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淡淡一笑,在陈瀚泽惊恐之间,林君河已经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翘着二郎腿,林君河自顾自的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你还挺懂享受啊,这就不错,得是窖藏了三十年以上的吧。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陈瀚泽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自从他父亲陈锦年失踪之后,他陈家可是就进入了战备状态。
光是这别墅周围,就有不下二十个身手不凡的保镖在严加把守。
更别说这别墅四周,不知道被布置下了多少个监控摄像头,确保每一个死角都被拍到了。
就算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逃过监控闯进来。
但林君河,现在却有如是瞬移过来的一般,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让他们怎么能不惊。
想进来就进来咯,很难吗?
林君河淡淡一笑,放下已经空了的酒杯,戏谑的看向了陈瀚泽。
接下来,该好好聊一聊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听说你们准备对我图谋不轨?
你!哼!陈瀚泽脸色一变,而后狠狠的瞪了陈青璇一眼:臭婊子,还说没有背叛我们?
面对陈瀚泽的痛骂,陈青璇没有说话,只是一声轻叹。
虽然陈家待她不怎么样,她在这里一直都没什么地位。
但,她也一直都还是把自己当陈家人看,并且逼迫自己去喜欢这个家族的。
但现在,她在这个家族身上,看不到一点的希望。
她看到的,只有愚蠢,还有自大。
你们搭上了北方林家的线,真以为他们能救你们不成,远水,是救不了近火的。
陈青璇平静开口,双眼笔直的注视着陈瀚泽,让陈瀚泽相当的不舒服。
等下再收拾你个贱人!
狠狠的剜了陈青璇一眼,陈瀚泽刚准备转回头去,陈青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哥……回头是岸,现在可能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对于陈青璇的相劝,陈瀚泽万般的不屑,只是冷冷一笑,淡淡开口:一个女人家懂得了什么,要是他窝在家里不出来,我很难对他下手。
但现在,他主动送上门来,我又岂有错过这大好机会的道理!
咧嘴冷笑着,陈瀚泽的手里突然多了一件东西,用其对准了林君河的脑袋。
我知道你有些功夫在身,但你猜猜看,会是你先扭断我的脖子,还是我先打爆你的脑袋?
戏谑的笑着,陈瀚泽扭了扭脖子,得意洋洋的继续开口: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让你死得稍微不是那么难看。
你这几天,跟陈子衿那个贱人见过面对吧,你们到底把我父亲怎么了,说!
一提到这个问题,陈瀚泽就一阵咬牙切齿。
因为自从上次陈子衿被绑架之后,她不管出入哪里都变得谨慎了许多,身边还有保镖保护,让他们根本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这让陈家人难免感觉到了无比的憋屈。
不过还好,陈子衿再谨慎小心,还是露出了破绽,让他们抓到了林君河这个线索。
我的运气似乎不错,原本还以为无计可施了,但你出现了。
陈瀚泽在笑着,林君河盯着陈瀚泽看了一阵,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陈瀚泽一看到这笑容,脸色就沉了下去。
因为他不知道这笑容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是对他的嘲讽。
而陈青璇却是明白了这笑容中的含义,低头一声轻叹。
运气不错?
陈瀚泽的运气……可真是比踩到狗屎还差。
他找谁不好,偏偏找到了林君河,这位最不能找的人头上。
如果他继续派人去跟踪陈子衿,可能只是被打一顿。
但现在用枪顶着林君河的脑袋。
那后果……
陈青璇已经不难想象了。
淡淡笑着,林君河缓缓开口:你当真想知道你父亲怎么了?
当然。陈瀚泽一声轻哼。
林君河没有回答,而是再次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毫不紧张的笑着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被我亲手送去见了阎王罢了。
你!陈瀚泽虽然早就猜到有这个可能,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由得瞬间暴怒。
而林君河,面对他的愤怒,根本毫不在意,继续在那慢悠悠的晃动酒杯,喝着酒。
你不怕我杀了你!
为什么要怕?林君河淡淡笑着,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难道你会在意你脚下一只暴怒的蝼蚁。
找死!!震怒之下,陈瀚泽再也忍受不住。
用紧张到颤抖的指尖扣动了扳机,陈瀚泽的眼眸中爆发出了一股浓郁至极的杀意。
砰!
一道惊人的动静响起,陈瀚泽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再也没有了半点的紧张,反而是洋溢上了一丝轻松,甚至是……兴奋。
哈哈,杀人也不过如此,比杀鸡难不了多少。
就在陈瀚泽兴奋与自己终于有勇气开枪的时候,一道笑声,突然在陈瀚泽身边响起。
这话,我很同意。
听到这声音,陈瀚泽猛的瞳孔一缩,低头看去。
下一刻,他眼眸中的激动,喜悦,直接被慢慢的惊恐给取代了。
你……这怎么可能!
本能的大叫出声,陈瀚泽腿都差点软了,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好在文叔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不然他肯定要跌坐在地,丢尽脸面。
但,此时就连文叔,脸上都满是震惊之色。
他也没看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枪,距离林君河的脑袋,就二十公分远。
在这种距离下躲开子弹?
不可能,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除非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在在场几人惊恐不已的时候,林君河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后在众人面前缓缓的伸出了一只手。
只见,在他这只手的两只之间,夹着一个金黄色的东西。
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了刺眼的光芒。
那是……
一枚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