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赶到工部衙门。
外面,站了好大一群人。
都是工程院和科学院的教授和技工。
一眼望去,足有二百多人。
这些还都只是各个学科的带头人,一个部门来了一个。
真要是都来了,足有上千,诺大个工部也放不下呀。
林若山在门口等着。
燕七问林若山:“怎么就自己在这里?虎子呢?”
林若山道:“虎子去迎接刀石将军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一会,也说不定几天。”
燕七笑了:“这厮还是想着打仗。”
林若山撇撇嘴:“以他的智商,除了打仗,还能有什么用?”
燕七眨眨眼:“这话我记住了,等着虎子回来,我要说给他听。”
林若山一听,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老大,也太坏了,想让我被虎子打死吗?”
燕七哈哈大笑:“谁让说虎子坏话。”
林若山不服气:“虎子还说我肥头猪脑,满腹诡计,见人笑嘻嘻,不是个好东西呢。”
燕七摇摇头:“们俩还真是一对活宝。走吧,咱们进去,宣布一件大事情。”
林若山道:“黄之凯那小子堵在门口,不让咱们的人进去,说什么这些人都不是工部的人。工部乃是重地,不让随便进去。”
燕七呵呵一笑:“黄之凯这是受了蒋东渠的指使呢,这小子,竟然连大势都分不清,还真是猪脑子。”
燕七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门口,向看门的黄之凯挥挥手:“开门。”
黄之凯走了出去:“燕侍郎请了。”
燕七道:“今天当值?“
黄之凯点点头。
燕七道:“开门。”
黄之凯道:“燕侍郎,这些人都不是咱们工部的人,岂能放这么多人进去?工部乃是重地,闲杂人等怎么能随便进入?”
燕七懒得听他叫唤,盯着黄之凯:“开门。”
黄之凯被燕七盯着,浑身不自在:“燕侍郎,这不行,这于理不合。”
燕七笑了:“于理不合?是与谁的理不和?与蒋东渠的理不合吗?”
黄之凯支支吾吾:“的确……的确如此。”
燕七道:“于蒋东渠的理不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听蒋东渠的吗?蒋东渠是什么职务?是工部侍郎,我呢,也是工部侍郎,大家都是工部侍郎,我为什么要听蒋东渠的?黄之凯,给我说出一个道理来。”
黄之凯一句也说不出来,表情慌张,神情无措。
燕七懒得废话了:“既然哑口无言,还不去开门?真当我这个工部侍郎是泥捏的?”
“哎,这……”
黄之凯没有办法。
面对燕七的‘淫威’,吓得瑟瑟发抖,只好开门。
众人一拥而进。
林若山道:“大家别乱,随我去大厅等候开会。”
众人直奔大厅。
……
黄之凯不敢耽搁,赶紧跑去向蒋东渠汇报。
蒋东渠气坏了,怒斥黄之凯:“没用的东西,让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条狗也太笨了。”
黄之凯狡辩:“燕七不好对付呀,他说了,您是工部侍郎,他也是工部侍郎,您管不到他。他想做什么,不用您指手画脚。”
“放肆!”
蒋东渠气的脸都绿了,心里凉了半截。
他怕的就是这个。
以前燕七是副侍郎,还能名正言顺压制一下。
现在,人家升官了,鸟枪换炮,成了工部侍郎,与自己平起平坐,想要压制燕七,怎么能够呀。
除非,自己是工部尚书,尚能压制燕七一头。
只是,夏明那老狐狸,装病不来,有些难缠。
蒋东渠问黄之凯:“燕七整了这么多人进来,到底要干什么?”
黄之凯摇摇头:“不知道。”
蒋东渠很是担心:“这帮人去了哪里?”
黄之凯道:“去了议事大厅。”
蒋东渠一甩袖子:“咱,咱们去看看,我倒要知道一下,他们在干什么事情。”
……
议事大厅!
众人落座。
不仅仅是工程院、科学院的二百多人,还有王永建、田横两位副侍郎。
王永建的水利司官员,田横的屯
田司官员,也悉数到场。
工部原本一百余人也部到齐。
其实,也就是除了蒋东渠和黄之凯等寥寥数人,其余众人,已经坐着小板凳,开心的听燕七讲道。
蒋东渠一进来,看着大厅中数百人,安心的听着台上的燕七讲道,心里更加生气。
这时候,站在台上讲道的应该是自己。
燕七凭什么主持会议。
该死!
蒋东渠一进来,火冒三丈:“燕七,在干什么?”
燕七笑了:“哎呀,蒋侍郎也来了,先坐下吧,也听我讲讲课,丰富一下知识。”
我听讲课?
蒋东渠差点被气死:“燕七,凭什么开会?谁让开会了?我让开会了吗?”
燕七淡然一笑:“是工部侍郎,我也是工部侍郎,大家都是工部侍郎,我开会,为什么要得到的允许?算老几呀,凭什么管着我?谁给的权利?”
蒋东渠被燕七问蒙了,支支吾吾:“夏尚书以前交代了,他若不在,工部的事情,由我权负责,我管着,有何不妥?”
“此言差矣!”
燕七可不是好糊弄的:“夏尚书的原话是,他若不在,由工部侍郎负责!是工部侍郎,自然要负责工部的一切事物。”
“但现在呢?我也是工部侍郎。所以按照夏尚书的意思,应该是我们两位工部侍郎一起负责工部事物,我这么理解,有错吗?”
“……”
蒋东渠直翻白眼,却又没办法曲解燕七的话。
燕七当即下了逐客令:“蒋侍郎,我在开会,要是愿意听呢,就在这听一听,学些有用的东西,丰富的学识,充实的大脑。当然,座位是没有了,只能站着旁听。”
“但是,若是不愿意听,那就请出门左拐,走好,不送。”
蒋东渠好没面子。
座位也没有。
还要站着旁听?
当我这个工部侍郎是给人端茶倒水的小厮吗?
燕七这厮,真是太欺负人了。
蒋东渠气的不行,转身就要走。
可是,走到门口,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