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强来了!
他的身后还带着几名气势汹汹的壮汉,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敢悔李家的悔,还让江河那个狗东西抢我的摩托车,你看你们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进院子,李国强挥了挥手。
身后几个壮汉就抄起手里的铁锹扁担开始打砸,什么罐子瓶子……反正只要是个完整的物件都被他们噼里啪啦一阵破坏,原本还算整洁的屋子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就在不久前,猴子找到了李国强。
不仅把江河说婚约作废,抢了摩托车一干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番,又说起江河被鬼附身,莫名其妙地学会开了摩托车。
李国强吃了一惊,但听到江河骑着摩托车去马坎了,也不管江河到底是人是鬼,立即带了几个打手来到余家,趁着江河不在,给余家一个下马威!
“别砸了别砸了!国强,你让他们别砸了!”
王彩霞一看李国强找了门来,赶紧拉着李国强的胳膊求饶。
李国强冷笑一声,一把将王彩霞狠狠推倒在地,大声斥骂道:“你这老太婆给老子死一边去,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真以为那个废物能护着你们?!”
“李国强,你凭什么砸我家东西还打人?!”
余香虽然心里有些畏惧李国强,但眼见自己家给打砸一空,自己母亲还被李国强动手,顿时来了怒意。
“凭什么?凭老子姓李!在太平乡,还没有人敢在李家头上动土!你他娘的不是悔婚吗?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和李家作对的后果!”
李国强点上一根烟,在点烟的时候他肚子里的坏水便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
“兄弟们,去帮我搬两桶油来,给这屋子周边都浇上,老子抽完烟就这房子点了,你们这对赛脸玩意儿,老子看你们能住哪!”
一听到李国强要烧自家房子,王彩霞顿时吓得腿下发软,瘫倒在地抱住李国强的腿,哭着求饶道:“国强啊,这房子烧不得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当积德行善放过我们娘俩吧!”
李国强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他看着余香坏笑着说道:“那我就大发慈悲放你们一条生路吧,不过余香要跟我回李家!”
“啊?!”
一听此话,王彩霞顿时面如死灰,虽然在心里她恨不得将李国强抽筋拔骨,但却敢怒不敢言。
“国强你就放过我们母女俩吧!你看咱们同镇这么多年的份上,也看在你叔在李家当牛做马这多年的份上……”
“你都说了在李家当畜生,你觉得我们会和畜生有情分吗?!”
李国强讥笑打断了王彩霞的话,冷漠地将其一脚踹开,摆出两根手指:“你们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余香跟我走,成为李家媳妇后衣食无忧,二就是老子把你这破房子点了,你们母女俩就等着露宿街头吧!”
听到李国强的话后,王彩霞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随之破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她心中自然不想自己女儿嫁给这种恶棍,以后过着非人的生活,但又不能放任对方把自己家的房子给点了。
“我是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的!”
突然,一旁的余香发声说道:“我已经答应嫁给江河哥了,我与他是两家指腹为婚的娃娃亲,我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草你奶奶的!”
李国强一听到江河的名字气得怒骂一声,余香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一样,差点让李国强气到失去神智:“你这给脸不脸的臭娘们儿,哥几个,去把她的衣服给老子拔了,老子倒要看看待会老子办事的时候,我看你这贞洁烈女还能不能保持!”
说完几个壮小伙就朝余香坏笑着走去。
看来今日他们便要大饱眼福了,看看这太平镇第一美人到底有何不同。
“国强国强,余香她不是不嫁给你!”
眼看自己女儿即将要被人糟蹋,王彩霞赶紧跪地陪笑说道:“余香这孩子可能只是还没准备好,这样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帮你做一下她的思想工作!”
王彩霞眼见事态严重,只能换个方式来拖延时间。
只要李家人一走,她马上收拾行李和余香远走他乡!
李国强思索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几个打手停下,随后笑眯眯开口说道:“我这个人呢,就这么通情达理,霸王硬上弓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做的。”
“这样吧,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今晚八点,我就在等着,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国强又何尝不知王彩霞打着什么算盘,他只不过想让余香自己想明白,跟自己乖乖回李家,这样他也不会在镇上留下口柄。
只要余香跟他回李家,他之后便想办法逼死王彩霞,那么余家的那块地自然而言就归他李家了!并且猴子说江河让他明天下午去水库取车,现在把王彩霞母女逼死,江河心生报复,他那摩托车可就要不回来了!
王彩霞不敢反驳,只能点头答应。
她知道李家人向来嚣张跋扈,一个小时已是李国强留给她们母女俩最大的宽限。
现在她只盼着江河能尽快回来,不管怎么说也能帮她们应付一下,这也是她们母女俩最后的期望。
一想到把希望寄托在江河身上,王彩霞的眉头就拧巴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的江河,在马坎上转了一圈之后,直接骑着摩托车去了鹤县!
带着上一世的经验和经历,他直接来到县里的城建局,找到县里主管三级公路建设的负责人谭好松。
蹲在门口没一会儿,便碰到了从外开会回来的谭好松。
“谭主任您好!”
江河心中大喜,直接将人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谭好松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河之后,一身农民工装扮,灰头土脸地很是邋遢,戴着有色眼镜厌恶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赶紧走!”
“别急啊谭主任,在下太平镇村民江河,我知道您正在为太平镇到鹤县的三级公路修建方案头疼,我此次来正是为您解惑而来。”
江河直述来意。
“喔?敢为阁下有何高见呢?”
谭好松阴阳怪气道。
江河没有在意对方的语气,直截了当地说道:“开山!”
这两个字一出,瞬间让谭好松没有与之交谈的想法,甚至连打趣都不想打趣,直接挥手赶人:“走走走,那来得回哪去吧!”
就在江河要被推赶出办公室之时,他不紧不慢地再度开口对谭好松说道:“谭主任,我只需要饶山修路一半的费用就能挖开马坎,咱们可以立字画押,完不成由我担负一切责任!”
谭好松赶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原本绕山修路所耗的资金就比爆破开山要少,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民工竟然说他只需绕行一半费用?
他不由怀疑眼前这小子是哪个精神病里放出来的。
但从之前开始,江河就给他一种胸有成竹,淡定自若的感觉,不像是无的放矢的样子。
谭好松皱起眉,将信将疑地说道:“你确定?一半的费用可只有十五万块钱,你确定这点够你挖开马坎?”
“对,没错,我也说过了,立字画押,如果没有完成,我来承担一切责任!”
江河信誓旦旦地回复。
谭好松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一个农民工拿什么承担?!”
“我实地测量过了,太平镇到鹤县共计48公里路程,省里给地方拨款480万,而实际修路则仅需400万,平均每公里造价10万,绕山修路距离三公里,按之前每公里十万一共三十万,而我只需要十万就可以挖开马坎,不仅节省下三公里路程,更节省下二十万资金!”
江河的一席话,谭好松听完后直接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