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多出来个情敌,还是我的好哥们好兄弟,我愁啊。
二毛见我这两天茶饭不思的,问我:“剑哥,你咋滴啦?”
你嫂子都被人惦记上了,还问我咋滴了?
这话我自然没好意思说出口,便问他:“二毛,要是别人喜欢昕昕,你咋办?”
二毛撇嘴,说:“我家昕昕那么好,自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无数人喜欢。只要昕昕心里只有我一个,我管别人干嘛?”
“你咋知道昕昕心里只有你一个?”
这话把二毛给问住了。他想了半天,说:“我是这么想的。昕昕连李坚都懒得搭理,却对我和颜悦色的,每次跟我说话都笑眯眯的。李坚可是咱校草,要颜值有颜值,要成绩有成绩。”
他瞥了我一眼,又补充了一句:“要身高有身高。”
我……
这是明显的歧视。
“我咋不觉得昕昕懒得搭理李坚?昕昕对谁都笑眯眯的啊。”
“剑哥,就是一种感觉。感情的事你不懂。就是,笑与笑是不一样的。有些笑是敷衍,有些笑是发自内心的。这种细微的差别,只有情人与情人之间,才能体会。要用心体会。”
我去,说得那么玄乎。
可是,丁瑾星都没对我笑过,这个我拿什么判断?
“剑哥,你问这干嘛?”
“好奇啊。你就不怕有情敌吗?”
“剑哥,你要喜欢一个除了你,没人喜欢的女人吗?”
“啊?”
“优秀的女人,都是有很多男人追求的。你自然会有无数的情敌。这是大自然动物界规律。害怕情敌,是不自信的表现。像我,我就觉得自己宇宙无敌第一帅,对昕昕宇宙无敌第一好。昕昕无论选谁,都没选我好。”
“嗯,你确实是宇宙第一厚脸皮!”我结束了对话。
不过二毛说得没错。我喜欢丁瑾星是我的事,王天问喜欢丁瑾星是王天问的事。关键在于,丁瑾星喜欢谁。
依我的判断,她没那闲工夫考虑此种无聊的问题。
那么,王天问是否喜欢丁瑾星这件事,我也没必要在意。
我还是考虑考虑学习的事吧。如果丁瑾星的成绩能超过二毛,意味着也很有可能超过我。
想到这,我赶紧奔书房,期末考试快来了,刷题去。
考完试,愉快的暑假就要来临了。
我去十班找二毛回家。二毛忙着,正在和他们同学说着什么。毛老师是个甩手老师,很多事让二毛出面去处理。
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就三五个还在教室。
李美丽也走了。
正如我所料,丁瑾星还在座位那坐着。我心里一阵暗喜,便走过去,坐在李美丽座位上,问丁瑾星:“丁瑾星,你暑假干嘛?”
丁瑾星抬头见是我,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她低声回答:“还没想好。我先去看看我爸。我本来想回家种种菜,看看书。王天问说,他要去昌城打暑期工,可以挣点小钱。我想也行,可以离我爸近点。”
我没想到,丁瑾星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
“那你住哪?”我有些傻眼。
“不知道。去了看。王天问说,包吃包住的。”
“你们还未成年,是童工,不允许打工的。”
“王天问说,就在他爸妈开的餐馆里帮帮忙,没事。”
我……
我灵机一动,说:“丁瑾星,我对你是不是有恩?”
丁瑾星一脸疑惑看我。
“那我要有事,你是不是得帮我?”
“你有啥事?”
我把凳子拉近了点,说:“我和二毛在做木工弄小钱,你知道吧?”
“听说过一点。”
“我们缺个会写字的。你的字写得不错,正好可以帮我们。”
“咋帮?”
“你帮我们写字。我们照着你写的字做雕刻。对了,你会画画不?”
“会一点。”
“你也可以画画。我们照着你画的做雕刻。”
“然后呢?”
“然后做好了,卖了钱,分你一点。”
“那我住哪?”
“我和二毛在三楼住嘛。三楼有三个房间,还有一个房间空着。”
丁瑾星犹豫了。
我趁热打铁,说:“去年暑假,我和二毛做了十套筷子。我舅帮我们推销的,他能卖上好价钱。我和二毛一人挣了一千多。好多大人这么短时间,都挣不了那么多呢。”
“行,”丁瑾星回答,“给不给钱无所谓。你之前给的钱足够我日常开销。我现在的目标是好好学习。我得找个地方住。就当是住宿费了。”
也对,一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住山洞确实不安。
“一言为定。”我开心啊。
王天问过来了,见我居然能跟丁瑾星对话,惊得眼珠子圆溜溜的。
他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醋味,说:“青剑,你和瑾星关系不错。”
我瞅了他一眼,自豪道:“当然!我舅是她恩人,意味着我也是她恩人。对待恩人要像春风一样温暖。知恩图报是我们纳国的优良传统。”
王天问人精,立马问我,让瑾星干嘛了。
我说:“我们做木工人手不足,需要帮手。”
王天问一听,打蛇上棍,说:“我也来帮忙。我也暑假闲着没事做。”
不等我拒绝,他便冲二毛喊叫:“二毛,你们做木工缺人手呢?”
二毛搞不清楚状态,随口说:“嗯!”
“那我来帮你们吧。”王天问笑着说。
二毛走过来,看我脸色不好,改口说:“你会弄啥?”
“啥都会啊。我爸以前就是木工,我从小就跟着我爸做这做那。后来他和我妈去城里开餐馆了,才没再弄。”王天问回答。
二毛看着我的脸,说:“那个,剑哥,那咱是缺人,还是不缺人?”
我没好气道:“没房间住。丁瑾星也来帮我们忙,住咱家。”
“没事。我跟二毛住一间就行。”王天问脸皮厚起来,只怕连二毛都拍马难及。
“只要二毛没意见,我就没意见。”我只好说。
王天问过去搂住二毛的腰。我发现二毛又长个了。
二毛哈哈笑,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