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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
赵时回头看了一下,
别说……
这空旷黑暗的宫殿……还真的挺吓人,然后赵时便捏着字条,微微皱眉:那么,是杨文广有问题?
这是很自然的反应,
毕竟杨文广是赵时迄今为止见过的武功最高的人,而且这白酒瓶子还被他里三层,外三层,恨不能完塞到肚脐眼里面去,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酒瓶子取出来,塞进去纸条,然后再放回去,除非……
有鬼?
赵时左右看了看,
他虽然是个穿越者,却显然并不是很相信鬼怪,撇撇嘴:所以,还是有人在中途用了什么办法做到,或者……在自己入宫前就已经塞进去了?
“三郎~~”
而且,
赵时又捏了捏纸张,正要继续琢磨,便听赵祯叫他,愣了一下,然后不动神色的把纸条收起,走过去笑道:“怎么了?”
赵祯斜眼看着杨文广:“杨老将军已经同意把这东西让给朕了。”
“让?”
赵时看了一眼杨文广,杨文广脸色苍白,悲伤欲绝,显然不太像,不过既然他不反对,那赵时自然也无所谓,便将手中空白酒瓶子交给了赵祯,然后问道:“杨老将军,那一百庭杖你挨了吗?”
“挨了。”
杨文广还是眼巴巴的看着那白酒瓶子到了赵祯手里,赵祯虽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帝王,却到底也有些愧意,便道:“且不谈你挨了一百庭杖怎么还能健步如飞,朕也不是夺臣下宝物之君,只是你确实恩德不够重宝,所以,这夜明瓷……”
嗯?
这么快就把名字都起好了?
赵时难免有几分不可思议,然后继续在杨文广的臀部与腰腹间巡视,赵祯继续道:“虽然是放在朕这里,但是,却算你与朕共有,你每隔五日,便能摸上一摸,当然,你若不愿,伱也可以直接卖给朕。”
“卖?”
杨文广急忙摇头:“官家,臣不卖。”
“好。”
然后赵祯便又就开始给杨文广普及什么叫共同拥有,杨文广满面悲苦的听着,突然……
一怔,
然后狠狠咬牙,你们父子确确实实是大宋最有权势之人,
但是,
也不能,
这么过分吧!
杨文广悲愤欲绝的看向了趁着自己被赵祯欺负的不敢反抗的时候,偷偷摸自己臀部的赵时:“郎君……”老臣虽卑贱,却也有尊严啊!
赵时却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手,突然问道:“老将军受庭杖时,可曾褪去衣物?”
这下,
别说杨文广了,
就连赵祯都有些绷不住,一下子从夜明瓷看向了赵时,我们一脉虽子嗣不盛,由来已久,却也不能到你这,真的颗粒无收吧!
况且,
你要选,怎么也要选个年轻点的吧!
杨文广恨不能自缢在这大殿中央,嘶声道:“庭杖却有轻重之分,但是,老臣既然已经做了轻庭杖一百的糊弄之举,又怎么敢连甲胄也不褪,怎么敢真的一点皮肉之苦都不吃。”
赵祯满意的颔首:“嗯,还算你没有过于蒙骗朕。”
赵时也微微点头,
所以,
问题是出在庭杖时?
“郎君可是发现了什么?”
张茂则或许是旁观者清,所以看出了赵时是别有目的,而不是行那断袖之癖,况且,真有断袖之癖,也不至于找杨文广这老货,他这会已经确定是谁抢了他的头功,更不至于当着自己父亲皇帝的面,
赵祯,
杨文广也看了过来。
赵时摇头笑道:“没有,就是奇怪杨老将军怎么受了一百庭杖,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健步如飞。”倒不是赵时逞英雄,也不是赵祯,杨文广,张茂则这三个人都不能信了,而是赵时觉得放纸条这個,未必有杀心。
否则,
无论是用了什么手段,还是真的有如此不可思议之武功,他都明显能轻而易举的取了赵时或者赵祯的性命,但是,不论是现实,还是历史上,赵祯都没有在这个时间段内出事,
如果病的疯疯癫癫不算的话,
所以,如果可以,赵时并不是很想过度刺激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存在,赵祯几人也没想到赵时就这么一会心里就藏了这么大一件事,便又笑谈了几句,见天色已晚,便让杨文广送赵时出宫,临别时,提醒道:“三郎,别忘了明日入宫,陪朕转转后花园之事。”
“是。”
赵时既然已经答应了,便不会在拒绝,而且应下之后,稍微想了一下便继续道:“我明日未时(13点到15点)一刻,便能下值入宫。”
包拯:?
“好。”
赵祯却更高兴了,甚至,如果不是赵时长得已经人高马大,他真的今夜都不想让赵时出宫,自然希望赵时明日早早入宫,然后便细心的叮嘱杨文广护送事宜,杨文广颔首点头,正要去送,张茂则突然道:“大家,杨老将军刚受庭杖,而且还有宿卫宫廷之责,便还是让奴婢送郎君出宫吧!”
赵祯一愣,
然后竟也没有拒绝,还对赵时笑道:“你别看这老货在咱们父子面前卑躬屈膝,实际上在外面可是威风的很,马车轿子尽是极尽奢华之物,正好你也享受享受。”
赵时看向张茂则,
张茂则竟也没有反驳,只是讪笑道:“官家仁慈,体恤百姓,不愿享用,便都让我们这些贱卑之人占了便宜。”
“一张破嘴。”
赵祯笑骂,然后踹他一脚道:“你明日便按着你那车马给三郎配一套,不许比你的差。”
张茂则不仅不拒绝,甚至还很惊喜:“奴婢遵旨。”然后便躬身引着赵时出了宫殿,赵时出了宫殿回头看去,赵祯还站在宫门口目送他,看到他回头,便笑着摆手,
身形消瘦,
面色苍白泛青,
赵时一顿,突然咬牙回身,双手高高拱过头顶:“官家,臣听闻您有服用丹药,夜宿三宫之习惯,臣斗胆请您……禁药禁欲。”
说罢!
风似凝结,
杨文广,
张茂则俩个人,浑身颤抖,恨不能把呼吸都一时间屏住,这是……能说的吗?
甚至,
别说你现在还隔着那么一些窗户纸,就是你现在已经是皇子,甚至是太子,你又怎么敢在陛下只有你一个子嗣的时候,提及这种事?
什么意思?
怕皇位被抢?
这也是赵时犹豫之处,但是,他犹豫来犹豫去,最终还是决定随心而为,哪怕为此……赵祯笑容一下子隐去,双目略微眯着,像一把刀似的打量赵时。
赵时一言不发,
弯腰,低头,拱手……
啪嗒
不知何时,
张茂则额头的汗水都顺着脸颊,下巴,掷地有声,世界依旧无声,直到有一股好似能把世界都压垮的压力塌下来时……
“好。”
赵祯无奈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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