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林鸢很是满意,抱臂站在一旁露出老母亲欣慰的笑容。
江局长一头黑线,嘴角抽了抽。
对于林鸢的土匪逻辑他实在是不敢恭维。
老太婆仍旧骂骂咧咧,但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
她枯树皮般苍老的脸上顶着两个不怎么明显但无比对称的巴掌印那目光就跟淬了毒似的,巴不得林鸢立马去死。
而她怀里护着的宝贝孙子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气鼓鼓的涨红了脸,那胖鼓鼓的身躯气的颤着,跟个腰鼓似的,配合着他的表情显得分外滑稽。
江局长让组员分批将这些人押送回了警局,自己则是留下来和林鸢处理剩下的烂摊子。
“这次多亏林小姐提醒,否则我们也不会抓捕如此顺利。”江局长清寒的声音响起,同时朝着她敬了一礼。
林鸢差点被江局长吓到,连忙摆了摆手:“别别别!您折煞我了。”
“不,您担得起。”江局长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对林鸢正色道。
说着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自己面前的女孩,女孩姿容绝丽眸如秋水含波,漂亮的不可方物,待人接物谦和有礼,确实惹人喜爱。
他不禁有些好奇起来,这个女孩子和裴总是什么关系,让他如此在乎,甚至不惜为此动用裴家的飞行队。
林鸢察觉到了江局长的目光,摸了摸鼻尖轻笑开口:“回去之后麻烦江局长好好审问了,这个村子之前就已经出现过先例了,不知道还有多少受害者,辛苦了。”
江局长单手插兜,也跟着笑了:“我们应该做的。”
一天之后,范多多方寒等人才幽幽转醒,大家在了解到他们昏睡的这两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后,皆是大为震撼的表情。
尤其是范多多,听完江局长的讲述之后,鬼使神差的直接对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脸上的痛意传来,范多多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也实在是太魔幻和抓马了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睡了两天毫不知情。
方寒轻轻拍了拍思绪混乱不堪脑袋,企图能回想起什么细枝末节,却发现自己那天睡死过去跟个猪一样,什么都记不起来。
彭泽川嘴巴张成了O形半晌都不知该从何问起,只能乖乖听着林鸢讲。
周茉神志倒是没那么混乱,她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林鸢,“吴导人呢?”
提起吴导,众人这才发现,前天晚上本该和他们在一起的吴导好像不见了。
方寒立马慌了:“鸢姐,吴导怎么了?”
范多多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要下床:“是不是出事了?我看外面拷了那么多人,是不是闹出人命了?”
听到范多多的话,刚醒来的陈橙也不淡定了,有气无力道:“鸢姐你说说话啊……”
林鸢看着着急不已的几人,先给周茉倒了杯惹谁让她润润嗓子,这才说:“吴导和王老师昨天就被我送回去了,王老师烧的有些严重,吴导被打了,我怕有什么后遗症也顺便送回去检查了。”
“你真的没骗我们吗?”周茉接过热水,将信将疑开口。
林鸢竖起三根指头冲着天上信誓旦旦发誓:“绝对没有。”
听到林鸢如此笃定的回答,几个人这才稍稍安心了几分。
萧池从外面端了饭进来,放在了桌子上对大家道:“江局长说了,如果大家醒来就尽快离开这,剩下的善后他们来就行了。”
林鸢也觉得一直待在这不是个办法,莲花池不少村民现在估计都恨死他们了,万一有人到时间报复该怎么办。
莲花村这边除去妇孺老弱病残这些,能干苦力的壮汉其实并无多少,这一下子进去几十个,还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谁受的了。
陈橙连连点头附和:“快点离开这吧,这也太吓人了。”
说着,陈橙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
自从上次被人跟了之后,陈橙的胆子就越发小了,疑神疑鬼怕这怕那,有时晚上上厕所都需要人陪。
等到其他工作人员陆陆续续醒来之后,林鸢等人几乎是连夜坐车离开了四清山。
临走时,昭昭偷偷从家里跑来送别林鸢。
自从昨天鸢姐姐警告过一次奶奶之后,回去奶奶对她的态度简直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昭昭小小一个人站在车门跟前看着车子里面的林鸢的轮廓。
林鸢从里面降下车窗,冲着她挥挥手:“再见了昭昭。”
昭昭眼睛红红的,像是在来之前哭过一场,但是在林鸢面前时,她没有一滴眼泪。
林鸢从车窗伸出手,摸了摸昭昭的脑袋,然后递给她一个纸条:“这上面有我号码,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如果你奶奶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昭昭双手小心的接过来林鸢递的纸条,声音细若蚊蝇,充斥着浓浓的不安和忐忑,不自信的问:“那鸢姐姐会过来吗?”
她真的很喜欢林鸢姐姐,也正是因为喜欢,她也格外在意林鸢的想法和看法,甚至她说的每一句话。
林鸢笑了:“会。”
昭昭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开心的伸手:“鸢姐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鸢想了想,从车窗里面探出了脑袋凑近她,“什么话?”
昭昭站在车子外面,突然猝不及防踮起脚尖在林鸢脸颊上亲了一口:“姐姐,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说完她害羞的跑远了,站在村口那棵槐树底下朝着林鸢挥手:“鸢姐姐,再见!”
车子启动,林鸢立马也朝着昭昭那边大声喊:“再见,好好学习!”
她昨天在昭昭衣服口袋里塞了一笔钱,足够她在莲花村读完书了,剩下的得靠她自己努力了。
车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村口。
昭昭急忙顺着树干爬到了那棵大树上面,远远眺望着车子逐渐远去,直到这下真的再也看不见,她才依依不舍的从树上下来了。
回去路上,萧池半靠在后面垂眸看着林鸢,“怎么,魂丢了?”
林鸢有些提不起兴致,淡淡嗯了声。
萧池单手斜支着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后座上,嗓音慵懒提醒,“别忘了我们两个月后的要事。”
林鸢一副便秘的样子,没好气开口:“知道了!”
这人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