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盯着张勇武:“恕我直言,还算张猛的父亲吗?张猛惨死在突厥铁蹄之下,手握二十万兵马,竟然无动于衷?”
“呵呵,死的是张猛吗?我看死的是一条狗吧?”
张勇武哇呀呀大叫:“燕七,敢辱我儿?”
燕七道:“不是我辱儿子,而是自己侮辱的儿子。九泉之下,儿子还等着报仇呢,可是却无动于衷!是张猛的爹嘛?莫非,是后爹?”
“……”
张勇武的心,痛到了极点。
燕七道:“都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看,在张将军这里,这句话要改一改了,狗屁的父子兵,说得好听,可是父亲不给儿子报仇,这算什么父子兵?”
燕七羞辱过张勇武,带着众人出城。
又是扬长而去。
张勇武如石化一般,定在了那里。
八王急不可耐,急忙去劝张勇武:“张将军,别听燕七一派胡言,他就是故意来激怒的。”
“张猛战死,本王也很心痛,但是,报仇得有计划,不能逞匹夫之勇……”
张勇武恍若未闻。
脑子里只想着两个字:“报仇,报仇!给儿子报仇。”
燕七给张勇武下的这一计猛药,可是够狠的。
这一天,张勇武脾气烦躁,像是一条疯狗,逮着谁,咬谁。
八王一直盯着他,生怕他私自用兵。
万一用兵,那就没办法后退了。
……
燕七给张勇武上了药。
又给夜玫瑰飞鹰传书。
晚上,易容,与夜玫瑰在小树林中相会。
“大人!”
夜玫瑰依然明艳四射。
见了燕七,眸光如火:“大人终于肯来见玫瑰了,我以为大人将玫瑰给忘了呢。”
“怎么会?”
燕七道:“玫瑰郡主的香气,在我鼻端萦绕,我闻之欲醉,永不敢忘。”
夜玫瑰抿嘴娇笑:“人家哪里香啊?”
燕七道:“让我闻闻,闻过了我就告诉。”
燕七将夜玫瑰拉入怀中,亲了一口:“这叫口舌生香!”
裹了裹夜玫瑰的贝齿:“齿间留香。”
摸着夜
玫瑰滑不留手的身子:“这叫玉体酥.香。”
夜玫瑰被燕七摸摸抓抓一番,哪里受得了?
“大人,还不搭起帐篷,玫瑰要大人尝一尝流连忘返的香气。”
“收到!”
“燕七支起了帐篷。
一阵地动山摇。
夜玫瑰非常满足,青春靓丽,滋润无比。
夜玫瑰问燕七:“大人约我出来,所谓何事?”
燕七道:“放炮!”
“少来!”
夜玫瑰捂着发烫的脸:“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燕七笑了:“八王要打退堂鼓了。”
夜玫瑰一听就急了:“八王竟然做了逃跑的老鼠?他不打仗了?真是个废物。”
燕七道:“他很聪明。”
夜玫瑰跺跺脚:“他若是做了逃兵,不和我打一场,我哪里会有军功啊?没有军功,我在夜格那里就没有发言权。”
“哎,这个八王真够窝囊的。我以为他粮草耗尽,就会与我硬拼一场。没想到,他竟然胆小如鼠。”
燕七嘿嘿一笑:“急了?”
夜玫瑰道:“当然着急了,没有击败八王的功劳,我如何上位?我若不上位,咱们计划就落空了。”
燕七戳了戳夜玫瑰的额头:“还不都怨自己。”
夜玫瑰道:“怎么就怨我呢?”
燕七道:“想啊,的气势太过强盛了,又没有缺点,八王直接被给吓住了,哪里敢进攻?”
“好歹搞出一些缺点,或者示弱一下,让八王以为有机可乘,这样,才能引他出城与交战呀。这叫什么?这叫诱敌深入。”
夜玫瑰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太过强势,吓住了八王。
看来,一味的用强,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夜玫瑰吐了吐香舌:“那好,从现在开始,我示弱还不行吗?”
燕七摇摇头:“现在才示弱?晚啦,八王都要撤退了,才示弱,菜都凉了。”
夜玫瑰嘟着红唇:“那怎么办?”
燕七道:“没办法了,必须用一剂猛药了。这样,佯败一场,给八王提提神,我再挤兑他,咱们双管齐下,必能生效。”
夜玫瑰叹了一口气:“八王不肯出战
,我哪有佯败的机会?”
燕七嘿嘿一笑:“放心吧,明日,张勇武必定会出战,和他对战一番,就来个兵败如山倒,给张勇武一点信心。”
夜玫瑰蹙眉:“张勇武真的会出战?”
燕七点点头:“放心吧,他一定会出战的。”
“那好,我安排一下!”
夜玫瑰撩了撩鬓角的乱发,抱住燕七:“正经事谈完了?”
燕七点点头:“谈完了,我得走了。”
“往哪走?”
夜玫瑰扭了扭柔软的腰身,美眸泛着贪婪的眸光:“月黑风高,时间早得很,咱们先在帐篷里取暖。来,抱着我,我冷。”
“这妞儿,还真是贪吃没够。”
燕七没办法,只好压住夜玫瑰,继续满足她。
……
当晚!
张勇武找上八王:“王爷,我儿不能白死了,我请求出战。”
八王眼皮子直跳。
张勇武果然沉不住气了。
八王苦口婆心的说:“张将军,不是本王不让出战,但要想一想,若是交战,打赢了固然好,要是打不赢呢?不仅没办法报仇,恐怕连的性命也要搭进去。”
“就算保性命,身而退,但咱们今后可就无人可用了。”
“最坏的情况是,一旦战败,镇国大将军的封号,怕是也保不住了。”
“张将军,是个洞悉大局的人,应该明白后果有多严重。”
张勇武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不是夜格的对手。
可是,儿子就这么被突厥铁蹄给踩死了。
这口气,怎么忍得下去?
若是真要和夜格开战,胜算极小。
万一输了,对张勇武来说,如雪上加霜。
不仅儿子白死了,他的镇国大将军的头衔,也要被摘掉。
无论怎么算,都是两难呀。
“末将先告退了。”
张勇武无功而返。
他躲在大帐之中,喝起了闷酒。
心中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来。
到底如何取舍,折磨得他脑壳疼。
不过,燕七羞辱他的话,在脑中萦绕,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