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让警察过来拘留我!我要告诉妈咪、爹地,你这么对自己的亲妹妹!”
秦雯雯低吼一声后,她转身飞奔出去。
她自然是不怕秦妄言送她进监狱的,父母都向着她,宠着她,最后惹上一堆麻烦事的,还是秦妄言。
而秦妄言也不愿在这间卧室里,多待一秒了。
他走了出去。
温汐跟着司玉珠回到总统套房,她们就命人收拾行李。
她们的助理费了好大的劲,找到了一家同等级的五星级酒店,给温汐和司玉珠定了总统级套房。
但这家五星级酒店的地理位置,就没有秦氏集团下的酒店来得好了。
为了避免又被秦家的保镖针对,司玉珠带着温汐,匆匆离开了凯撒皇宫酒店。
但两人心中,都难免有了怨气。
等到他们重新入住新的酒店,司玉珠才向温汐问道:“你真的和秦三爷睡了?”
“没有。”温汐如实回答。
一股火气窜上司玉珠心头,“那你干嘛去认下这种事!自毁名誉的事,是能去做的吗?!”
温汐却有自己的坚持,“我已经在秦三爷的妻子候选名单上了,不和他扯上关系,我怎么可能顺利入主秦家?”
“可是你也看到了,秦三爷对这事的态度!他明显不喜欢你。”
司玉珠只想让温汐认清现实,她知道温汐爱慕秦妄言有好些年了。
可温汐到底是她女儿,做母亲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幸福,可从秦妄言的态度来看,温汐真和他扯上关系,连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
温汐却固执道:
“他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以后。”
说到这里,温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实在不理解,秦爷怎么会讨厌我这张脸呢?”
司玉珠眉头紧蹙,她依旧不赞同温汐这么冒进的做法。
“你想成为秦三夫人有千万种方法,可现在,你却选择了最蠢的一种方式!”
温汐却不以为意,她轻笑了一声,“秦三爷承不承认跟我睡了不要紧,只要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他睡了就行!”
司玉珠依旧一脸不赞同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温汐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枚玉佩来。
“妈咪,我在刚才的房间里,捡到了这个东西,我现在想起来,好像慕雪老师手里,也有类似的玉佩。”
听到是和司慕雪有关的事,司玉珠一个箭步上去,拿走了温汐手中的锦鲤玉佩。
她打量着这枚玉佩,眼里逐渐浮出震惊之色。
“这枚玉佩,是你从秦三爷身上拿到的?”
温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枚玉佩,是不是秦三爷的,这种锦鲤玉佩,看着像女士风格,不像是秦三爷会戴的吧。”
温汐想了想又说,“这枚玉佩很有可能,是早上从酒店房间里出来的,那个女人身上掉落的。毕竟她出来的时候,神色匆匆的,手里还抱着一搂衣服。”
司玉珠追问着,“女人?哪个女人?”
“就是和秦三爷,真正睡在一起的那个女人,那个房间是秦三爷的手下,开给那个叫伊笙的女人开的。
可我今天看到她,她好像不像昨晚那么胖了……我都怀疑,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伊笙。”
说到这,温汐又嘟囔着,“现在想起来,我就不理解了,她和秦三爷睡了,为什么要跑?”
司玉珠就道,“她不跑,难道要等着被秦三爷命人,把她直接从窗户丢出去?”
回想起自己在派对上,和那个叫伊笙的女人有几番交流,司玉珠又说,“那个伊笙,看着就是个普通女人吧,她的手里,怎么会有司家祖传的玉佩呢?”
“敢动手打雯雯,还敢去参加上流派对的,会是普通的女人?”
温汐反问道,“妈咪,这个玉佩,真是司家的?”
司玉珠神色微凛,她垂下眼睫,注视着手里的锦鲤玉佩。
“司慕雪手里的那枚锦鲤玉佩,我曾经借来,把玩过很多次,那可是司家的祖传之物,玉的质地,是我这么多年见过最好,最顶级的!”
司玉珠摊开自己的手,对温汐说,“司家传世的锦鲤玉佩,触而生温,质地温顺剔透,如羊脂。
这么玉佩,看着和司慕雪手里的,有90相似了。如果,司慕雪手里的那枚锦鲤玉佩,能和这枚锦鲤玉佩严丝合缝的紧扣在一起。
当那就证明了,这两个玉佩是一对的。”
司玉珠睫羽一动,她记得,司家传世的锦鲤玉佩组合在一起后,还暗藏着另一个玄机……
温汐越想越觉得可疑,“那个叫伊笙的女人,怎么会持有这枚锦鲤玉佩呢?难道这枚玉佩,是她从别的地方偷来的?”
温汐就问,“妈咪,慕雪老师她把另一半锦鲤玉佩,给谁了?”
司玉珠定定的看着温汐,“她把另一半锦鲤玉佩,留给了她最爱的人。”
温汐低喃着,“我听说,慕雪老师好像生过孩子,她曾经被男人抛弃了,导致她双腿尽断,容颜遭毁。”
提起司慕雪曾经的遭遇,司玉珠冷冷的笑着。
她只沉吟道,“伊笙看上去,像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温汐就问,“那个伊笙,难道就是慕雪老师的女儿?!”
说出这句话,她又自我否定了。
“慕雪老师毁容前,她是京城第一美人!娱乐圈里的女明星站在她身旁,都能被她秒杀!她的女儿,怎么可能会长得那么普通平凡?”
司玉珠只道,“伊笙现在,应该还在拉斯维加斯内。我会派人把她盯紧了,如果她真是司慕雪的女儿,我想带她,去和司慕雪见一面。”
说到这,司玉珠冷艳的笑了起来,“看到自己的女儿,变成那般落魄的模样,也不知道司慕雪心里,会作何感想。”
温汐望着自己的母亲,她的眉心微蹙。
三十年前,司家的大小姐司慕雪,她的出现让当时的京城豪门千金,在她的光芒下黯淡。
而今,司慕雪容颜尽毁,身体破败,可在三十年前,在司玉珠心里埋下的恨意,依旧在野蛮生长着。
“妈咪,慕雪老师她对我很好的。”温汐拉着司玉珠的手,低声撒娇。
司玉珠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这时候,司玉珠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温度。
“她就算再好,可因为她的存在,我永远都没法成为你父亲的合法妻子!汐儿,你说我要是死了,那就会变成一个无名无分的孤魂野鬼了!”
司玉珠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玉佩。
温汐连忙低喊,“妈咪,你别这么说自己。”
司玉珠注视着温汐那张脸,又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当初,就因为我把你交给司慕雪培养,才使得你在你爸爸心中的分量,逐渐超越了你姐姐。
你从司慕雪那里学到了很多本事,但你要清楚,我们沦落到如今这个处境,是因为谁!”
沈音音回到公寓,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她从酒店出来,为了避免被人跟踪,几经周转,又将自己重新伪装了起来。
在确认附近没人注意到她后,她才放心的,进入公寓大楼内。
房门关上,沈音音靠在门板上,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将头上的假发,和脸上的人皮面具摘去。
墨色的长发如绸缎般倾撒而下,落在沈音音纤瘦的肩头。
她嘴唇绯红微肿,唇上明显有破损的痕迹。
她低下视线,看到自己手腕上,被勒的淤青的痕迹,回想起昨晚上的事,一股躁意,涌上心头。
妈的!
秦妄言那头疯狗!
“妈咪,你回来啦。”
沈意寒踩着拖鞋,小跑过来迎接她。
一见到宝贝儿子,她的心底,泛起脉脉暖流,这股暖流,充盈全身,让她能原地满血复活。
她向沈意寒张开双手,沈意寒扑进沈音音怀里,把自己的脸颊搁在她的肚子上。
“嗨,小金鱼,早上好。”
肚子里的小宝宝,仿佛能听到沈意寒说话似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沈音音的双手,捧起沈意寒婴儿肥的软嫩脸颊,像撸小狗似的,揉搓了一番。
她的唇畔泛出轻浅的笑意。
“般若呢?”