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笑着打趣:“府尹大人决定的事情,难道还能被陶二当家干涉?当府尹大人是什么人,难道是供陶二当家驱使的下人?”
陶东山一怔,结结巴巴道:“燕七,少给我胡说八道,府尹大人怎么会是我陶家的下人?乱扣什么帽子?”
燕七撇撇嘴:“既然府尹大人不是陶家的下人,那就请陶二当家闭嘴吧。”
“……”
陶东山这个郁闷啊,被燕七训斥一顿,偏偏没有任何办法修理他,好窝囊啊。
贾德道轻咳了一声,看向陶东山:“陶二当家,焦急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律法就是律法,既然燕七替乔三认缴十万两税银,那乔氏漕运理应归燕七所有,陶二当家,以后还要多多支持燕七的漕运事业啊。”
“我支持燕七?”
陶东山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算什么事啊。
我花了六百万两银子拿不下乔氏漕运,燕七这厮居然只花了十万两就将乔氏漕运收入囊中。
没天理啊。
还让老子支持,当老子没长脑袋啊。
陶东山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燕七向贾德道拱拱手:“府尹大人公平公正,不愧是百姓的父母官啊,我给点赞。”
贾德道满脸虚伪的笑:“哈哈,无需点赞,本府尹是父母官,公平公正是我的职责所在,燕七,要好好经营乔氏漕运,本官看好。”
燕七狡黠一笑:“以后,就不存在乔氏漕运了,而应该叫做华兴漕运。”
贾德道尴尬的笑了一下:“没错,华兴漕运,以后就叫华兴漕运。”
陶东山听在耳中,更加沮丧了。
麻痹的,叫娘的华兴漕运,早晚要改成陶氏漕运。
“恭喜啊,燕七!”
宋战等四大豪门激动的跑了过来,拥抱燕七:“臭小子,还真挺厉害,我服。”
他们支持燕七,可是压了血本的。
一旦输了,不仅得不到华兴漕运,还得罪了贾德道,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燕七赢了,漕运到手了。
就算得罪了贾德道,这笔买卖做得也太值了。
燕七被宋战来了个熊抱,压的透不过去。
心想这老头老当益壮,真是有劲,想勒死我啊,有劲使到女人身上去,就这劲头,夜御七女不成问题啊,。
他在宋战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宋老,们四家份子钱共十万两,现在,就将十万两银子准备好,赶紧上缴给贾德道吧。”
日!
宋战一听要上缴银子,立刻就松开了燕七,虎着脸道:“臭小子,算的可真精明,十万两税银我们四大豪门为掏,一分不花,就将漕运弄到手里,原来是空手套白狼啊。”
燕七一翻白眼:“掏不掏?要不陶,找别人,有的是人排队等着掏钱。”
“别!我掏钱,我掏钱,臭小子,我算是怕了了。”
宋战摊摊手,难掩笑意。
就算花了一点钱,但能得到华兴漕运百分之二十的份子,也是非常划算的一笔买卖。
华兴漕运,日后钱途不可限量,赚钱海了去了。
宋战等人带着银票呢,急忙上缴给贾德道。
宋战拉着燕七道:“走,咱们喝酒去,庆祝一下,我请客。咱们四大豪门要向好好取经。”
什么?
取我的精?好吓人啊。
要是取精,还是美女来的比较好,比如安晴,还有林大小姐。
燕七也要趁机与宋战等豪门拉拉关系,顺便多敲诈一些银子,拉上林若仙、徐双儿、安晴一起去喝酒了。
安天、狄人凤、冷幽雪都是有官在身,倒是不方便与燕七等人一同饮酒,吩咐告辞。
众人一哄而散。
贾德道望着一片凌乱的高台,空空如也,气愤之余,忍不住像似小女人一般伤春悲秋。
纵横金陵十余载,他说的话,就像是圣旨,根本无人敢于反抗,纵然指鹿为马,也无人敢于纠正。
但就在今日,这无形的威压被打破了。
燕七,一个小家丁,就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贾德道非常沮丧,越想越气,一把抓住茶杯,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瓷渣子溅在脸上,划出了口子,鲜血溅出,犹自不觉。
陶东山失落的走了过来:“府尹大人,我不甘心,
燕七一定使诈了,不然,宋战那老儿与他并无瓜葛,会无偿的让他使用银子?狄人凤支持他也就罢了,但连整个漕运司的官员都一致支持燕七,这不是扯淡吗?那些官员为了支持燕七,敢得罪您?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贾德道咬咬牙:“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打探虚实了,猫腻,一定有猫腻。走,咱们先回府衙内室说话,这里不方便。”
回到内室,贾德道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蔫头耷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眸通红。
陶东山低着头,一言不发。
两人沉默到了极点。
半个时辰之后,贾德道的贴身师爷贾康飞奔而来。
“老爷,我打听到眉目了。”
贾德道立刻来了精神:“说,怎么回事。”
陶东山也打起精神,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贾康道:“刚才酒桌之上我打听到,宋战四大豪门之所以对燕七鼎力相助,无偿借给燕七银子,其实都是假的,真实的情况是,燕七给了宋战四大豪门百分之二十的份子。”
“什么?”
贾德道牙齿紧咬:“原来,他们都是一伙的,怪不得,怪不得。”
陶东山气的跳脚骂娘:“宋战宋老儿,这老混蛋,竟然背后算计我,我饶不了。”
贾德道问道:“漕运司为何支持燕七,查清楚了吗?”
“这个也查清楚了。”
贾康道:“漕运司的衙役打听到了消息,燕七每年分给漕运司百分之十的利润。”
贾德道闻言,探知了身子,蹙眉道:“此言当真?”
“当真啊。”
贾康道:“漕运司所有人人人有份,现在漕运司的人都知道了,一个个乐得屁颠屁颠的。”
啪!
贾德道一拍桌子,气的咬牙切齿:“我就说嘛,漕运司那帮人都疯了吗,竟然公然与我唱反调,支持一个小家丁。原来,他们是拿了燕七的好处了。”
陶东山哇呀呀大叫:“他们这叫公然受贿,罪不容恕。”
贾德道满脸阴霾:“没错,的确是公然受贿。哼,既然们如此不检点,公然爆出,毫不隐瞒,那就别怪本府尹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