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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言这时候从里面的休息室出来,他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放在了温琳面前,“温小姐,您休息一下吧。”
放下牛奶后祈言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温琳旁边垂眸盯着地面,对他的事绝不过问。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男人,温琳捏了捏鼻梁,想不通自己以前是怎么看上楚子望那个狂妄自大的蠢货。
温琳端起牛奶嗅了嗅,又将杯子放下。
祈言见她没有喝,忙问:“怎么了温小姐,您不喜欢吗?”
“不喜欢,腥。”
心意她领了,不过她并不喜欢奶腥味。
“去给我换杯咖啡。”
祈言看向温琳的表情欲言又止,嘴唇张张合合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他最终还是乖乖的去给温琳换了一杯现磨咖啡。
“温小姐,咖啡伤神,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祈言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温琳端起咖啡刚要喝,听到这话下意识抬眼看了过来,她轻笑,“你这人倒是挺有意思的,跟我妈一样喜欢管着管那。”
祈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底下了头,“温小姐您说笑了。”
温琳:“别喊我温小姐了,听上去怪别扭的,没人的时候喊我温琳就行。”
说了几遍了,这人依旧改不了这个毛病。
祈言:“好的。”
“对了,今天晚上跟我去金熠。”温琳站起身来走到祈言跟前。
身高差迫使温琳仰起头,祈言立马倾身:“您是有什么事吗?”
温琳没说话,她看着与自己平视的祈言,忽然鬼使神差伸手想替祈言将他的领带整理一下。
谁知祈言竟下意识躲了一下,避开了温琳伸过来的手。
气氛在这一秒仿佛有些凝滞,温琳的手还保持着整理的姿势顿在空中。
祈言似乎是有些尴尬,连忙解释,“不好意思温小姐,我方才走神了。”
而温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逾矩,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面,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温琳面色稍缓,声音有些沙哑:“没事,你下去吧。”
祈言刚抬脚要走,突然被温琳重新叫住:“等等!”
祈言回过头,温琳将刚才桌子上的文件重新塞回袋子里,“这个拿好,晚上给我。”
祈言接过温琳递过来的档案袋头也不回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
晚上八点,林栎良已经早早等候在了提前订好的包厢。
“爸,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林萱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到处都有人盯着她看。
这个地方是她的噩梦!
“一会你给我好好的和温总道个歉,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公司最近损失有多惨重,你要是还是我林栎良的女儿,你就给我安分点!”
他现在只希望温琳能放林氏一条生路。
林萱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不得不受制于人。
退圈之后的她靠着林家来承担自己的高消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指甲狠狠的掐进自己的肉里去,眼底的狠意都快要藏不住了。
“我知道了。”
林栎良看了看时间,不禁拧眉自言自语:“怎么还没来……”
为了赔罪,他今日可是拿出了自己收藏已久的白玉如意摆件,当初本想着留给林萱的,现在……
唉……
这个玉如意还是当年从D国采购的原石里一整个切出来的,细腻的白肉看上去莹润无比,触手生温冬暖夏凉。
这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这种东西有价无市,很难有这么大一块原石一整个切出来还没有任何瑕疵裂痕。
看得出林栎良这次是大出血了。
思考间,温琳带着祈言在侍应生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温琳面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行为举止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温总。”
林栎良见对方进来,连忙伸手。
温琳大方的与他握手,视线转向林栎良旁边的女孩子身上,“想必这位就是令千金吧,好久不见。”
这话从温琳嘴里说出来嘲讽值直接拉满。
林栎良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背地里瞪了林萱一眼。
道歉啊!愣着干嘛!
林萱对上林栎良快要吃人的眼神,再不服气也只能抬头:“温小姐,那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向您道歉……”
她低着头眼眶湿润瑟缩着,但仔细看不难发现,她眼底的恨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温琳入座靠在椅背上:“你不用跟我道歉,毕竟你还替我收了垃圾,我还要谢谢你。”
楚子望那个垃圾,也就他们当个宝惯着。
林萱面色难看,白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林栎良赔着笑将自己收藏的把柄白玉如意送给了温琳:“小女不懂事,也是遇人不淑遭人蒙骗,我代她向您道歉,这件事确实是萱萱有错在先,这个是我当年在D国淘到的,还请笑纳。”
温琳眼中划过暗芒,说的倒是轻巧,用一个遇人不淑遭到蒙骗就想把这事情给揭过去,哪那么容易!
“心意我领了,东西林总还是拿回去吧,我担待不起。”
她将林栎良放在桌子上的玉如意又重新推了回去。
林萱眼神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玉如意,心里已经恨不得将温琳千刀万剐数万遍了。
这个玉如意原本是留给她的嫁妆,原本也是她自己最喜欢的一件,却不曾想被拿来讨好温琳这个女人。
这就算了,这个贱人居然还说出这种话,真是给脸不要脸!
感受到林萱怨毒的视线,温琳丝毫不为所动。
林栎良似乎有些尴尬,想要没话找话。
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祈言的身上,“这位是……温总的特助?”
温琳看向坐在自己旁边一直充当哑巴的祈言,“这位是我的丈夫,祈言。”
林栎良有些诧异,没想到温琳与楚子望离婚之后又飞速再婚了。
祈言话不多,性子也温吞慢热,即便是和温琳在一起,存在感也很低,很容易让人忽视掉他。
林萱一直觉得男人面熟,想了好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他就是金熠的前任大堂经理,谁都没想到,温琳那天说的居然是真的。
她还真随便找了个人来当自己的丈夫。
林栎良:“不知道祈先生是做什么的?”
祈言认真的摇摇头:“我不是做生意的,我是被温总包养的。”
话语毕,场寂静无声。
林栎良嘴唇嗫嚅了两下,好半天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他觉得自己的老脸火辣辣的烧着。
可偏偏祈言语气无比诚挚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