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有些呆愣的看着滕曲:“冷?冷是什么意思?”他可不认为滕曲是在说寒泣峡的冷。
滕曲摇摇头,道:“我也解释不清楚,以前陈小纪虽然也不怎么理人,但那时候并没有觉得她身上带有这种冷意;可是上次见到她时,虽然也有说话,可我就是觉得小纪变得很冷……而且当我向她提起你的名字时,她好像……也没有任何反应。”
秦双皱了皱眉头,内心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他不认为滕曲是在骗他,而且以滕曲这人的性格,也不习惯说话夸大,所以这番话十有七八是符合事实的,说不定小纪在闭关的这段时间里,很有可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但是听到滕曲说,在提到自己的名字之后,陈小纪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秦双不由得心中好一阵空落落的。
实际上,秦双之所以如此拼命的提升自己的修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够配得起这位小女神。
只不过这种事情,秦双是不可能明说的,但他心里的确希望在陈小纪出关之后,再度看到自己的时候,自己能够给陈小纪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如今听到滕曲的这番话,秦双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失落。
呆了一会之后,他不愿意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便说道:“我还是先去看看戴雷的情况吧1
……
天草山庄。
陈意臣有些心绪不宁的在自己家中走一会,坐一会,站一会,眉头紧皱。
燕武商会的朱达自从上次来跟自己密会,从他这里要走了化气散的解药,又说要去对付秦双和荀家的荀红叶之后,至今也已经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再来找过自己,也没有任何回音。
而与此同时,之前由于被他们天草山庄暗中打击,而有所沉寂了的春术堂,又因为有了秦双的加盟,开始复苏了起来,不但是不断的向外做广告说有杏林道盟的人级二品丹师坐镇,而且还许下了十分优惠的诊金。这样一来,上门求诊的人络绎不绝,而春术堂也名声大噪,显然是之前缺医少药的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了。
这只能说明,至少在这段时间里面,朱达并没有派人去对付秦双;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已经派了人,但是最后是失败了。
至于荀家那边是什么情况,陈意臣更是不知道,但是不管怎样,他自己曾经在父亲陈旦面前夸下的海口,说已经让燕武商盟去对付秦双的事情,看来是极为渺茫的了。
就算陈旦现在还没来得及骂他无用,陈意臣自己也觉得好像已经被狠狠的打了好几个耳光。他不知道朱达到底在搞什么,但是他现在很有些懊悔,早知如此,当初这个牛皮就不应该吹得太响太快啊!
咔咔咔。
就在他心情烦躁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
“滚!本少爷现在没心情!有什么事一会再说1陈意臣大声喝道,脾气很是不好。
在天草山庄,除了他的父亲陈旦之外,其他人陈意臣都是想吼就吼,想骂就骂;而陈旦不可能亲自过来敲门,平日里就算有事也是叫一个家仆来通知自己,所以敲门的人,自然应该是某个家仆了。
但是陈意臣吼完之后,咔咔咔的敲门声却又再一次传来,门外还有一个男子沉声说道:“开门1
正在烦闷之中的陈意臣想都没想,气急败坏的张嘴就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没听见本少爷叫你们滚吗?!不知死活的家伙,再不滚,还敢敲门,少爷把你的手脚都给斩了1
但是骂完之后,陈意臣突然定了定神,暗道不对啊,刚才那个叫他开门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不像会害怕他的样子,这好像不是他们天草山庄的家仆吧?
他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咣当一声响,房门却被重重的推开,陈意臣这才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门口站着两个头戴宽大斗笠的高大男子。
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五官,但这两个男子身上穿的服饰,陈意臣却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燕武商盟的制式服装!
更让陈意臣眼角有些抽搐的是,这两个人身边并没有他们天草山庄的家人陪同,房子外面的小院子一片宁静,似乎天草山庄里面并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的过来。
但是这并不能怪罪天草山庄的那些家仆,因为就算是号称拥有极脉境界修为的陈意臣自己,同样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房门外面的。
“两位大哥是……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呀?”陈意臣立马就换了一个态度,不但做出了一张充满热情笑容的脸,而且还频频的点头哈腰,躬身做出一个欢迎的手势:“快请进,快请进,陈某马上为两位斟茶。”
“陈公子还真是架势十足,郎某今天可算见识了1当先的男子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刚才陈意臣的表现极为不爽,一大步跨进房内,颇为不客气的说道:“我乃燕武商盟武护堂的郎会,他是弗能,茶就不必了,我们兄弟今天来,是有事要问问陈公子你1
陈意臣心道燕武商盟果然找上门来了,武护堂乃是负责燕武商盟内外安全事宜的武装力量,其中随便一个人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超级高手,绝对不是自己能打得过的。
他眼珠子一转,已是猜到这两人的到来七八成是跟朱达有关系,心中不免忐忑,连忙赔笑道:“两位大哥有何问题,陈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荆”
郎会见陈意臣的态度前后差距巨大,不由得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们燕武商盟宝器堂堂主朱达与他的贴身护卫蒯阳,这一个月以来行踪全无,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们武护堂奉盟主之命调查此事。经查,朱堂主在他失踪之前,曾经来天草山庄找过陈公子你,还望陈公子能如实告知朱堂主来找你做什么,以及他之后的去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