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三甲心头火起。
突然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
他刚才一见到燕七大军到来,怒意上头。
无法控制暴躁的情绪。
他根据形势,立刻判断出来,必须要抓住机会,干掉燕七。
不然,等着燕七进城,做了缩头乌龟不肯出来,以后如何杀掉他?
纵然,日后攻破了城池,燕七也是第一个跑路。
想抓他,难如登天。
所以,解三甲来不及攻击刀石,调转枪头,将所有精力瞄准了燕七。
只要燕七被干掉,大华士气一蹶不振。
刀石这厮也是囊中之物。
大华彻底出局。
只是,解三甲没想到,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燕七。
南边、北边、中间。
至少三个燕七。
除非燕七会瞬移,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燕七?
解三甲立刻意识到:假的,燕七是假的。
这番做派,不过是故布疑阵。
解三甲不敢再去盯着燕七攻击了。
铁甲连环马虽然高大威猛,但体力毕竟有穷尽之时。
一旦铁甲连环马体力耗尽,将丧失所有战斗力,反而成了鱼肉。
解三甲立刻意识到不妙,挥舞绿旗:“速阔台,调转方向,攻击刀石,快,攻击刀石。”
速阔台一阵火大。
什么玩意儿!
我刚才攻击刀石,已经快把刀石给整死了,却让我放弃刀石,攻击燕七。
现在,攻击燕七才刚刚开始,又要我放弃燕七,攻击刀石。
横竖两张嘴,都让给说了。
累傻小子呢?
速阔台大怒。
他不听解三甲的,继续攻击‘燕七’。
解三甲怒吼:“调头,攻击刀石。此乃军令!军令!”
速阔台还是不听解三甲的。
夜格见了,怒意冲天:“速阔台,无条件听从解军师调遣。”
“是!”
速阔台见夜格发话了,不敢怠慢,立刻率领铁甲连环马调头,攻击刀石。
可惜,晚了一步。
速阔台没有听解三甲的话,耽搁了好一阵。
刀石加快速度,率领三千步兵,冲入了‘燕七’大军之中。
战机消失!
‘燕七’大军足有五万余人。
刀石一进去,就没影了。
解三甲暴怒。
“艹,竟然让刀石给跑了。”
解三甲立刻挥舞黄旗:“进攻,冲!”
嗖嗖嗖!
五万步兵中,射出无数的利箭。
饱和攻击。
漫天箭雨。
虽然弓箭对于铁甲连环马不管用,但是,饱和的箭雨攻击,非同凡响。
这一下,大大的延缓了铁甲连环马的进攻时间。
越是延缓,刀石越冲进了步兵营中。
消失不见。
“哎,失策。”
解三甲怒视速阔台:“谁让抗命的?我让立刻追杀刀石,为何不听我的命令?”
速阔台冷笑:“我要杀刀石,让我杀燕七,我去杀燕七,又要我去杀刀石。一个大华人,凭什么当狗一样指挥我?算老几?”
“……”
解三甲气的不行。
远远的。
夜格率领铁骑冲过来。
“跪下!”
夜格大吼。
速阔台冷笑:“解三甲,右贤王让跪下。”
啪!
夜格一鞭子抽在速阔台脸上。
“嗷呜!”
速阔台痛得嗷嗷直叫,脸皮都被抽开花了。
“右贤王……”
夜格又抽了速阔台一鞭子:“跪下!”
速阔台没想到跪下的人是他。
噗通!
速阔台跪在了夜格面前。
夜格火红的眼睛盯着速阔台:“本王早已说过,要无条件听从解军师指挥,为何抗命?”
速阔台争辩:“右贤王,解三甲是个大华人……”
夜格盯着速阔台,眼神凶的冒火:“本王申明数次,要无条件听从解军师的调遣,为何违背?为何?”
“我……”
速阔台无言以对。
憋了半天,糯糯道:“右贤王,我没听到……”
夜格盯着速阔台,一字一道:“违抗军令,岂容狡辩!来人,将速阔台斩了。”
“啊?”
速阔台大惊失色:“不要啊,右贤王,我可是您的心腹,我跟着走南闯北,立下汗马功劳。”
周围的大将都来为速阔台求饶。
“右贤王,速阔台乃是大将。”
“不可杀之。”
“训诫一下算了。”
……
众将还未说完。
夜格冲上去。
手起刀落。
噗!
速阔台身首异处。
众将大惊。
夜格冷怒,指了指身边的另一员大将窝尔比:“接替速阔台,指挥铁甲连环马。”
“是!”
窝尔比吓坏了,不敢犹豫,立刻出列。
看着身首异处的速阔台,心有余悸。
“多谢右贤王信任。”
解三甲没时间犹豫:“窝尔比,立刻率领铁甲连环马,从左侧进攻。”
“是!”
有了速阔台的前车之鉴,窝尔比不敢和解三甲对着干,乖乖听从解三甲的指挥,向‘燕七’大军发起进攻。
铁甲连环马终于恢复了战力。
解三甲对夜格道:“右贤王,刚才险些失算,这里面没有燕七,燕七都是假的……”
夜格点点头:“用人不疑,我信任解军师,解军师只管指挥,无需多虑。”
“是!”
解三甲急忙去指挥战斗。
夜格望着身首异处的速阔台,纵马上去,踩踏速阔台的尸体。
“混账,敢不听本王号令,死不足惜。”
在夜格眼中,谁都可杀。
不管是谁,贻误军情,影响了他的大汗之位,那是必死无疑。
刚才,速阔台没有听从解三甲的调遣,贻误战机,让刀石堪堪逃脱。
夜格很是愤怒。
速阔台若是听话,刀石哪里逃得出去?
所以,速阔台必死!
……
夜格望着漫山遍野的‘燕’字号大军,心里疑惑:这不是燕七,又是谁呢?
……
刀石冲入‘燕七’大军。
立刻大叫:“董春,董春人在何处。”
“刀将军,我在这里。”
董春立刻出现在刀石面前。
刀石道:“董将军,打着燕大人的旗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分辨,耍了解三甲好一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这么多年,埋没于武院之中,屈才了。”
董春一脸惭愧:“我哪有这么神奇,这一招虚虚实实,是燕大人的锦囊妙计,我不过是拿来即用而已。”
“啊?”
刀石一怔:“这是燕大人的锦囊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