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风按照药师发的炼药教程一步一步开始，毕竟是第一次炼药，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是宋书航那家伙，一次就能成功。
反正他买了不少药，一次不成那就多试几次，还不行的话就问群里面的大佬，向他们求助。
不耻下问嘛，这是一个很好的美德，陈清风相信群里面的各位大佬也是愿意指点一下自己这个后辈的。
在用时半个小时后，终于迎来了第一锅淬体液，只是当陈清风揭开盖子的那一刻脸色古怪地看着锅里。
药师说过，成品淬体液是色泽为黑，透明，味冲。陈清风理解起来就是跟龟苓膏差不多的东西，但是陈清风现在熬出来的东西可就算是不明物体了。
只见锅里面各种药材已经和水融为一体，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让陈清风把这些药材从预期中龟苓膏的样子变成了一大坨黑泥巴一样的东西了。
“这嘛玩意？”陈清风拿起一根勺子戳了戳这一坨“泥巴”，这东西还有点弹性，戳一下还会回弹，就像史莱姆一样的物体，只是不粘而已。
陈清风看着这坨形似史莱姆一样的东西，在想要不要把这东西吃了，反正也是一些药材熬制的，应该吃不死人。
“试试吧。”
说完，陈清风用勺子捞起这坨“黑泥”，张开嘴巴，闭着眼睛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安慰。
这只是龟苓膏，这只是龟苓膏。
“咕噜。”
陈清风一口把这坨“黑泥”吞下，在进入口腔的一瞬间，一股浓厚的药味在嘴里迸发出来，还没等陈清风嚼呢就一骨碌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啊呸呸，咳咳……”陈清风拍了拍胸膛，这样好受了一点，只是那种让人上头的中药味还在嘴里萦绕，一时半会消散不了。
坐在床上，感受身体发生什么变化了没有的陈清风似乎发生了错觉，他感觉脑海里的那枚光球似乎是大了一点。
难道这东西吃这玩意？陈清风闭眼感受了一下，这光球好像是大了一点，之前是半个小指甲盖一样的大小，现在比刚才大了一半左右。
略加思索，陈清风又着手开始第二锅淬体液的炼制，先不急于一时，要是再练成那种样子就再吃下去看看，看看是不是能对这光球有什么作用。
于是熟悉的手法，熟悉的步骤开始上演，这一次陈清风准备把时间缩短五分钟，这样应该不会搞得太干，不至于成泥巴那样的。
二十五分钟过后，陈清风揭开盖子，看得出来比刚才粘稠一点了，但这颜色有点奇怪，黄褐色的，就像……
这还要吃吗？陈清风看着这像某种排泄物一样的药液，有点下不了口。
“算了，这都是钱啊，一口下去都是金钱的味道。”陈清风自己说服自己。
于是拿起勺子开始了吞咽这次练出来的淬体药液，服用期间有好几次陈清风都差点把这东西吐出来。
“呕……咳咳，这东西，不想吃第二次了。”陈清风擦了擦嘴巴残余的黄褐色残渣，生无可恋地说道。
陈清风再次闭眼感受脑海中那枚光球有没有发生变化，这一次陈清风震惊了，那枚光球颜色居然变了，变成了刚才他艰难咽下去的那东西的颜色。
甚至比那东西更加纯粹，黄得更妖艳了。
“这……”陈清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东西真的有问题，不是什么变异的白内障。
看着剩下八份药材，陈清风考虑是继续炼药还是放弃了，他觉得这东西有点怪，指不定变得又大又黄。
不过为了搞清楚这东西是什么，陈清风还是开始把剩下的药材开始丢入电磁炉里面，又开始炼药。
就这么过了一个下午，陈清风终于把药材挥霍完了。
躺在床上，感受到脑海里面那枚光球已经变得跟乒乓球一样大一样黄的时候，两行清泪从陈清风眼角流下。
感情他忙活了一下午，练了一下午淬体液都给这位爷用了？
叮咚！手机响起，看来又是群里某位道友在发消息了。
陈清风拿起手机一看，眼泪流的更加凶猛了，先不提七修跟北河这两个人，一个七品修为一个五品修为，炼药成功是有手就行。
羽柔子也可以接受，毕竟不谈其他的，她本身也是三品巅峰，虽然第一次失败了，但后来几次还不是轻轻松松？
还有宋书航，这家伙一次到位，还是更加简化版的淬体液。
果然，人跟人的快乐是不能共通的，看着群里面正在互相传经验交流的众人，陈清风只想说一句：快乐是你们的，我除了那颗越来越大的黄球，什么也没有。
正在陈清风准备向群里面几位大佬不耻下问的时候，脑海里面传来钻心搬的疼痛。
“啊！草（一种植物）什么鬼！”
陈清风手机跌落在桌子上，整个人双手捂住头向后倒去，在床上不停地扭来扭去，像一根蚯蚓一样。
“难道是我吃淬体液吃多了导致的？还是延迟攻击？靠！啊草！”
陈清风正想忍着疼痛向群里面的大佬求救时，脑海中的黄球慢慢变大，释放着刺眼的黄芒，连陈清风都只能看到无尽的黄光，最后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意识空间里，漆黑一片。
陈清风懵逼地悬浮在这其中，四顾茫然，他刚才不是疼得要死了，然后准备向群里的那些大佬求救，再然后就只感受得到刺眼的黄光，最后就出现在这里了。
哗——一枚白色的光球突然出现在陈清风身前，然后扭动起来，逐渐变成一个人形光影。
“你是那枚黄…白色的光球？你是什么东西？”陈清风看着这道人形光影，忍不住问道。
当下不知道是哪里，而且这东西还化成了类似于人形的模样，那应该是没什么恶意，至少目前没有。
“我不是东西。”那道人形光影发出声音，着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情绪。
“我是规则？亦或者是你所熟悉的天道？”
陈清风眉头一挑，有点明白了一些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问道：“所以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你做的？”
“是。”白色人影回答道。
“目的是什么？”陈清风问道。
白色人影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如何回答陈清风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