨,这种方式让秦双极为不习惯。
说其神妙之处,则是秦双如今已经能够感觉到,有一道真气在身体上面形成一层无形的力量,就好像有一张看不见的薄膜一般覆盖在身体表面。
但是这层薄膜极为坚韧,犹如一张牛皮似的,可以防御普通的拳脚攻击,就连凡品兵器,甚至是质量稍差一些的下品兵器,也已经可以抵挡。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韦陀玄甲功第一层“十世站禅”的心法,在秦双几无间断的苦修之下,终究也是被练成。
在初步掌握了韦陀玄甲功的第一层功法之后,秦双甚至能够感觉到自身实力的明显提高,应对来犯之敌的信心也进一步提升。
但秦双也非常明白,他现在面对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强敌,是像雷闵这样的超级高手,仅仅只是第一层的韦陀玄甲功,只怕还是不够用。
当务之急,秦双还是希望能够尽快把韦陀玄甲功尽可能的提升到第二层“负杵迎客”,只要能够把“负杵迎客”心法练成,就算面对“血虎”汪保的兵器“青红虎毒爪”,也是不惧受伤的了。
想法自然是非常好的,可秦双在一鼓作气的开始修炼“负杵迎客”的时候,很快就感觉到了无奈。
他原以为韦陀玄甲功都已经够难练的了,想不到这一次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发现这韦陀玄甲功的第二层心法跟第一层的修炼难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更关键的是,想要习得韦陀玄甲功的第二层,仅仅依靠站禅修炼是不够的,还需要某种十分特殊的环境。
“负杵迎客,神将当关,刀枪不入,冰火难侵,此层心法非极寒至热之地,不可练成。”秦双默默的念着韦陀玄甲功心法中的大纲,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要提前结束在华宫山的闭关,回到澄元武宗了。
要顺利练成韦陀玄甲功第二层,需要极寒至热的极端环境,秦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在澄元武宗的住所——寒泣峡。
寒泣峡这个地方是澄元武宗一个出了名的死地,峡谷的山洞内有着彻骨的冰寒,仅仅只是站在洞口,那种寒冷就已经让人难以忍受,更不要提深入洞内了。
但是这样一个如此极端的地方,岂不正是修炼韦陀玄甲功第二层的最佳地点?
秦双换上碧琴给他准备好的干净衣物,吃了点东西,神圆气足的打开后院的门走了出来,想去练武场上看看姑娘们的武功练得如何。
刚刚离开后院,就听见不远处有个女子发出“呀”的一声惊呼!
“碧琴?”秦双立刻就听出来,发出惊呼声音的人,正是碧琴!
他心里一惊,身形一动,犹如大鹏展翅一般掠了过去,同时神视心法发动,捕捉到前面的情形,秦双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邢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