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渴望自由,但似乔五这般哭天抹泪、求着蹲大牢的,还真是不多见,就算脑子傻了,也不至于如此作践自己啊。
但此刻的乔五,已经被吓傻了。
天下之大,没有比蹲班房更安的地方了。
乔五跪在冷幽雪面前,磕头如捣蒜:“我认罪,我都认罪,无论如何,先把我抓进去再说,我怕死了啊。”
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若非头顶着一口大锅,他的脑子早就像是熟透的西瓜一般被爆掉了。
冷幽雪哼道:“既然认罪,那我就成了。来人,把乔五给我押进大牢,严加看管。”
乔五终于松了一口气:“多谢冷捕司,多谢冷捕司。”
这下,小命终于可以保住了。
燕七饶有兴趣的看着乔五:“真以为进了监狱,就可以保住性命了?”
乔五一惊:“什么意思?”
燕七挑了挑眉毛:“我的意思是:杀人一定要动刀动枪吗?”
“燕七,别吓我啊,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进了监狱,就懂了。”
“这厮,又来吓唬我……”乔五被吓破了胆,被燕七一番嘀咕,惊得浑身直哆嗦。
冷幽雪哼道:“少罗嗦,来人,给我将乔五押回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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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郊外,一处山顶。
白朝云袅娜立于山顶之上,一身粉裙迎风舞动,飘渺似仙。
柳眉弯弯,睫毛眨眨,唇似点绛,妆容精致无比,纵是鬼神,望之一眼也会心动。
小翠站在她的身侧,一身绿色长裙,青涩中透着一抹惊艳。
这一对大小美女,盯着对面身负重伤的吴舵主,娇面含嗔,红唇紧紧抿着,生着闷气。
吴舵主死里逃生,恨恨道:“这个燕七,竟然敢坏我的好事,等我伤好了之后,定要弄死他。”
“敢!”
白朝云秀眉紧蹙,扬手,凌空一股真气迸出。
啪!
吴舵主脸上挨了一巴掌,血流如注。
“师妹,打我?”
吴舵主捂着痛彻难忍的脸,瞠目结舌
:“为什么打我?虽然是圣姑,可我是师兄啊。”
白朝云道:“我不许动燕公子一根毫毛,敢不听我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
吴舵主懵了:“是因为燕七打我?”
“就打了,想怎样?”
小翠掐着小蛮腰,翘着红唇,气势汹汹道:“燕公子可是我家小姐的朋友,还是唯一的那种,动了燕公子,别说我家小姐不同意,连我都不会放过。”
日!
吴舵主这个气啊。
个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竟然敢教训我?
我可是莲花教分舵舵主啊。
吴舵主无比郁闷,看着白朝云,不甘心道:“师妹,是不是喜欢燕七?”
白朝云哼道:“我是莲花坐下圣姑,岂能喜欢凡夫俗子?而且,就算我喜欢别人,也不关的事。”
吴舵主一听,更加气愤:“这么说,还是喜欢燕七!师妹,那混蛋心思狡诈,不会武功,就会花言巧语,可别着了他的道。”
白朝云一声娇喝:“罗嗦什么?我堂堂圣姑,要来指手画脚?”
吴舵主上前要去抓白朝云的手。
“放肆!”
白朝云袖子一翻,将吴舵主打了个咧斜。
吴舵主激动不已:“师妹,咱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对一往情深,是知道的,怎么能喜欢别人呢?师妹,竟然背叛我……”
“满口胡言乱语。”
白朝云酥胸起伏不定,美眸盯着吴舵主,咬紧了白牙,铿锵有力道:“吴天,谁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少自作多情。”
“还有,我虽然是同门,但是黑莲,我是白莲,一黑一白,天差地别,叫我师妹,从何说起?从今天起,不许再叫我师妹,必须以圣姑相称,敢屡教不改,我拔了的舌头。”
“师妹……”
“敢再叫一次?”
白朝云柳眉倒竖,一缕真气自头顶冒出。
“圣姑!”
吴舵主急忙改口:“我们从小生活在一起,咱们结合,实乃天作之合啊。掌控白莲,我掌控黑莲,
咱们来个双莲合并……”
“我白莲出淤泥而不染,岂能与黑莲一同助纣为虐?”
白朝云气急,脸颊潮红,指着吴天道:“就是们黑莲为非作歹,古惑百姓,才败坏了莲花教的名誉,连我们白莲也被们打上了恶名,似这等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们岂能与为伍?”
“这一次救,不过是看在黑白莲花同属一家的份上,更是看在了师傅与我师傅同门的份上。下次,再作奸犯科,祸乱百姓,别指望我来救。”
“小翠,咱们走!”
白朝云说完,带上小翠,要离开这里。
“圣姑,……”
吴舵主气急败坏,攥紧了拳头:“如此不讲情面,都是因为燕七那混蛋,我定要杀了燕七。”
白朝云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回头,掷地有声道:“敢动燕公子,我会挖了的眼睛,割了的鼻子,豁开的嘴巴,砍断的手脚,扔到粪坑里,让成为一个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不信,只管试试。”
吴天闻听白朝云的话,惊得浑身冒冷汗。
看着白朝云和小翠妩媚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敢长出一口浊气。
想到白朝云的话,吴舵主又惊又怕。
白朝云妖艳妩媚,虽然是女人,但向来言出必践。
真要动了燕七,白朝云一定会将自己变成人彘。
麻痹的!
吴天特别窝囊。
“不行,这口气绝不能咽下去,燕七,我定要杀了,别以为有白朝云为撑腰,我就真奈何不得了。等我养好了伤,定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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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刘押司像是一只被放在火上烤的蚂蚁,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愁眉紧锁,心浮气躁。
啪!
他扬手将茶杯砸的粉碎,恨恨骂道:“什么吴舵主,狗屁,都是狗屁,竟然连一个乔五都杀不死,王八蛋,白瞎我的银子。”
他手中,收到了金陵府尹贾德道的亲笔信。
信中,只写了五个字:秋风扫落叶!
刘押司望着这五个字,心情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