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么巧,竟然遇到他。”
王昊走出风竹楼,恰好遇到二十多日前,出售兽皮的青衣修士。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被对方揭穿身份,于是急匆匆的转头走了。
如此着急离开,倒不是说,担心遭到吴家人的残害。
龟山坊市,乃神鳌王氏的地盘。
借吴家人几个胆子,都不敢拿对王氏族人下手。
他忧心之事,主要害怕吴玉萍反悔,撤销完成的交易。
在风竹楼前,吴家人虽然不敢对其下黑手,但撤销蛤蜊珠交易,还是能做到的。区区练气五层修士,直接按在地上,而不伤人拿回蛤蜊珠,可谓毫无难度。
“王道友?王道友!”
青衣修士见到王昊从凤竹楼出来,准备与其打个招呼。万万没没想到,对方就像图纸遇到鹰似的拔腿就走。
“奇怪,王道友怎会来风竹楼?”
“神鳌阁,家大业大,何须光顾别家店铺?”
“额!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个姓王的,好像是个实力不俗的鉴宝师。他来此的目的,肯定想从风竹楼捡漏。”
青衣修士一念至此,终于想明白王昊的真实意图。
但他刚才不经意间,呼喊的两声‘王道友’,已经暴露王昊的身份。
“这个大嘴巴,好好的计划,差点就他破坏了。”
王昊暗骂一声,急匆匆的远离风竹楼。
只要离开此地,便无需担心吴家人追来。
龟山坊市,乃神药王氏的地盘。
谁要脑子给驴踢了,敢动王家族人,那就是在找死。
“王道友?他不是姓杨吗?”
恰在此时,吴玉萍目送心上人离开,听到‘王道友,王道友’六个字。顿时感觉不妙,自己可能上当受骗了。
“唐道友,你口中的王道友,莫非就是刚刚离开风竹楼的白衣修士。”
“嗯!就是他。”
青衣修士点点头,确认道。
他不仅揭穿了王昊的身份,还不忘补上一刀。
“仙子,有所不知。这个王道友,他可是神鳌阁一位眼力非凡的鉴宝师。”
这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说的一点不假。
当初,王昊从青衣手中,捡漏了一块碧眼猫狐的兽皮。
转眼不到一个月,就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导致身份泄露,差点引火烧身。
“果然如此,他就是个骗子。”
吴玉萍心生怒意,咒骂一声,暗自猜测道:“神鳌阁的鉴宝师,刻意隐藏身份,骗取我的蛤蜊珠。莫非蛤蜊珠内,暗藏着什么秘密?”
“蛤蜊珠十之八九,定然藏有不为人认知的秘密。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刻意向我购买阵法材料,而且三进三出风竹楼?”
想到这里,她立刻返回店铺内,准备向大掌柜禀告此事。
这个女人一生气,脑子顿时清醒过来。
她没有为王昊开拓,想象其可能身为神鳌王氏族人,不便以真实身份,寻找一阶上品蛤蜊珠。说不定,王家真有族人的眼睛受了伤,急需服用一阶上品醒目丹。
忽然变聪明了,可惜为时已晚。
“骗子,王道友是骗子。”
青衣修士低语一声,忽然轻笑道:“呵呵!难道王道友是个爱情骗子?”
他这次差点坏了王昊的好事,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殊不知,自己已经被人记恨上,要损失不少灵石。
……
风竹楼,某个房间。
大掌柜吴仁信正在查看账目,忽然房门响起。
“当当当。”
“何人?”
“十八叔,是我,玉萍。”
“进来吧!”
他放下账目,见到吴玉萍,问道:“玉萍,出了什么事?”
“回十八叔。刚才神鳌阁的鉴宝师,从我手中骗走了父亲的遗物,还请禀告二长老为侄女做主。”
吴玉萍拱了下手,义愤填膺道。
她称呼王昊为骗子,明显是在胡编乱造。
这一手交灵石,一手交蛤蜊珠,双方银货两清,何来的骗子之说?
而且蛤蜊珠的价格,比平日里高出三倍有余。
要说上当受骗,肯定谈不上。
这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倒是有点那个意思。
更何况,自称在凤竹楼内,吴家族人被骗走宝物,那简直是在说笑。
显而易见,对方只是一名来捡漏的鉴宝师。
该给的灵石,肯定一颗都不少。
“哼!王家鉴宝师的手,伸的真够长呀!这捡漏,竟然捡到风竹楼来了。”
吴仁信冷哼一声,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厉声问道:“玉瓶,王家鉴宝师此番前来,骗走了你什么宝物?”
“回十八叔,是一阶上品蛤蜊珠。虽然表面上,这颗蛤蜊珠价值一百多灵石,算不得什么重宝,但对方三进三出风竹楼,多次向我示好,显露倾慕之意,而且用三百块灵石的高价,买下蛤蜊珠。如此煞费苦心,想必蛤蜊珠内,定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吴玉萍详细解释一番,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东西卖了,人也走了,交易结束。
转头一变卦,就想把东西赎回来,岂会这么容易?
而且对方的身份,还是神鳌王氏族人。
在龟山坊市,想逼迫王氏族人交出蛤蜊珠,更是自找麻烦。
即使吴家二长老出面,也无法破坏这笔交易。因为蛤蜊珠交易价格,超出平日里的两倍,所以想用被骗的名义,夺回蛤蜊珠根本毫无可能。
“鉴宝这行,就是如此。漏了宝物,怨不得人。”
吴仁信皱眉,犹豫片刻,回复道:“玉萍,既然你收下王家鉴宝师三百块灵石,那这笔交易已经完成。再去神鳌阁闹事,反而让我吴家失礼于人。”
“十八叔,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吴玉萍点点头,怒从心中来,意味深长道:“权当侄女卖出一颗一阶上品蛤蜊珠,大赚三百块灵石。可王家鉴宝师出的价格,好像是五百块灵石。”
倘若蛤蜊珠没有藏着秘密,那此次交易完成,她肯定是大赚了一笔灵石。
不过,话又说回来。
她之前被王家鉴宝师欺骗,引得心痒痒,像只发春的小野猫。
就这样算了,她实在难以眼咽下这口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