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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金花此时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身后站着的都是她的底气,族里兄弟,堂兄弟,表兄弟都来给她撑腰了。
梁正青看着那一群人,有些人是认识的,可有些成亲十五年了,他都没见过几回。
“你们想干啥?”梁正青是个好面子的人,原本听了宁毅的话,是打算给杨金花机会的,想想两个人磕磕绊绊也过了十多年,要是她反省好了,以后凑合着还能过。
可是今天这阵仗一闹,他心里就打定了主意,天王老子来,他也要休妻。
“我们当然是给我姐撑腰的。”杨金树大声说道。
杨金花梗着脖子,想着今天要给男人点颜色看看,然后再回来,这些人可是她请了很久才请来的,私房钱都花了不少呢。
为的就是让男人知道,欺负自己可不行。
然而,梁正青并没有害怕,“撑什么腰?”
他看着杨金花,痛心疾首地道:“这么说来,你是不觉得你有错了?”
“我有啥错?”杨金花一来是仗着人多,不想没面子,二来她也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我疼我儿子,我还有错了?”杨金花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她那几个兄弟也是仗着人多说话很冲,而且骂骂咧咧的。
梁正青知道今天自己想要面子也要不成了,“你既然觉得没错,那也没有过下去的必要了,就这样吧。”
别人不知道他说的就这样是啥意思,杨家人还以为他认怂了呢,可是梁正青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能叫他们吓唬住了。
“回头我就写了休书,连同你的东西一并给你送过去。”
杨金花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休……休书?”
“你还真敢休了我姐,我看就是我姐说的,你外边是不是有人了,哪个臭不要脸的骚狐狸,站出来,看我不把你打出屎来。”
杨金树满口的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阮氏皱着眉头,拉着小奶团子就要走,可不能叫孩子听了这些,免得学坏了。
两个人没走多远,就听见了杨金花嚎啕大哭的声音,紧接着是咒骂,反正没有好听的。
再然后,宁问问就没听见了,只是后来听说无论杨金花怎么哭闹,梁正青都没有心软。
古代休妻可不像是现代离婚,除了陪嫁啥也带不走,更别说孩子了,梁正青说什么都不会让杨金花把孩子们领走的,非得教坏了不可。
杨金花自然是不乐意的,且不说被休的女人回娘家被处处不待见,她也想跟梁正青过,奈何从那以后,她三五不时的来,可梁正青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要她了。
宁问问这里掰着手指头算,舅舅们应该也到京城了,不放心的她又卜了一卦,确定他们没有麻烦而且还能有意外收获才安心。
京城,童府。
童煜正跟封澈下棋,此刻正被杀的片甲不留,他的脸色很难看,想着若是宁问问在,他绝对不会输的毫无尊严。
他好歹也是甲子科的状元,竟然输给了自己的外甥,而且还是这么小的人,他不要面子的吗?
“我是你亲舅舅。”
“战场无父子。”封澈眸光精锐,哪里是孱弱愚钝的少年,也只有在这里,他稍稍能够卸下伪装。
“少爷,宁家人来了。”
“是吗?”童煜激动地起身,一定是老岳把他的话给带到了,他扫了眼封澈,“你小子等着,我的军师来了。”
宁家?
聪明如封澈,他猜到了这个宁家是怎么一回事。
“快请进来。”
童煜吩咐了管家把人带过来,激动地想着小奶团子的样子,“我告诉你,问问那丫头可厉害了,连慕野行那莽夫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话是有些夸张的,毕竟慕野行也没真正的输给过小奶团子。
封澈若不是不信鬼神之说,真的很想带这个舅舅去请那位大师瞧瞧,是不是中了邪。
然而,管家却尴尬地道:“宁家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和这个盒子。”
“走了?怎么就走了呢?问问都不来看看我的吗?”童煜幽怨地道:“这丫头真没良心,我白疼她了。”
管家赶紧说那小姑娘没有来,来的是两个男人。
“唉……问问真的是不想我了。”童煜感叹着。
打开信后,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已经好了很多。
童煜把信丢给封澈,“看吧,还说不是你教的?”
封澈看了又看,连自己的落笔和收笔的细节都学的三分像,还真是奇怪了。
宁问问的信上也没说什么,就是问候了下,还提到了封澈。
虽然言语稚嫩,可是不得不说,被人惦记和关心还是挺不错的,封澈看到最后说起自己的时候,微不可见的挑起了下唇角。
这丫头,哪里是写信,分明是在写流水账,还写什么不聊了,像个小孩子,可转念一想,她可不就是小孩子吗?
童煜屁颠颠的拿着信去找慕野行了,告诉他战马有救了,此时已经死了几十匹,而且病倒的还有数不胜数。
慕野行也很头疼,可惜那些郎中压根就治不好,换了一批又一批。
慕野行倒是觉得可以一试,可是不想军中还是有不少的反对声音的。
“这么多有经验的郎中都治不好,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乡下人,能治好吗?”
“这事儿可不能耽误,不是闹着玩的。”
慕野行拧着眉头,面色清冷,“我也是乡下来的。”
一句话,力排众议,再无反对的声音。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西北有了战事,慕野行来不及见宁家人就匆匆赶赴战场。
这天清早,宁问问打着哈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正在看小脸是不是有长肉的时候,发现父母宫阴沉暗淡。
娘亲已经死了,那就说明坏爹爹有危险,这是轻则断腿,重则断两条腿。
不过坏爹爹都不要自己了,管他有事没事儿呢?
她也不需要坏爹爹。
宁问问又对着镜子看了看,确定坏爹爹是有点小危险,但是不足以致命,就不管了!
“裴老板,你的腿……”
宁金元看着合作伙伴拄着拐杖来的,关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