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瞪口呆,惊奇不已。
谁也没想到,解三甲被燕七羞辱,不仅迁怒于王恒和李树两个小瘪三,竟然还将炮口对准了国平人和唐不凡、陈桥、赵宏四人。
这四人可是皇家书院大学士,大华顶级文化圈子里的代表人物啊。
比如,棋王赵宏,就是大华棋术的代表,簇拥不计其数粉丝众多。
唐不凡,书画双绝,登峰造极。
陈桥,皇宫的缔造者,工程大师。
国平人更牛掰了,他可是文坛领袖,双臂一辉,一呼百应,绝非浪得虚名。
但就是这么四个牛掰拉瞎的人物,竟然被解三甲迁怒,鄙视,甚至于出言不逊。
这不是在老虎面前耍威风吗?
是不是活腻歪了。
到底是智商低呢,还是智商低呢。
秋香看在眼里,却有些小兴奋,低声和燕七耳语:“七哥,解三甲真傻,竟然得罪了四大擂主,这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吗?如此一来,博学鸿儒科考试的局面,对七哥非常有力啊。”
燕七摇摇头。
秋香秀眉微蹙:“难道我说的不对?”
“当然不对!”
燕七问秋香:“觉得连中三元的人,会傻到自掘坟墓吗?”
秋香摇摇头:“自然不会。”
燕七笑了笑:“解三甲怒怼国平人四人,表面看起来傻到透顶,但是,实则不然。我猜想,解三甲是想借此立威,盖住国平人四人的名头,为自己的身份造势。”
“再者,解三甲羞辱国平人四人,定然是有备而来,有恃无恐。”
秋香翘着红唇:“有恃无恐?好难理解哦。”
燕七微微一笑:“不信看,解三甲的底牌,很快就会掀开,这厮定然会借着这个场合,好生炫耀一翻。”
……
解三甲面对国平人和唐不凡等人的训斥,不以为意,非但不觉醒,反而越来越嚣张。
“国老先生,唐先生,陈桥大师,赵棋王,们活了一把年纪,岂不知江山
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说得直白些,们已经老了,不仅是人老了,学术也老掉牙了。以们的学识和学问、以及眼光,与大华格格不入,而们却不自知,竟然以长者的口气教训我?”
“呵呵,难道不知道,我是连中三元的大华第一才子吗?在大华第一才子面前,们凭什么这么放肆?们就该低下高贵的头,向我低声求教。可是们,竟然摆出一副老资格,真以为还能老树开花?别做梦了。”
这一番话,更加嚣张,难听至极,简直是对国平人四人的羞辱和诋毁。
众人听了,分外刺耳。
更别提国平人四位擂主了。
国平人惊诧错愕,心神震荡,怔怔的看向一脸张狂的解三甲,凝视良久,才喘上了那口气。
“真没想到,这些话竟然从口中说出来,也知道是天下第一才子。可是,却口出狂言,不知礼教。刚才对普通书生动刀动枪,不仅丢了读书人的斯文和教养,更是仗势欺人,败坏了读书人的名声,我说几句,难道不该?”
唐不凡也很郁闷:“解解元,纵然是连中三元的天下第一才子,但也是皇家书院的名誉学士,国老德行深厚,更是皇家书院的副院长,国老对耳提面命几句,乃是正当之举,为何这班鲁莽,竟然当众羞辱国老?”
解三甲哈哈大笑:“哦,原来我还是皇家书院的名誉学士啊,呵呵,若不提,我都差点忘记了。皇家书院的名誉学士有什么好的?这劳什子不过是虚名,留着也是丢人,自降我的身价,不要也罢。”
“什么?”
国平人心口如遭重击:“竟然嫌弃皇家书院的名誉学士是个丢人的头衔?”
解三甲一脸冷笑:“当然丢人了,我现在是天下第一才子,妙语书斋的院长,更是闯过了博学鸿儒科三关第一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说,以我这样的大才学,竟然在小小的皇家书院做什么劳什子名誉学士,岂不是大材小用?”
国平人气坏了,身子打颤:“……太狂妄。”
“狂妄?”
解三甲一脸戾气:“当然,若是皇家书院离了我,便要七零八碎,不成体统,那便求求我,求我不要摒弃皇家书院名誉学士的名头。”
“但是,求我得有代价啊。这代价就是由我来当皇家书院的副院长!国老,觉得如何?哈哈!”
谁也没有想到,解三甲竟然狂妄至此。
国平人心口堵得慌,望着解三甲,满脸悲愤,满心失望。
“解三甲,我着实没有想到,竟然说出这番话来,当初,小有名气之时,跪在皇家书院门前,再三求我让加入学院,每日一跪,跪了足足月余。我考虑到的确有才学,又这般谦虚、有涵养,便为破格,更改了皇家书院的入院资格,收进入皇家书院,做一名荣誉学士。”
“也正是因为成为皇家书院的荣誉院士,才得了杨丞相垂青。而且,自从得了杨丞相垂青,便再也不来皇家书院读书,也不来教书育人,皇家书院相对于,形同虚设。”
“不过,虽然对皇家书院的确没有贡献,甚至于再三摒弃皇家书院,但想到能通过杨丞相,将一生所学展示出来,我也甚感欣慰。”
说到这里,国平人痛心疾首,眼眸发红,盯着解三甲:“但是,我万万想不到,不爱惜皇家书院的羽毛也就罢了,竟然还对皇家书院鄙夷挖苦,极尽嘲讽,也对我和唐先生极不尊重。”
“难道,皇家书院欠了解三甲什么?黄家书院对的人生只有帮助,从无拖累。但是,今天竟然恩将仇报,得了名誉地位,就将皇家书院一脚踢开。如此忘恩负义的行径,也配拥有天下第一才子之美名吗?”
众人听了前因后果,无不愤慨。
燕七也没想到,原来解三甲还有过这么一段历史。
更没有想到,解三甲是故作谦虚,混入了皇家书院,借着皇家书院的跳板、攀上了杨丞相的高枝。
得了杨丞相的太爱,则将皇家书院一脚踢开。
这叫什么?
这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