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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必须要这虫子从朕的身体里离开。”夜坤霖有些咬牙切齿。
苏璃月:“……凡事是有风险的。”
虽然她给了皇上调节身体的药,成功率按道理是加大了的,可是这不代表零风险,作为医者这点她是要说清楚的。
然而,她是说清楚了,夜坤霖的脸色却是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苏璃月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屋中气氛的凝滞,便是苏璃月再怎么不拘小节的性子,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放缓呼吸。
就在苏璃月以为自己今日要遭殃的时候,夜坤霖却忽然收起了所有的气势摆了摆手,“朕知道了,这件事你好好准备就可。”
苏璃月:“……”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容易过去了?
苏璃月轻轻吐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她今日必须得给一个保证才能身而退呢。
其实,这个保证也不是不能给,左右成功率是很大的。
比起现在玩完,那还是手术结果出来后决定玩完不玩完比较好。
不过好在这事情她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是,父皇。”苏璃月一脸恭顺的回答。
见夜坤霖没有旁的交代,苏璃月便退离了书房。
等御书房只剩夜坤霖一人时,夜坤霖朝着暗处道,“出来吧。”
御书房中没有半点的动静。
但是,在御书房的黑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人形黑影静静的立在那里,若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人,便是夜坤霖的贴身影卫了。
夜坤霖朝着黑暗看去,眼底的复杂越来越深,最终化为平静,“你去查查是谁给朕传的信。”
他与岚儿离开后不久,影子就告诉他御书房中多了一封信,他这才放弃与岚儿单独相处,独自一人来了御书房。
只是看了信之后,他的内心就再也没办法平静下来。
虽然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些猜测,也一直在防范于未然,可到底有些事情还是没能确定。
而那封信中却说,他身上中的竟是双生蛊。
且,中双生蛊的两个人可能共生共死。
一开始他还不信,可是从苏璃月口中确认后,他是半点侥幸的心理都没有了。
从前那些只是猜测的事情,如今已然成了真。
他知道,龙元的未来或许不再太平,而他的境地也即将非常的危险。
原以为,那件事终究是要过去了的,可……
夜坤霖沉重的闭了闭眼睛,等再睁开时,眼底只有冷肃,“影子,这事情查清后,你就跟着岚儿,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的安。”
“陛下——”影子的气息明显有些乱了。不
然而夜坤霖却只是抬了抬手,“你不必多说,与其让你成为朕的侩子手,倒不如你帮我保护着她,毕竟朕这一次……怕是不会有之前那般运气了……”
夜坤霖的声音越来越小,阴郁而又沉重的气氛在御书房中笼罩。
“是——”
……
苏璃月离开御书房后,便直接往回走。
虽说皇帝离场,这一场宴会差不多就进了尾声,想要离场也是可以的。
但——
苏静初明显的为了今日准备了许多,她若是不回去御花园,怕是苏静初的准备就没了用武之地。
这样一来,苏家费尽心机让苏静初参加这次的宫宴岂不是没有了意义?
况且,苏静初明显是蓄谋已久,若是今日不趁早解决,没得还要再找时间恶心自己呢。
所以这御花园,她必须回去,起码要给苏静初一个表演的机会不是?
然而,苏璃月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在回去的路上与上官若凝狭路相逢。
看到上官若凝的时候,苏璃月几乎就能猜到太后和皇后已然不在御花园中了。
毕竟今日以来,上官若凝就一直跟在太后身侧,她人出现在这里,可不就是说明太后已经回去了吗?
至于皇后——
太后皇上都不在,皇后还杵在那儿做什么?叫人看笑话?还是做电灯泡?
不过说实话,今日的上官若凝实在是反常。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闹任何的幺蛾子,甚至旁人逼迫她上去表演才艺的时候,她都没有烈火加油,好似转性了一般。
而现在她与自己相隔两米,两人相视而望,面上皆没有什么情绪。
但是明显的,上官若凝出现在这里是为找自己而来。
只是,这种时候上官若凝找她做什么?
苏璃月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上官若凝开口了,“我劝你现在就出宫,不要回去了。”
上官若凝的声音淡漠,却又带着些许善心的感觉,貌似现在这样的她才符合她的人设。
但,上官若凝这话是什么意思?知道了什么跟她警示来的?
这是在示好?
这但凡换一个人她都有可能相信,可是这个人是上官若凝……她还真没法相信。
毕竟上官若凝的可是对她下过死手的。
一个想要她死的人会对她释放出善意?
况且还在她们有这么多过节的情况下?
不管旁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不信的。
虽说不信,苏璃月还是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为什么?”
上官若凝闻言犹豫了一下,仿佛不知道该如何讲。
见上官若凝这一副‘为难’的模样,苏璃月二话不说,绕道就要走。
左右回去御花园的路不止一条,她既是这样的为难,那就不说好了。
她苏璃月可不是一个为难人的人。
上官若凝见苏璃月走得毫不犹豫,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些许的崩裂,不过很快上官若凝就自我修复了。
“等等。”
苏璃月停了下来,看向上官若凝,“侧妃要是有话与本妃说,最好不要吞吞吐吐的好,毕竟本妃的时间可不是这么浪费的。”
上官若凝:“……我方才无意中听说……你妹妹似乎要对你做什么……”
上官若凝仿佛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但是该说的却也说了出来。
总之,就一副‘我是好心来给你告密的,我没有坏心’的模样。
苏璃月挑了挑眉,“那请问侧妃,我妹妹究竟要对我做什么?”
她可不兴听什么‘似乎’。
既然要示警,那也得警示得具体一点不是?
要不然她如何承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